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会不明不白的成了别人的刀下鬼“对了主子,奴才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什么事?”
“既然你知道姓朱的一直在算计咱们,为什么还要在他面前说出栽赃艾晓玲的事情来呢?怎么想他都不会照做的啊。”
“如果我不这样做,怎么知道他有心对付我们。”覃玲面色阴沉“我刚才说的,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并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就一定会对付我们。所以我必须要想方设法印证自己的猜测,而那姓艾的就是最好的印证方法。”
“我从朱师长的履历里看到,他从军的前十多年里一直在艾晓玲的爷爷艾洪亭手下当兵,这段时间也是他升迁最快的时候,可以看得出他颇受艾洪亭的重用,这也为他现在能位居师长打下了基础。在军队这种特殊的环境当中门第之分比政界还要严重得多,同梯战友老领导之间那种血浓于水的关系是你们外人无法想象的。如果有一个人敢欺师灭祖到为了前途出卖一手提拔自己的老领导,甚至祸害到他的家人。那么不只是这位老领导的门生旧故饶不了他,简直整个军界都没有他的容身之所,那一家人还没有倒,他就连渣都不剩了。我故意在他面前说栽赃艾晓玲,就是要看他的反应,如果他极力为艾晓玲辩解,维护这个老领导的家人,那么就说明他还没有决定跟我们闹翻。可你看他的态度,好像完全放任我们胡来,对于艾晓玲的生死不闻不问,那就说明他心中已经认定要除去我们了,对于我们这种必死的人他当然没有必要和我们争论什么。”
罗德旺一想到这其中的惊险,就感到两股战战汗流浃背。大家表面上都是和和气气的,像朱师长那样的看起来简直比孙子还要孝顺,可翻过脸来就能把人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这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实在比丧尸还要可怕得多。
“主子还好有你,要不是你把我们带出来,我们糊里糊涂的就成了冤枉鬼了。”
“你当然应该庆幸,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对付得了君霆若,那个人一定就是我。”覃玲自信的说道“而且我们此行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收获哦。”
两人正说话间,在前面探路的小路已经折了回来,汇报说“根据地图上的信号显示,那些突击队员就是在前面遭遇不测的。”
“走,我们过去看看姓君的鬼把戏。”覃玲轻声说道,手握着枪带头小心翼翼的向下水道前方的黑暗走去,虽然已经断定此时君霆若早已不在这里了,但联想到此前曾有数百名全副武装的突击队员殒命于此,她还是感到心中有种阴测测的寒意。
一众人都放轻了脚步声,悄悄的的跟在了覃玲的后面,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提心吊胆起来,仿佛此去前面的地方是一处鬼蜮魔窟,只要一踏进那里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向前走了几十米,看到前方通道有一个拐弯的地方。覃玲领着众人缓步过去,拐了进去。
突然!覃玲看到一个人直挺挺的站在她的面前,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她,两人之间的距离是那么近,她甚至都能看到对方没有瞳孔的眼睛当中自己的倒影。那双眼睛就仿佛两颗嵌入眼眶中的玉石一般,冰冷,没有任何感情,只是直挺挺的瞪着你。在夜视仪青绿色的视野之下,更显得阴森恐怖。
一看到这个人覃玲吓得猛的退后一步,跟在她身后的罗德旺更是尖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裤裆里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就流了出来。
君霆若!覃玲一个激灵,抬起抢来就要扣动扳机。可是就在她开枪的前一刻,她的脑海里有一个明确的念头,这个人不是君霆若,他跟君霆若根本一点都不像。
这人是谁?
覃玲把枪口指向了对方的眉心,厉声喝问道“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依然直勾勾的看着她,好像她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那人的目光很古怪,看得覃玲背脊生寒,好像看向自己的不是一双人的眼睛,而是一双鬼的瞳孔。
“再不说话我可就要开枪了!”覃玲威胁到,突然间她从那个人身上感到一丝异样,可又说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感觉。
“陈队长?”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又有其他人说话了“陈队长,你是陈队长吗?”“好像是陈队长啊。”说话之间在后面殿后的那几个突击队员就走了上来,靠近那男子“陈队长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陈队长?他是什么人。”覃玲摘下了夜视仪,打开了抢上的战术手电。
其实他们使用夜视仪也是心理作怪,已经知道丧尸是靠听觉和嗅觉寻找猎物的了,可总感觉在黑暗中自己会安全一些,所以还是使用这对别人没什么作用自己又麻烦的设备。
手电筒的光照在面前那人的身上,只见他直挺挺的站立着,一只手伸向前方,保持着一个想要向前扑的趋势。可是此时他已经完全的定格在了那个动作上,没有再移动分毫。
这竟然是一个死人,一个站着死的人。
覃玲看那人身上穿着突击队的服装,询问道“这是你们队长?”
“是,他是我们突击队的陈队长,这次针对恐怖分子的斩首行动就是由他负责的。”一个突击队员答道。
看来那些突击队员确实是在这里遇害的了。覃玲向四周看去,果然发现在这个陈队长身后一个相对较宽敞的空间里,横七竖八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呵。这些呵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撕烂,血肉也被吞噬一空,让整空间看起来就好像某种牲畜的集体屠宰场,这里就是堆放骨架的地方。
因为下水道中浓重的异味,之前他们居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血腥味。此时那血腥味混杂着下水道当中特有的气息吸入众人的鼻子里,臭得令人干呕不止,小罗子已经跪在地上把昨晚的宵夜都吐出来了。
覃玲捂着鼻子,看向那直挺挺站着的尸体,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别的人都被吃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死了就算了,还站着吓人,这是什么道理。
其他几名特战队员发现他们的陈队长已经断气之后,都摘下了帽子默默的站在一边默哀。她覃玲可没这悲风伤秋的闲情逸致,直接走上前去把手伸向那陈队长的尸体。
她不碰还好,一碰之下那陈队长如同一块木板一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摔在下面的污水里。
当那陈队长身上的衣服向一边滑下去的时候,覃玲赫然看到,就在那陈队长的胸前,赫然刻着几个血琳琳的大字。
——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