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只是这种话不方便对钱娇和吕康说明。
邵元节苦笑道:“我也没有办法啊,白老二是去治病,我能耽搁几天,病人可不能耽搁几天啊!所以我们还是等回来时,再来看小姨和你——还有姨父吧。”
肖玥玥有些不舍,说:“你可以让她们先走嘛,好不好?”
邵元节微微一笑,说道:“这怎么好呢!嗯,上一回因为陪你表嫂去湖北治伤,所以乘船经过桃源时,没有来看望你们,我那时以为你们全家还住在观音寺镇呢……”
肖玥玥听见表嫂治脸伤的话,调皮地问:“表哥,我表嫂脸伤现在治好了,她长得漂亮么?”二人虽然是表兄妹,但这种话在平时也不好意思问出来的,只因现在身处深山密林之中,肖玥玥又是挽着邵元节的胳膊肘儿一同夜行,心中自然而然觉得亲密无间,因而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邵元节展颜一笑,说:“她长得还漂亮吧。”
肖玥玥嘻嘻一笑,说:“表哥真有福气!”
邵元节笑而不语。二人在黑暗中行走一段路,邵元节油然想起邵九妹来,那次也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和一个年轻女子结伴在深山中行走。邵元节想到邵九妹的男人单大哥因为嫌邵九妹不能生育而感情不好,心中有些挂念邵九妹。
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回到家中。小姨问东西找回来没有?肖玥玥苦着脸摇了摇头。邵元节说等天明时自已替表妹再去寻找一回。
小姨道:“是不是没有落在山上,而是在回家这一段路丢失了啊,要不然你们来回一趟怎么会找不到呢?”
邵元节道:“我们一路上也注意察看了,并没有发现布腰带。”
小姨埋怨女儿说太粗心大意了,平日也是这样丢三落四的!客人们议论一番,便各自告辞回家了。
肖家人和邵元节、钱娇、吕康言笑晏晏闲话许久,主客方才洗脚准备歇息。小姨安排吕康和肖玥玥睡一间房,吕康是个自卑的女孩子,不好意思和肖玥玥这种家境较好的城里美女同睡一榻,便找借口说自已晚上要照顾金蚕蛊。小姨听了这话,也不由担心女儿会受到伤害,于是依她的意思和钱娇、白老二同住一间客房。
次日黎明,邵元节便早早起来了,正欲独自上山,却见表妹肖玥玥也起来了,说要和表哥一道去寻找失物。
二人一路上寻寻觅觅,在昨晚那处肖玥玥滑倒的地方仔细寻找,却仍然没有发现失物。
肖玥玥眉尖微蹙,说道:“这东西长了翅膀飞走了不成?我们来回找了有三遍了,怎么就是找不着呢?”
邵元节也觉得有些奇怪。肖玥玥疑心生暗鬼,忽然说道:“表哥,是不是昨夜那个神秘的夜行人拾去了呢?”
邵元节目中带着思索的神情,道:“不过是一条布腰带,他拾去做什么呢?”
肖玥玥脸上微红,怯声说道:“表哥,那并不是一条普通的布腰带,我昨晚看过几眼的——上面穿着金线,还缝着一块碧玉,旁边还镶了四颗明珠呢……”
邵元节闻言一愕,联想起朱公子送的三种不同凡响的金首饰,想来这布腰带也不是平常之物,心中不由有些相信了表妹的疑虑。
二人心事重重走到昨夜射背牌的黄桷树下,还是一无所获!肖玥玥怔怔看着大黄桷树,想起昨夜射背牌的情景,潸然泪下。
邵元节见表妹伤心,叹息一声,有些心虚地说道:“表妹,看来这东西是找不回来了,你也不必太难过了,这说明你和朱公子真的有缘无份,事已如此,你也不要多想了吧……”
肖玥玥听了更加悲痛,蹲在地下双手掩面饮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