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包圆了。陆樱愣怔片刻,耳畔木箭入肉所发出的‘噗噗’声不绝于耳。
“啧,还真他妈的疼啊!”
江诚略带嘶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陆樱仰起头,入目是江诚丧尸化后异常狰狞的脸孔,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无数剧毒木箭向她射来的同时,江诚冲上来抱住了她并将她护在怀里,以他丧尸化后的身体为她挡下了所有射来的木箭。
“你……还好吗?”
话一出口,陆樱只觉自己的这句问话简直愚蠢。还好吗?怎么可能还好?那么多的木箭且还都带有剧毒,饶是丧尸化后的江诚恢复能力惊人,肉身依然还是肉身,会流血,会疼痛,被木箭整个儿扎成刺猬,即便性命无虞,终究还是重创。
江诚嘴里嘶嘶的吸着气,勉强扯了扯嘴角,故作轻松道:“没事,就是这箭头上的毒似乎有点麻烦,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他这么说着却没有立刻松开陆樱去打坐消化进入体内的毒素,而是维持着弓背的姿态继续一动不动的抱着。
倒不是江诚在这种时候还抱存着什么旖旎的心思不想动,而是此时此刻的他确实动不了也没力气动。数十只木箭同时入体的感觉可不是盖的,那木箭的劲道还尤其的狠,再加上木箭箭头上的剧毒,说痛到撕心裂肺都不为过。
纵观全程的老者眼见江诚的形态,脸上不由露出骇然之色。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毒人?不,不对,毒人应该没有意识……”老者喃喃着自问自答,对眼前所见的青年的形态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眯着一双浑浊的眼不断上下打量。
随着伤口的愈合,组织的增生,木箭被新生的皮肉一个一个的推挤了出来。木箭啷当落地,江诚总算可以动弹,松开怀抱着陆樱的手臂,他挪到一旁,盘腿闭目,开始理气。
老者的目光从始至终都钉在江诚身上,见江诚盘腿打坐,老者的目光闪烁,似是看出了什么,脸上的神色从骇然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
“你……你们到底是何人?从何处习得这理气心法?”老者抬起手,尖而枯瘦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江诚,许是太过激动所致,就连这问话的声音细听之下也能听出不明显的颤音。
陆樱站起身挡在江诚身前与老人对视。头脑不再发热的她尚算冷静,她与老者对视了一会儿又把目光投向老者背后的祭台,雕工精美的木桌上摆放着同样雕工精致的铜质香炉,两个长脚木碗里是满溢的新鲜水果和形状饱满的坚果,祭台正中陈列着一个造型质朴却不失庄重的乌木架子,架子上端端正正祭放着的正是那块之前让陆樱瞬间失去理智的黄龙玉。
仔细看能够发现这块黄龙玉玉身斑驳,覆着许多丝状裂痕,只是即便如此它却依然保持着完整并没有破碎。大周朝距今到底已经过去了多少年,陆樱并不很清楚,但想来没有千年至少也该有数百年之久了。历经这么长的时间,这块黄龙玉却仍能被完整的传承下来,其间种种可以想见。
此时此刻,陆樱突然心生不忿,凭什么?凭什么它医道世家能够世世代代的传承下来,凭什么,那么一个肮脏的门派,它又怎么配?
陆樱把视线转回到脸色难看的老者身上,怨毒的眼神满含暗黑的血腥气。
“你可曾听说过毒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