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痛的地方,她小心翼翼拿开胳膊,看见居高临下的临涣,收回了手。
靠在不远处的树上,静静地等她的说法。
“我……”球球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离临涣很远,并且还在不自觉地往后退,开口道:“我怕我说了,你更不让我见晏晏了。”
临涣仍旧淡淡地看着她。
“其实……”球球想着,肯定是逃脱不掉了,说就说吧:“是饮……”话刚说到一半,掌心忽然就传来股股热流,灼烧的她难以忍受。
球球呲牙咧嘴地倒在地上翻滚,惹来了临涣的侧目,他几步踏到球球身边,抓起她的爪子,上面翻涌着红色的红浆,爪子周围的的毛发已经被烧干,她痛得不停地在抽cu。
“你的水镜命脉被摧毁了!”临涣语气里不知是吃惊还是恼怒,下一秒钟,只见他劈掌而过,一道蓝光闪过球球的手腕,毫不犹豫地切断了球球的手。
只听得一阵撕心裂肺地呼喊声,球球便昏了过去。
临涣随意扯了快白布,把球球的手包扎起来,他站起身来,看着地上这蜷缩的肥猫,沉沉地叹气。
他一直没有对球球下手就是因为怕晏晏伤心,她早就把球球当成很好的朋友,若是让她知道她不过是饮祭派来监视她的,定会伤心不已。
只是临涣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变本加厉,光是监视自己已经忍了,现在又要下手残害,实在让他无法忍受下去了。
方才许是饮祭知晓了她要出卖自己,便毁了她水镜的命脉,若是不及早锯断命脉和本体的联系,球球恐怕就没命了。
毕竟那其中的联系,便是球球的手了。
临涣不过看球球跟了晏晏这么久,倒也算是真心,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才救了她,等她醒来,好好的问个明白。
一阵冰凉的湖水过后,球球便醒了过来。
她浑身sh漉漉地看着临涣,又看了看自己残破的爪子,张了张口,道了声谢谢。
临涣依旧神色淡然,坐在湖边的树下喝着葫芦里的水。
球球慢慢冲湖里爬出来,可怜的爪子那里用来包扎的白布完全被血水染红,虽然断掌很痛,也总比命脉被毁要好很多。
许是经历了方才的事情,她再也不怕临涣,而是淡然地走到他身边,微笑着开口:“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一直没办法下去手。”
球球在临涣身边坐下,随着他的眼神看向远方:“晏晏是一个很好的姑娘,我喜欢她,和她在一起,很温暖。”
其实球球被来想说的话是:“和她睡在一起很温暖。”但想了想人家的原配坐在自己身边,这样说实在容易引来误会。
临涣看了一眼球球手上的伤,拿着葫芦里的湖水在上面浇了浇,球球没有躲,虽然感觉有些痛,但是肿胀的感觉却伴着伤口愈合一起,等临涣把葫芦拿开,竟发现手上的伤口好了一大半。
“你……”
临涣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嘛,可能是跟晏晏在一起久了心也变得软了些,竟帮着球球疗伤。
不过更多半,是想到晏晏若是看见球球满手是血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哭的六亲不认的模样,有些心疼,便这样做了。
“为了晏晏,不为你。”临涣回答的简洁明了。
其实球球很羡慕晏晏,有这么个好男人一直保护着她,从她跟着晏晏开始,一共也没和临涣说几句话,为数不多的几次也是临涣默默地提醒自己不要玩火上身什么的,大部分都是自己被威胁的话,从来没有过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谈论一些有关于晏晏的事情。
“其实……”
球球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诉了临涣,她告诉他饮祭设下的埋伏,告诉他不要回王城,告诉他一切自己曾经想要执行的计划。
临涣听完只是笑笑,仰面靠在大树杆上开口:“你不知道,王城还有个比你我更重要的人存在。”
球球怀疑:“谁?”
“班陆离。”
这名字球球不是不知道,想到九尾狐的手段,不禁对那个班陆离表示同情:“唉,就算回去了,班陆离也不一定还活着啊。”
这话让临涣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忘记了,九尾狐一旦生下孩子,自己在王城的地位一稳固,就不用担心晏晏会揭穿自己,大可以抢先一步陷害班陆离,让晏晏再也没有回去的可能。
他隐隐开始担心班陆离。
“那我们就更应该回去了。”临涣如是说道。
球球就更加不解了:“你们不应该是情敌么,你为什么这么担心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