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只是普通女子,相公不会离弃我的,绝对不会。”鱼容仍是跪着,转过头,默默看着白钰,“我相信他。”
白钰仍是一脸惧意,不敢与鱼容靠近。
我在心头大骂,却无可奈何。毕竟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们外人无从干涉。
赋怀渊执万神图于空,牵起我和粥粥的手,腕上月光石引就夜高悬的弯月,散出点点白灵,白灵升腾之中,鱼灵的情丝被取出,存入万神图中。
“本帝曾有罚你入即翼河底百年,若无元丹相保,你会死。”赋怀渊拥着我,将粥粥一牵,淡淡道。
鱼容脱口而出:“鱼容不怕死。”
“罚已降下,何来改之?你若要取元丹,百年后你刑满之期,本帝再来。”赋怀渊松了粥粥的手,“把孩子还给他。”粥粥嘟着嘴,十分不情愿,磨磨蹭蹭,终还是在赋怀渊愈发凌厉的目光中,把姻禾递给了白钰,走回赋怀渊身边,主动牵着赋怀渊的手。
白色灵力将我们三人裹住,缓缓升腾。
“帝尊,求帝尊成全。”
鱼容的声音自下方传来,喊得肝肠寸断。
赋怀渊扫了一眼,伏灵剑出鞘,绕了我们一周,迅速朝鱼空而飞去,瞬间刺破鱼容的胸膛,以强大的灵力将鱼容整个身子带到了即翼河面,河水一响,连人带剑消失无影。少顷,伏灵剑回,即翼河面一圈一圈的涟漪散开,仿若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白钰抱着姻禾,在一旁瑟瑟发抖。
粥粥担忧地道:“这样的男人,会将姻禾教成什么样子?”
我脸贴在赋怀渊的胸膛之上,抬手捏了捏粥粥的鼻子:“性由天定,你不要ca心太多。家里是不是还有一个你的‘心肝宝贝’?”
“除了姻禾,谁还……呀!我的哈哈!”
出来了一整天,粥粥这才记起苍吾来,有了心上人忘了兄弟啊。
急急忙忙赶回家,苍吾睡在门前院中的梨花树下,前腿前伸,后腿后伸,跟条肥嘟嘟的腊肠一般,贴在而眠。
粥粥心疼不已,一落地,便将苍吾抱了起来。“哈哈,饿坏了吧?”苍吾半睁着眼,有气无力地叫唤了一声,吓得粥粥直懊悔,“我怕此去即翼山有危险,所以才不带你去的,哪知爹爹早已提前将即翼山的兽灵都降伏了嘛。乖啦乖啦,我下次去哪里,一定都带我,给你吃肉骨头,啃鸡腿,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哦。”
即翼山自古以猛兽居多,其间虫蛇毒物不计其数,一般的神仙皆不敢上之。今日却这般太平,直路而上都没有遇到一条毒蛇,原来是赋怀渊提前踩过点了啊。难怪!
粥粥抱着苍吾,进到灶间,寻了许多吃食,看着苍吾啃得似得了羊癫疯,粥粥如一个慈爱的父亲一般,在一旁抿着嘴笑。手不时温柔地抚摸苍吾的短毛,嘴里念叨:“好哈哈,慢些吃,别噎着了。”
一闻此话,我被自个儿的口水呛到,咳了半晌未停。
赋怀渊抬手在我背部轻轻拍打,顺气:“月儿,你同粥儿在家,我去一趟九幽。”
“找乔孽么?我也认为姻禾与叶天息之间的事是乔孽造成的?”
“猜想。”
我直起身子,将袖子一挽:“他娘的!乔孽他就是故意要整我家粥粥,老娘同他打一架去!”
粥粥幽幽来了一句:“娘亲,你打得过怪叔叔么?”
“打、打不过也要打,谁叫他破坏我儿的姻缘。”我蹲到粥粥面前,与他的眸子平视,软言相劝,“粥粥,别跟你爹爹似的处处忍让别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杀光他祖宗十八代,有什么后果老娘替你担着……担、担不起,还有你爹爹担着呢——老赋,你不会阻止我们报仇吧?”
赋怀渊淡淡望我一眼,又转头去看粥粥,复又回身凝视着我,“月儿,除了你与粥儿,我何时忍让过其他人?”
我起身,在他脸上啵了一口:“走走,早点去,回来还能赶得好觉。”
“娘亲,我们一整天没吃东西,你不饿么?”
“粥粥你乖,在家做好饭等着,爹娘为你出气去。”
挽起赋怀渊的手,白灵闪现,我们身入鬼界。穿过两生花海,渡过三途河,再走过一片广阔的竹林,来到了罗浮殿前。
“乔孽!乔孽你出来!”
我狂吼了半晌,却只吼来了两只鬼兵。
说来真巧,不是冤家不聚头,他们正是与我交过手的鬼兵,当时我还是赋怀渊的面容身姿。
他们来了一看,见是赋怀渊,忙跪了下去:“不知帝尊前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