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道。二人默默点头,穆伊莲更是带着三娃子慢慢后退,显然是怕等一下的战斗会波及到身边的小鬼。
“小子,我看你长得这般俊俏,也不想对你动手,免得破了你的相貌,要不然你做了姐姐的爱奴,姐姐让你享受做神仙的快感怎么样?”,那老女人挥舞着双臂,对着黑崖故作性感的招手呼唤道,那尖锐的话语,似乎带着一丝隐秘的魅惑。
“小爷对你可没什么兴趣”,黑崖冷哼一声,气息稳健的他,完全无视那老女人声音中的魅惑之力,并没有着急动手,他也没见识过那些降头师的手段,这是第一次交手,他不得不小心一些,免得阴沟里翻船。
“能被我巴古丽花看上,可是你小子的荣幸哦?”,那老女人也不急于动手,心中有些诧异黑崖那坚如磐石般的心境,开始有些忌惮黑崖的手段。
“师傅,他们盗了蛊钟?”,黑龙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哦?小家伙,那可是姐姐看上的东西哦,你要是现在交出来,说不定姐姐能考虑放你们走哦?”,那老女人扯着尖锐的破锣嗓子,身上开始环绕一丝丝淡淡的黑红之气。
“什么蛊钟,我怎么不知道?”,黑崖故作装傻道,他可不会这般轻易承认自己偷了那蛊钟。
“不承认吗?”,那巴古丽花ji笑一声,“没关系,等姐姐把你训成爱奴,你会把一切都乖乖告诉姐姐的”,巴古丽花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根杵刃,那寸长的杵柄似是用某种骨头雕刻而成,柄尾是一镂空狰狞鬼头的图案,杵柄上还镂空雕刻着各种狰狞的魍魉鬼怪。而乳黄色的骨柄上,还带着一丝丝的血色脉路,而下端黑色的杵刃上,更是带着些许干涸的血迹,散发着一丝腥臭。
“哗”,一阵血气,被那巴古丽花席卷着往黑崖直扑而去。
“先不说那蛊钟是否是我所盗,他怎么也算是我华夏之物,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外域的妖人染指了?”,黑崖怒喝一声,也毫不惧怕的往那巴古丽花迎面扑去。
“恩?”,黑崖感受着那迎面而来的血气,内心似乎感到一丝不安。“哗”的一声,黑崖的双臂上道道黑金冥纹直接浮现,道道狰狞的黑色鬼气疯狂涌出,两道黑红之气在空中碰撞交汇,相互纠缠压制。而黑崖右手早已紧握其中的血色短刃,也已经挥舞着,在半空之中跟那狠刺而来的骨杵交锋,“锵”的一声,两道兵刃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那骨杵的黑色短刃冒出一丝火花,被砍出一道缺口,而黑崖的血色短刃却是毫发无损。
“小家伙,你的宝贝还挺厉害”,巴古丽花看了一眼手中那被砍出一道缺口裂缝的骨杵,嘴中轻喝。“只可惜,你若只是如此的话,怕连做姐姐爱奴的资格都没有哦”。巴古丽花ji笑一声,那握着骨杵的右手上,莫名的透出一丝丝暗黑色的血液,浇淋在了那骨杵之上,乳黄色的骨柄被那血液浸透,散发一丝隐晦的血光,上面那带着的一丝丝血色脉路开始蠕动,那浸透而入的黑色血液,直接被那血色脉路慢慢的运送入下方所带的黑色杵刃内。“嗡,嗡”声轻响,那黑色杵刃似在微微蠕动,而那刚刚上面被黑崖砍出的那一道缺口,居然在那一阵轻微的蠕动之中恢复如初,不消半刻,便再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而且那黑色杵刃之上,更是黑光大作,带着一丝诡异的锋芒。
“现在,姐姐可是认定了那蛊钟就在你的身上了哦”,巴古丽花看都不看一眼手中骨杵的动静,只是用脸上那狰狞的褶皱挤出一丝淡笑,冷冷的看了一眼黑崖手中的血色短刃,心中已然明了。或许鬼气还有可能是碰巧,但是那把血刃,却的确让他留心,要说那蛊钟,早就让他垂涎三尺,而就她手上这把引以为傲的骨杵都不能奈尔那蛊钟,甚至都不能伤那捆绑蛊钟的绳索半分,但是黑崖手中那柄血色短刃就或许真的能够做到。
黑崖微微握紧短刃,也不再回答,身上的鬼气正在被强行驱动,已经覆盖住了他的身躯,没有露出一丝,似乎整个人都已融入了鬼气之中,而黑崖心中已是一片清明,当他用出化鬼诀跟血色短刃的时候,就知道已经瞒不住,因此也懒得再做无谓的辩驳。原本黑崖是不想动用这些的,但只有真正的正面对抗这个泰国的降头师,才能感受到那一丝隐晦的压迫。虽然在别人眼中,他跟那老女人似乎不相上下,而且自己似乎还隐隐占了一些上风,但也就他自己知道,那血气不像他的血煞之气那般简单,里面似乎还隐含了某种诡异的,让他觉得很不舒服的特别力量,而且那力量居然在接触到自己后,既然顺着毛孔就想侵入自己的体内,要不是自己一开始就小心的调用起化鬼诀,怕是已经着了这老女人的阴手。
“黑龙,他用的可是纯正的冥界鬼诀,怎么都不像蛊界的手段”,巴古丽花望着黑崖此刻那暴涨的鬼气,对着此时跟霍宁对持的黑龙询问出声。
“我也不知道,但是据狗熊所说,他一开始用的确实是你向我解释过的蛊界手段”,黑龙恭敬回复道,感受着那弥漫而来的浓烈鬼气,黑龙也带着一丝不解。
“算了,对付鬼气这种东西,还是巴古伦那家伙更在行一些”,巴古丽花望着那正要冲击而来的鬼气,阴冷的自语一声,随即那浑浊的双眸缓缓的闭上。“小家伙,姐姐就不陪你玩了,但是你放心,我弟弟会好好招呼你的”,随着最后一声语罢,那巴古丽花的双眸终于完全的闭上,“唰”的一声,直接转过身来,而原本已经低垂着脑袋,紧闭着双眼的巴古伦也缓缓的睁开了双眸,此时望着那漫天的鬼气,双手依旧合十,但是口中伸出的猩红舌头却不时的舔si着自己的嘴唇,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