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一扇窗户,毫无声响地跳了进去。
一进去便被守候在门口多时的九尾狐捉住,抑制着喉咙,压在墙上。
房间里一片漆黑,彼此看不见彼此的脸,却能感受到身上的气息,都不是普通人。
“半夜来访,有何贵干呐。”九尾狐开口,倒是礼貌。毕竟她也不知道面前这个陌生人来这里,所为何事。
“哼。”莫纷飞冷哼一声把九尾狐的手打掉,用一惯清冷的语气开口:“若是第一次见面便如此不友好,我怕今后的合作,也不那么顺利了。”
“今后合作?”九尾狐听得不明所以。
莫纷飞端起桌上的茶杯,极其自觉地给自己到水喝,她不紧不慢解答着九尾狐的困惑道:“大王派我来接应你。”而后她起身又一次挪步到九尾狐身边,带着怀疑开口:“与其说是接应,不如说是……监视?”
而后莫纷飞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九尾狐的手上,笑着打趣道:“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让大王这么不放心哦。”
莫纷飞实在聪明,许是这么多年在三界的摸爬滚打让她练就出这么高的情商,这一招先下手为强,让对方觉得是她正在被怀疑,处于劣势,而没有能力反过来怀疑自己,莫纷飞从一开始,就占到了主动的位置上。
关键她运气也实在很好,九尾狐本就心虚,自从白猫叛变以后饮祭对自己说的那番话,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心惊肉跳。
“我凭什么相信你!”九尾一把打开莫纷飞的手,冷冷地回答道。
但是莫纷飞能够感觉到,她慌乱了。
这样就最好了。
“不信啊。”莫纷飞更洒脱:“你可以去问问大王啊。”
而后她便挑着二郎腿坐在九尾狐的床上,嘴里满是不满意:“真不知道大王看上你哪儿了,竟派你做这么舒服的任务。”
她把鞋子一脱,躺在九尾狐的床上,眯着眼就准备睡去。
惹得九尾狐站在那里不知进退。
她知道她不可能回万妖山找饮祭问个明白。
一是因为她本就心虚,二是晏晏现在不知道潜伏在哪里角落里,若是自己贸然离开,不知道她的孩子会被如何。
九尾狐第一次觉得叛变的那只臭猫竟然这么有用,若是她在,自己分分钟就可以见到大王,不用惹来这么多的麻烦。
她赤着脚站在地上,想了很久终是走到莫纷飞的面前,一把将她从床上扯起来威胁道:“若是你敢耍什么花招,我定不会放过你!”
莫纷飞仍旧是那幅吊儿郎当的模样,满脸的不在乎,既然九尾狐把自己从床上给扯了下来,那她便睡在地上也无所谓,莫纷飞扯了床上的被褥,铺展在地上便又一次睡去。
气的九尾狐一夜未眠。
而另一边的晏晏和班陆离呢,一个负责潜入承欢殿,当个小打杂的宫女,另一个潜入太医院,好好打探九尾狐那孩子究竟从哪儿抱来的。
但是有一点晏晏可以肯定,九尾狐定是不敢真的生个孩子出来,所以只要让九尾狐的血和那孩子的血,或是让那孩子的血和人王的血融合不了,一切便都解释的清楚了。
晏晏就是负责潜入承欢殿观察欧阳若空的,毕竟在太医院里要做的事情实在太高大上了,她那个智商基本分分钟就会穿帮了。
而球球呢,则混迹在普通的打扫房间的宫女里,搜集宫中各个角落的消息。
目前看来,想要弄到那孩子的血很容易,关键就是九尾狐和人王的血不好弄。
早朝过后,欧阳若空便在承欢殿里批阅奏折到了傍晚,晏晏一直假装扫地静静看着欧阳若空,要说她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那都是假的,毕竟作为一床棉被,曾经那么长时间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是很重要的,只是她现在看着他,除了恨,再无其他了。
只是脑海里忽然回荡起,自己曾用来安慰叶无双的那句话:“没有爱,哪里来的恨呢?”
这种话都是用在别人身上容易,自己明白起来,太困难。
“喂喂喂,你这都扫了一下午了,还没扫完?!”门口管事儿的公公终是按捺不住了,只是晏晏抬起头满脸歉意地想要道歉的时候,自己的脸却把他吓了一大跳。
那公公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而后开口:“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阿花啊,前几日热水烫伤了脸,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晏晏说的悲伤,而那个传说中的阿花,早就被风流倜傥的班陆离勾引到了太医院做事了。
“行了行了,你别扫了,否则殿下看见你这模样,该吃不下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