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一样,一直向着她的体内最深处挺进。
这是种暴虐,不管不顾,强ji着一个人最宝贵的东西。
生命。
心脏被刺破了,还没来得及继续跳动,便永远地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紧跟着是肺叶,那可以呼吸的器官裂开了一条细缝,将鲜血从这之间透了出来,填充满了整个身体。
呼吸和力量瞬间从玛蒂的身体里面逝去,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攻击是怎么样到来的,便已经感觉到了生命是怎么从自己身上流失的。原本卡住大总统的双手也跟着慢慢的软了下来,垂了下来。
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也跟着多出了一个洞来,像是生出了一个小孩一样。只不过这个小孩是一柄长刀。
抽出,然后凌空一甩。
鲜血从长刀的刀尖流出来,滴落在身旁的下水道之中,用鲜红色的血液染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来。
“不用谢我,阿尔冯斯君。”大总统背对着阿尔冯斯微笑着说道,他说的云淡风轻,理所当然,就好像阿尔冯斯下一秒真的会向他道谢一样。
慢慢地,鲜血开始从阿尔冯斯的铠甲之中渗透出来,像是一个装满了水的气球,被人用小小的针啪的一声刺破,然后流出水来。
阿尔冯斯呆住了,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拥有身体的情况。他如果现在是一个人的话,一定已经忘记了应该怎么呼吸。但是他现在只是一个将自己灵魂附着在铠甲之上的人,所有连并祝自己的呼吸都不能够办到,只是呆呆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大总统,还有大总统那身上传递出来的无边的杀意。
那在阿尔冯斯体内四处飞溅的鲜血终于砸在了铠甲的内壁之上,慢慢地沿着光滑的铠甲向着下方滑动着,一直流到了爱德华用来固定阿尔冯斯灵魂的炼成阵之上。
轰!
无穷无尽的记忆,在这个瞬间突然涌入了阿尔冯斯的灵魂之中。他原本以为自己并没有见到真理之门,但是现在阿尔冯斯现在才知道,自己当时只是看着这扇门看的时间太久了,以致于自己全部身体都被当做了过路费。
那些神乎其神,让人不可思议地炼金术全部都涌入了阿尔冯斯的灵魂之中。可惜,他现在并不需要这些,他只是想要质问大总统,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杀人。
“理由?你想要听理由吗?”
大总统挺直了身子,看着远处那正在缓缓浮现出来的身影。这个身影大总统原来并没有看到过,不过他可以百分百的确定,那个出现在视野尽头的男人便是自己今天的目标。
“格力德,你想要听老夫杀掉他们的理由吗?”
格力德没有说话,只是站在缓缓流动的水中,仿佛看着自己的部下们缓缓逝去的生命一样。这样的过程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但是他依旧能够接受,并且能够从中获得力量来。
只是转眼间,格力德的身上便已经附着了黑色的铠甲。这层所谓的铠甲,便是由自己体内的碳元素合成的,可以说这是世界上最强的盾牌,能够达到无坚不摧的程度。
但是自己这个最强的盾牌,并没有保护着自己的手下们活下去,反而让他们都一个接着一个的陷入了死亡之中。
“部下这种东西……我要多少有多少……”格力德缓缓地说道,语气如此的沉重,仿佛背负着硕大行囊的人行走在沙漠之中。他嘴唇是如此的干渴,却没有一滴水能够滋润,他的身体是如此的疲累,却没有一寸阴影能够让他歇息。
“哦?”
大总统不说话,只是带着嘲讽的用自己独眼扫视着格力德。
“那么你为什么不逃?”
“我是格力德,强欲的格力德……世界上的一切,女人,权利,手下,财宝,生命,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想要获得,我都要握在手中!所以我怎么可能会逃!即使是随手可得的部下,我也绝对不允许别人随便的从我身边夺走!”
“真是悲壮的宣言。”
大总统挺身,拔出了另外一柄长刀来。他的双手都握着刀,脸上却早在这之前就已经充满了杀意。
“还是让我来说明原因吧!因为死人,才会让人死斗。”
大总统缓缓地说道,脚踩进了身前的污水之中,“你要是想要跑,我不一定能够抓住你,但是如果你要战斗,那么我一定能够活捉你!”
话说的很明白,就像是大总统手中的两柄长刀一样明白。
锋利,并且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