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哥哥的耳边,呢喃着:“是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让你智商大跌呀。”
临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按住晏晏的脑袋,用凌厉的眸子提醒她,自己还是那个很不平易近人,很凶很恐怖的仙君大人!
晏晏随便敷衍神仙哥哥了一下便低下头,本想看看球球如何了,忽然发现她缠着绷带的爪子。
“你这是怎么了?”晏晏一惊,捧起球球的手不停地问道。
“啊——”球球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本来忘记的疼痛被晏晏这么猛然提醒,又开始痛了。
“没事,就是摔下去的时候跌断了手。”球球笑了笑,她被晏晏抱在怀里,脑袋枕在她胸前软软的东西上面,别提多舒服了。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你跌下去的时候神仙哥哥不是冲下去救你了吗?”
球球愣了愣:“额,是这样没错,可是我这么胖,跌下去的速度比临涣上仙快多了嘛。”
晏晏瞧着球球这样心疼不已,捧着她的爪子看了又看:“这怎么办啊,大姑娘家家的少了手,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啊。”
球球没想到:“你想的会不会太远了些……”
晏晏转脸问神仙哥哥:“我是棉被,能帮她的手治好吗?”
却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你只能加速伤口愈合,没办法帮她长出新的手臂的。”
晏晏神色黯淡下来,但是只持续了几秒,立马又亮了起来道:“那我把别的猫的手臂抢过来,接到球球身上呢?”
“球球是神猫,不是所有生物的手臂都通用的。”莫纷飞走过来安抚着晏晏,她注意到球球断的那条胳膊,就是她水镜所在的胳膊,心里大概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但是没有揭穿,而是看见临涣的时候笑了笑。
这样磨磨蹭蹭便到了傍晚,一行人决定在丛林里歇息下来。
而此时的球球,再也不担心饮祭会骚扰她了,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临涣上仙帮她完成了。
她明白,想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定是要付出些东西的,水镜长在自己身上多年,是不少人需要她的原因,可是球球明白,很多人无缘无故地亲近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手握水镜,对他们有利,这些年火的太辛苦,直到遇见晏晏,她是第一个,用心对待自己的姑娘,虽然无厘头,虽然爱闹事,但总归有一颗善良而宁静的心,让她觉得温暖。
球球觉得,这一次,好像碰见好事情了。
而另一边的饮祭可不这么想了,他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丢到外面去,气急败坏地开了口:“这只臭猫,竟然敢背叛我!!”
身边的九尾狐忽闪着桃木扇子,淡淡地琼花香气飘进饮祭的鼻子里,让他稍稍定了定神:“哎呀大王您别生气嘛,那个球球不自量力,自有人去收拾她,您就放心吧。”
其实九尾狐也早已言不由衷,本来还屈就自己回万妖山,不过就是为了借饮祭的手除去晏晏,好保住她在王城的地位无人能都动摇,可是现在看来,一切计划都要被那只蠢猫给毁掉了。
她其实比饮祭还要生气。
“那么大王,现在怎么办呢?”九尾狐继续谄媚道:“那个晏晏……”
“现在那只蠢猫没了水镜,我们根本无法知晓她在什么位置,一切都等观晏晏回王城,我们再下手吧。”
“您竟然还让她回王城!?”九尾狐的动静稍稍有些大了,但是很快她便意识到自己的不同寻常,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额,我的意思是,她回来,会把我们辛辛苦苦布置好的一切给打乱的。”
九尾狐说的小心翼翼,却还是让临涣听出来了些端倪。
他挑眉道:“是打乱了你的计划吧。”
九尾狐听这话里有话,一时间慌了神,立马跪在地上:“主上说什么我听不懂。”
饮祭不过是试探一下九尾狐,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这么大的反应,这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不过眼下九尾狐对自己而言还有些用处,暂且不计较。
于是摆了摆手让九尾狐下去了。
九尾狐离开后,饮祭跌坐在椅背上,嘴角缓缓流下丝丝血水来。
最近事情太多,心急没调理好内息,身边的人没一个可以相信的,饮祭的神经全天十二个时辰都高度紧张,活得极辛苦。
嘉月此时端着熬好的鸡汤进来,见饮祭一脸虚弱,担心不已。
“这是怎么了?”她急忙拿出帕子替饮祭擦拭着嘴角的血水,哪知他越流越多,染红了整个帕子。
这些日子以来,嘉月和饮祭的关系稍有缓和,虽然饮祭还总是把火气撒在嘉月身上,可是——
他也明白,自己身边,除了嘉月,也没人愿意这样傻傻地留在自己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