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麟跟随那青衫女子来到城西一座破庙里,见地上躺一位老者,看他面色憔悴,衣衫褴褛,咳声不断,唇色发黑,奄奄一息,像是得了肺炎。
青衫女子伏在老者身边,揉着他的胸口,说:“爹爹,咱们遇到贵人了,您老有救了。”
老者说:“咳……咳……孩子,为父都一把老骨头了,没几天活头儿了,你……咳……你别为我费心了。”
青衫女子哭的泪眼婆娑,说:“爹爹,娘和妹妹都给匪人杀死了,女儿在这个世上就您一个亲人了,要是您也不在了,女儿还怎么活呀?”
李天麟看这父女俩相亲相爱,却落得如此凄惨,他心里好生难过,暗说:“人家还可以卖身救父,可我呢?我四岁就失去了父母,永远都不能孝顺他们了。”他越想越伤心,泪水不由得涔涔下淌。他擦干眼泪,说:“姑娘,咱们带你爹爹进城诊病去吧?”
青衫女子楚楚可怜地看了眼李天麟,说:“好,有劳公子背我爹爹一程。”
李天麟帮那女子扶起她父亲,轻轻背在自己背上,稳步前行。他走出没有十丈之远,猛然觉得自己魄户、神堂、魂门、环跳诸穴均被点死,他向前一仰,险些摔倒,幸好先迈出了一只脚,撑住了身子,未有跌伤。这时,他背上的老者滑身落地,与那青衫女子哈哈大笑,从脸上“嘶”地扯下一张人皮面具,站直身子,马上从一个病病殃殃的老耆变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健壮汉子。
李天麟不解地问:“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骗我?”
那乔装打扮老耆的汉子森然道:“哼,让你这恶贼死个明白,我乃青城派陆掌门的四弟子魏剑清。那位是我师妹,也是我师父的掌上明珠陆月霜,我二人奉师命专程前来找你这恶贼讨回水火袍、驱毒簪二宝。”
那陆月霜轻步来到李天麟面前。轻轻在他脸上拍了两下,说:“臭小子。本姑娘只是略装可怜,就把你骗的眼泪哗哗下泄,真是个白痴。”她转过身去颠走了几步,转回来凶巴巴地说:“既然你盗取敝派宝物在先,重创家父内伤在后,本小姐理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天麟说:“陆姑娘,要说那些宝物原来也是你们青城派从别人手中夺来的。我李天麟只是效仿你派凭借自己的本领得此二宝,这也无可厚非;而我打伤令尊,你打还回去,也是天公地道,姑娘这便动手好了。”
陆月霜啐了一口,说:“瞧你这小子装的多么大仁大义,其实你这种人就是包藏祸心的衣冠禽兽。”
“师妹,休与这小子多费唇舌,”魏剑清脱下李天麟身上的水火袍,摘下他头上的簪冠。说:“先废了这小子再说。”他从自己腰间取下一口软剑,“唰唰唰唰”摆剑挑断李天麟的手筋脚筋,还剑入腰。
陆月霜大吃一惊。嗔道:“师哥,咱们取回宝物就好了,你干吗非得把他变成残废?你太残忍了,我再也不想理你了。”说着她撅着嘴转身便走。
魏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