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在地上,天花板上的音响低声传出一阵阵美妙的交响乐,现在放着的应该是《米歇尔》。
侍者往来穿梭其中,穿着黑色的燕尾礼服,打着礼仪结。
不远处有几个中年男子举杯欢畅,觥筹交错。
就是这样的世界,就是这样的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
“怀宇oppa喜欢这种天气?”
“不如说喜欢抑郁。”
“朋友很少吧?”
“怎么这样讲?”
“觉得怀宇oppa很多话都是第一次和别人说。”
“……你真可怕。”朴信惠聪明的有些吓人。李怀宇确实朋友很少。很多东西,和智妍,danee她们说,她们不会懂,和泰妍,居丽说又怕她们担心。而那些冒险家们,属于李怀宇的圈子里,因为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强者,都要以一个绝对强者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领域,所以就又不存在怜悯和诉求。
朴信惠是李怀宇很多年来第一个觉得可以把很多事情讲出来的人。
也是被李怀宇选择成为“博物馆馆长”的人。
李怀宇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一座连一个参观者也没有的空荡荡的博物馆。里面深藏了无数的瑰宝和文化。
朴信惠是第一个参观者,也将成为这座博物馆的见证者,创始者,管理人。
“我们不是朋友吗?”
“是朋友啊。”
“oppa以前不喜欢交朋友吗?感觉oppa不是那样的性格。”
“也不是不喜欢交朋友,谁又喜欢一个人呢?只是不想失望罢了。”
“《挪威的森林》?”
“这不是你想要的答案吗?”李怀宇和朴信惠相视一笑。
选择朴信惠来成为这座博物馆的第一位参观者的原因,也有这个成分。
他们都读一个人的书,看一个人的世界观,拥有一个人的共同语言。
这是其他李怀宇身边的女性所不具有的。
“信惠看过英译版的《挪威的森林》吗?”
“还没呢。”
“我一会儿回房间拿给你,翻译的……非常绅士,读来耳目一新。”
“谢谢,麻烦怀宇oppa了。”
“我们不是朋友吗?”
“是朋友啊。”
沉默了一会儿,朴信惠盯着厚重云海下的阴翳天空看了好久才继续开口。
“我也有点喜欢了。”
“这种天气?”
“这种抑郁。”
“我还是想你开心的。”
“这样也未尝不可。”
“阴郁了怎么开心?”
“不知道抑郁的人,又怎么知道开心的开心?”
“饶舌。”
“我是打心眼里喜欢。”
“因为我?”
“自作多情。”朴信惠瞥了一眼李怀宇,装作一副不屑的样子开口,然后嗤嗤的笑了起来。
“就当我自作多情。”李怀宇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笑,但如果不笑就要哭的话,李怀宇想,我还是笑吧。
不想哭,就笑吧。
不停跳舞,不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