江志恒的印象还停留在三年前,这个人虽拖着一副病体模样虚弱,但给她的感觉却并不那么安全。
江诚偏头看了陆樱一眼,冲江志恒坦然道:“路过,顺道过来看看。”
江志恒点了点头,语气笃定的说:“想必是陆樱想念她的亲人了吧,一别三年,确实也该想念了。放心,他们现在过得都很好。”
顿了顿,江志恒的视线横掠过仍然抱头蹲在地上的人群,并在僵直站在原地的张浩脸上停了片刻,随后扭头对身后的刘凯道:“下面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刘凯应了一声,扬手招来一个得用的近卫,细细嘱咐了两句,这才又招了人过来,趋身去处理蹲了一地的人。
“走吧,三年你第一次回来,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也得给你接风洗尘。”江志恒这么说着,也不等江诚回应便以眼神示意身后的近卫推他回车里。他这一副破败的身体当真是越来越不顶用了,只出来这么一会儿就疲累的不行,这些年他对自己的身体着实没少花心思,该用药用药,该治疗治疗,却终究还是药石枉然。
不过江志恒现在也算是想明白了,毕竟是胎里面带出来的毛病,按照张王生的说法就是极有可能是基因方面的缺陷,想要根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能像现在这样靠着药物勉强支撑着活下去就已经实属不易了。
既然江大少都发话了,刚刚进到‘江家’的陆樱和江诚自然没有不从命的道理,上车尾随着江家车队便扬尘而去了,至于那些还蹲在地上被定义为聚众闹事的人们,他们本就不是两人的责任,加之刘凯虽然已经表明了自己对江志恒的死心塌地,但这个人的人品江诚还是十分信得过的。所以,本也没有两人什么事,该救的也已经救了,剩下的那就是‘江家’的家事了,也轮不到他们管。
目送车队离开,张浩终于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他也不敢立刻去向正在办事的刘凯求证,只能站在原地暗自忖度刚才大少与那素未蒙面的青年之间的对话。
……没想到啊!
……怎么会……竟然是……
最后,脑海中唯一得到的结论就是,他刚刚大概得罪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起码不是他这个级别能够得罪的起的。
直到刘凯那边忙完,该抓的抓了,该放改教育的都放了也教育了,张浩这才缩着脖子,一改之前的蛮横,小心翼翼的问道:“刘队长,刚才那位……我听大少话里的意思,他是……大少的兄弟?”
刘凯特卫队出身,必然是看不上这贼眉鼠眼、仗势凌人的混子的,若非看在这人办起事来还算利索,也懂得看人脸色,大少这会儿手头又是正缺人手的时候,他早把这人给撤了。
“嗯。”刘凯冷漠的应了一声。
见对方一副懊丧又心惊的模样,刘凯想了想,终还是忍不住给人提点了一句:“以后碰上这两人能绕着走就给我绕着走,记住,那两个不是你我这种普通人能得罪得起的。”
张浩自是忙不迭的点头,经此一役,不用刘凯提醒,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再出现在那个青年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