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白了。
徐小六此时很后悔自作聪明,不该哄骗裘丝竹是在梦游了,要是早对他实话实说的话,裘丝竹虽然会感到恐怖,但见到徐小六没事人的样子,也会大大宽心的,现在事情变成这样,真是弄巧成拙了!
徐小六本想去叫师父来,但当着大师姐的面却不便这么做。只好看大师姐如何处理这事。
隋燕见船家说破了这事,只得含糊说道:“也许真如船家大哥所言,我看裘丝竹可能是中邪了吧。”徐小六眼中露出恐惧之色,好害怕自已也会出现这种反应……
船家见两位美女都相信了自已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对他而言,这不过又是一件可以当作谈资的稀奇事而已,至于这位少年道士的安危,关他屁事。
隋燕担忧道:“现在最麻烦的是裘丝竹发起烧来了,这荒山野外的,又没有大夫……”
徐小六道:“大师姐,难道没有办法能让他的神志先安定下来么?也许他醒过神来就没有事了呢!”
隋燕不确定地道:“我试一下吧。”提起左掌,轻轻放在裘丝竹头顶百会穴处,一股温和的气息宛如冬日暧阳,瞬息间流过裘丝竹的四肢百骸。
裘丝竹悠悠醒来,见到大家关注的目光,脸上憋得通红,对隋燕说道:“多谢隋师姐!”
隋燕勉强一笑,说道:“裘丝竹,你不要紧张,你会没事的,我们都会想办法治你的病的。”
徐小六也道:“裘丝竹,你要听我大师姐的话,千万不要紧张,知道么!”
裘丝竹羞涩地道:“多谢你们!”
众人见隋燕显露了高明的功夫,都好生佩服。庄犁、向弘和船家大哥都眼巴巴瞅着裘丝竹和隋燕,想问裘丝竹究竟遇见什么东西了,却都不便齿。
裘丝竹低头养神,过了半晌,又觉身子发寒起来,忍不住发起抖来。徐小六焦急地道:“裘丝竹,你要坚持住,明天我们一定带你去看大夫吃药。”
隋燕叹了一口气,说道:“裘丝竹,你坐在中间,让我再发气替你御寒吧。”
裘丝竹虽然不好意思,但也害怕自已病情加重,只得依言挪动了一下屁股,坐在了船舱中间木板上。
隋燕在他身后盘坐而坐,提起双掌轻轻抵在他的背心上,合目运气。
裘丝竹顿感舒服许多了,脸色有了一丝红晕。徐小六稍稍松了一口气,满目爱怜地看着裘丝竹,裘丝竹避开了她的目光,心中甚是感动。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徐小六移目看向大师姐,见隋燕有些气力不加,心知大师姐消耗了不少功力,担心大师姐独力难支,见隋燕闭目行气,不敢说话。
又过了一会,隋燕终于放下了双掌,闭目调息。徐小六轻声问裘丝竹道:“裘丝竹,你感觉好些没有?”
裘丝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庄犁又伸手去摸裘丝竹的额头和左手腕,触手仍烫,不由皱起了眉头。
徐小六不敢打挠大师姐,与梅钟葵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是好。梅钟葵也安慰裘丝竹几句,裘丝竹两颊烧得通红,有气无力回答她的话。
梅钟葵见隋燕睁开了眼睛,关心地问道:“隋师姐,你感觉怎么样?”
隋燕脸色发白,轻轻摇头,没有说话。庄犁啧啧叹息两声,问船家道:“不知这附近有没有大夫?”
船家摇了摇头,说道:“前面还有三十里水程,才有一个大镇。”
徐小六听了忧心衷衷,心忖:“还有三十里水程,这不是要支撑到明天午时才能看大夫吃药么,不知裘丝竹能不能坚持住啊……”
裘丝竹虽然身上发寒,但神志已然清醒许多了,见徐小六一脸关心的样子,说道:“隋师姐,梅师姐,小六姐,你们不用担心我,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徐小六见裘丝竹烧得嘴都发紫了,好生担心,偷想:“不知裘丝竹还能不能活到明天中午……”想起他对自已说过的话:“每个人长大了心里都会喜欢一个人的……”“我喜欢的就是你徐小六啊……”心中酸悲,目中珠泪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