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锦娘也是想从陈然口中确切地听到他对丰儿的意思,不然,还以为自己要硬塞个丫头给他呢,陈然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以皇上对他的信任来看,将来的前途也是不可估量的,这样的人,娶个丫头回去,将来会不会后悔,受不受得了同僚的耻笑,这都是要顾及到的,她可不想自己身边的人,将来去了别人家里会受到歧视。
丰儿在一边听着也急,夫人明知道陈然的心意,怎么会问这话呢,看陈然窘的那样儿,她便可怜巴巴的看向锦娘,锦娘便瞪了她一眼,眼神锐利地看着陈然。
张妈妈正好自后堂出来,看见这些,便悄悄地过来,将丰儿扯了开去,小声嗔道:“当着你的面,他脸皮子浅,不好意思说呢,你跟我过来。:
丰儿红着脸跟张妈妈走了,陈然一见便急了,以为自己没应答锦娘的话,让丰儿误会了,一冲口便道:“在下看中了夫人身边的丰儿,想娶她为妻,望夫人成全。”
锦娘眼神立即变得柔和起来,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人又老实,没什么坏心眼儿,最重要的是,不在乎丰儿的身份,不轻贱她,肯娶她为正妻,恩,不错,不过,还不能立即应了,得考验下才是呢,年轻人,初涉爱河,就怕是一时头脑发热作的决定,将来一起过日子了,总会有磕磕绊绊的,再反悔,可就不好了。
“在下知道的,在下喜欢的是她这个人,虽说被封了女官,但也只是个意思,而你可是前途无量啊,你肯娶一个丫头为正妻么?不怕人家笑话你?”什么事情还是摆在明面上来说的好,万事难在前头,就比过后后悔药好的多了。
“在下知道的,在下喜欢的是她这个人,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在下也是个无父无母之人,若不是学的一身武艺,怕也会卖了身,到哪个大户人家屋里做小厮呢,身份上,也比丰儿高不了多少,在下也是受过苦的,要的就是丰儿那样踏实过日子的人。”没有了丰儿在屋里,陈然果然没那么紧张了,说起话来也顺溜了许多。
锦娘这才点了头,她深深的看了陈然一看道:&ot;既是如此,我就不反对了,不过,丰儿还有父母健在,虽说我是她的主母,能够给他做这个主,不过,她父母毕竟是生养了她,这事,还是得按规矩来,什么礼数都不能缺了。三媒六聘全都不能少了,这也是你对丰儿的尊重,这一点,你同意么?”
陈然见锦娘应了自己与丰儿的婚事,自然喜不自胜,锦娘又说的合理,为人处世,孝敬和尊重父母那是最应该的,他自己便是个没有双亲之人,对丰儿的父母便看得更重了,自是欢喜的应了。
说话间,有小丫头打了帘子来报,说那边的大夫人过来了,对于府里的称呼,锦娘也有些无奈,如今冷华堂已经死了,上官枚便是孀居的寡妇。锦娘是很想为她和冷逊牵线的,但是,上官枚可是皇后的妹妹,大锦朝又是最重礼教的,女子再嫁对娘家来说也是很没面子的事情,何况还关乎到皇家的颜面,那便更加要小心行事了。
她原想着等王爷和王妃回来商议下,看怎么给上官枚换个身份的,但老王爷夫妻俩难得得了自由,出了门便不肯回来,只是偶尔稍个信回来,人却是在外玩的开心的很,他也理解王爷和王妃的心情,半辈子在这府里勾心斗角的生活着,好不容易不用再斗了,自然是趁着身体还康健,要玩个痛快才肯会的。
小丫头打了帘子,上官枚低了头走了进来,看到屋里有男客,便迟疑了一下,锦娘忙站起身来道:“枚姐,都是自家人,无事的。”说着,便走过去,亲热的拉着上官枚的手往屋里走。
这会子冷华庭父子也玩够了回来了,杨哥儿一脸的兴奋,看到上官枚就喊:“伯娘,抱抱。”说着便扭着身子自冷华庭身上滑下去,捣动两只小胖腿便往上官枚怀里冲。
上官枚最是喜欢杨哥儿。只是这小子太腹黑,每次抱他,不是扯她的耳环就是糊她一脸的唾沫,前科太不好了,不过,一看他肉乎乎的小妖孽脸,就忍不下心,张了臂,将杨哥儿抱在怀里,杨哥儿刚要故技重施,抱住上官枚就要啃,锦娘及时喝道:“不许亲伯娘。”
杨哥儿听了嘟了嘴,伸小胖爪子在自己的嘴巴上一抹,又朝自己的小袍子上蹭了蹭,可怜兮兮的说道:“干净了,伯娘,不脏脏。”
上官枚听得心都快化了,嗔了锦娘一眼道:“小孩子家家的,你喝他作甚?”说着,亲了杨哥儿一口。
杨哥儿被亲得眼花眼笑,头拱在上官枚胸前就不肯出来,嘻嘻笑道:“伯娘,娘亲给爹爹亲,不给宝宝亲,伯娘,你要给宝宝亲哦,不给别人亲哦。”
上官枚和锦娘全都让他弄了个大红脸,尤其陈然还在,上官枚虽然先前见过,但毕竟还是陌生的很,便更不自在了。
冷华庭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更不自在的陈然道:“陈兄,啊逊也来了,外面去那边书房里吧。”
陈然听得立即起了身,逃也似的往穿堂而去,冷逊果然也在穿堂里。屋里的女眷太多,他不方便跟进来,这会子三个大男人走了,屋里便随意多了,锦娘便将杨哥儿抱给秀姑,自己拉了上官枚往东次间去,她要问一闻上官枚对啊逊的意思。
两人做好后,双儿沏了茶过来,便见机的退了出去了,锦娘便问:“枚姐,啊逊还不错吧,他对你真心的吧。”
锦娘问的太过直白,上官枚一时被他问得双羞又窘,但也知道锦娘是一心为她好呢,便低头垂眸,羞不自胜,没点头也没摇头,锦娘看着着急,“枚姐,你羞什么,都是自家姐妹呢,快说啊,我好帮你打算呢。”
上官枚听了不由拿手戳了她的脑门,嗔道:“哪有你这样问人的,真是,都做娘的人了,还冒冒失失的呢,这屋里只有我们两个还好,若是有旁人,还以为我就那么急着嫁呢。”
锦娘听了不好意思的一笑,“我这不是急嘛,再说了,这里可没外人呢。”
上官枚抬了头,长叹了口气道:“他确实是个好人,可是我是新寡,又是那样人家里出来的,这京城里,谁都知道我的出身和经历,真要在嫁,哪有那么容易啊,再说了,你大哥呃,那个人,也才死了没多久,怎么着,也得给他守孝三年吧,不然,我的心也不安啊。”
这些礼俗锦娘自然是明白的,可是,啊逊的年纪可不小了,家里定然也等不得他一直不婚,就看冷加队啊谦的婚事就明白了,也不知道冷家怎么会容忍啊逊一直不婚的,只是,三年,啊逊等得么?
在说了,三年,对一个女子来说可是很漫长的,上官枚年纪也不小了,三年以后,她便是二十出头了,那是,就算是给她改了个身份,也属于大龄女青年,女人的青春能有几个三年消耗啊。
“你不会傻得真为那个人守三年吧。”锦娘不赞同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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