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件事,我们家来贼了。”
“嗯。”
“说也奇怪,那贼金银财宝不偷,却跟个叫花子似地,把我给苍吾烤的鸡全吃啦!”
“啊噗!”我尖叫一声,从床上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滚到了粥粥的脚边。粥粥蹲下身子,一脸ji笑,“我烧了十只才烧成功,苍吾要吃我都没舍得给,我是专门为你们留的。——怎么样?味道是不是极好?”
我眼冒金星:“你自己尝了么?”
“一整只烧鸡岂能破坏美感。”
“……好、好吃!”我哭笑着,“十分好吃。”
粥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那就快些起来,还有九只烧鸡在柜子里放着呢。虽然烤坏了,但我没舍得丢。娘亲!娘亲你怎么了?”
我做晕死状,趴在地上躺尸。
“娘亲,你好好睡,我把烧端来你房里。”
说罢,粥粥把房门带好,转身跑走了。
“老赋,救命啊!”我忙从地上爬起来,往赋怀渊房里冲去。推开房门,但见赋怀渊正在穿衣,结实而白皙的后背整个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鼻腔一阵火辣,有液体滴落在手背上,低头一瞧,鲜红鲜红。
赋怀渊听到声响,转过身来,“月儿,怎么流血了?”他朝我走来,因太过急切,导致他还未系带的里衣整个滑落,洁白似雪,铺了满地。
“越流越多了。月儿?怎么回事?”
我捏着鼻子,脑袋高高上仰,口齿不清地道:“泥给老羊把衣物窜上!”
“月儿?”赋怀渊急了,一手搂着我的腰侧,一手抚上我的脸,“告诉我,发生何事了?”我大力推开他,用脚把地上的白衣一勾,挑到他面前,哭道:“坏蛋!你吾要碰偶!”
赋怀渊的脸瞬间红透。
“爹爹,娘亲,一大早上的,你俩好重口味啊。”粥粥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回过身去,他立马大吼一声,手一抖,手中的盘子掉落到了地上,一道白光闪过,连盘子带盘子内装的烧鸡皆定格在了半空之中。
粥粥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差点把碗给打碎了,这可是我在司楹美人那里讨要来的。”看向我和赋怀渊,“爹爹,娘亲,你们先办正事,我出去了。”
“月儿……”赋怀渊伸手过来扶我,我大叫一声忙跟在粥粥屁股后头,奔出了屋子。
一个上午,就在打打闹闹在度过。
吃罢午饭,我将碗筷收拾干净,准备同赋怀渊问一问孟倾颜去了哪里,却闻见苍吾在院子里发了疯似地狂叫。前去一瞧,但见院外十步之遥,一团黑雾凝聚着,上下乱蹿。看黑雾凝成的形态,非仙非鬼,十分诡异,却又给人万般愉悦之情。
“啊呜呜……”
苍吾虽化向为小灰狗,但其本质还是一只上古神兽,他不会变成它,也不会如它一般“汪汪汪”地叫唤。
粥粥紧紧搂抱着苍吾,盯着那团黑雾,头顶一坨小小雾白灵光,随时准备进攻。
赋怀渊上前一步,挡我和粥粥身前,伏灵剑出鞘,直逼黑雾。黑雾在半空之中打了个转儿,躲过伏灵剑一击,迅速向北面逃蹿,眨眼消失不见。
我检查了下粥粥,并无伤着,“老赋,那是什么东西?”
“前一棵阴鬼树。”
“孟惜玉?难怪她见到苍吾会如此开心。”我大惊,抚了抚苍吾的小短毛,苍吾哼唧一声,伸出细嫩的舌头在我指尖舔了舔,“孟惜玉在九幽困了那么久,之前是犯了什么过错?”
“偷练苍吾神术,引诱苍吾水淹蕣安城。”
“苍吾是自愿的吧?”
“嗯。”
“那你们还把他们一个关押在锁天塔,一个囚禁在九幽?”
“他们彼此自愿,可害蕣安生灵死于洪荒,此为罪一;苍吾身为古兽,凭己神力杀害生灵无数,此为罪二;阴鬼树本为凡间女子,却因贪恋过重,偷练禁术修仙,致使人界惨祸,此为罪三。”赋怀渊抚了抚我的发,轻描淡写地道,“此三罪一并而下,未灰飞烟灭,已是雪世仁慈。”
苍吾这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也会有柔情蜜意的一面,只可惜,他同孟惜玉,又是一曲鸳鸯错!
“老赋,你说,天道究竟想要生灵如何处之?道与情,其本身就是相悖而驰的吧?万道归一,本质无变,这个本质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万物之生,‘无’为本。”
“无?也就是到最后,什么也不让我们得到,是么?”
“无中生有,变化无穷极也。”
“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