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被保护的吗?”玉蔚儿冰冷的声音宛若来自地狱,带着阴沉的寒,凉透人心。
“我也是……啊!”漂亮女人刚刚辩驳了一句,突然以一个短促的惊呼结尾。
“你也敢跟我的女人比?你也配!”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暴怒。
外面的众人一头的黑线。
玉蔚儿正在打着的人,似乎也是女人吧。
虽然是妖兽,但是,那也是母的啊。
“恃强凌弱,你算什么……”
“你欺负我女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恃强凌弱!”玉蔚儿暴躁的声音响起,密集的风暴里再次传来漂亮女人的惨叫。
不知道玉蔚儿用了什么手法,漂亮女人的声音都疼得变了调儿,好像是锐利的金属刮在瓷器上的声音。
分外的刺耳!
“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女人依旧在叫嚣,只不过那叫嚣的声音带着颤抖。
“你是谁关我屁事?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没用,惹我女人者杀无赦!”玉蔚儿含怒大喝一声,远处的众人心里突然一颤。
不仅仅是因为玉蔚儿声音太大,更是因为他话里夹杂的强劲力量。
突然,玉蔚儿稳步走出了密集的雪花风暴,他身后的雪花依旧狂舞,只是范围越来越小,同时,漂亮女人的声音再也没有传出来。
“蔚儿。”上官瑀琼疾走两步,一把抓住玉蔚儿的胳膊,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上下的打量着他。
见到玉蔚儿安然无恙,这才长出一口气。
“她怎么样了?”上官瑀琼不太放心的看了看玉蔚儿身后的雪花风暴,那个人死了吗?
“没事了,她再也不会伤到你。”玉蔚儿伸手一握上官瑀琼的手,“等我一会儿,解决完这里的事情,我们两人再谈。”
“好。”上官瑀琼听话的退到一边,不去干扰玉蔚儿。
玉蔚儿慢悠悠的走到韩志峻的面前,站定,冷冷的斜睨着他:“韩志峻,真没想到你还活着。”
“你把她怎么了?”韩志峻惊慌的问着,他不是真心的关心漂亮女人的死活,而是她的死活关系着他的生死。
“她想杀我的女人,难道我会让她活着?”玉蔚儿声音冰冷,好似隆冬徐徐飘落的雪花,清冽非凡。
“你杀了她?”韩志峻再也无法假装镇定,惊声尖叫着,完全忘记了他身为韩家公子的形象。
不过,性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形象问题,他自然无暇顾及了。
玉蔚儿摇了摇头:“她还有七天的性命,她会很清醒很清晰的感受着我给她的回礼,谢谢她对我女人做的一切。”
嘴里说着谢谢,可是此时的玉蔚儿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脸色阴沉,眼中冷戾光芒不停的闪烁。
在他对面被冻住双脚的三个人,突然有一种感觉,仿佛他们面前的玉蔚儿是一头嗜血的野兽。
平日里安静的沉睡,而此时却露出他的尖牙利爪,瞬间就可以将他们撕吞入腹。
只是,他们在听到玉蔚儿对那个漂亮女人的处理方法后,一个个面如死灰。
玉蔚儿的“回礼”会是怎么样的,他们谁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
不过,从他如此看重上官瑀琼,再想想当日周延海的事情,那个漂亮女人的下场就可以想得差不多了。
可怕的不只是这些,而是玉蔚儿做的特别说明。
七天的时间!
不死,并且还能清晰的感受到。
这种事情,只是想得,就让他们毛骨悚然。
见过残忍的,没有见过玉蔚儿这样残忍的!
他报复的方式已经超过了他们的心里极限。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都死不了,而在玉蔚儿手里,他们还会时刻保持清醒的感受着那痛苦的过程。
想到这里,韩志峻三个人全身发颤,要不是双腿早已被冻住,恐怕此时已经瘫倒在地了。
出乎意料的是,玉蔚儿并没有对韩志峻出手,而是目光一转看向周延江:“说吧。”
“什、什么?”周延江愣怔的盯着玉蔚儿,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玉蔚儿的注意力会突然转移到他这边?
“上官瑀琼父母的事情。”玉蔚儿冷笑一声,眉毛一挑,杀意迸现,“你别告诉我,你忘了!”
那语气,那神态大有周延江敢说出一个否定的答案,他立刻就会粉身碎骨一般。
周延江紧绷的神经突然一缓,嘿嘿一笑:“我安全了,就会告诉你。”
玉蔚儿笑了,手凌空一抓,上官瑀琼的银簪突然飞到他的手中,交给身边的凌锦:“把他带走,我要确切的消息。”
“玉蔚儿,就算你折磨死我,我也不会说的。”周延江一听,心中大骇,挣扎着奋力的想挪动自己的腿,奈何冰冻住的双腿早已不受他的控制。
挣扎几下全都是无用功。
突然心口一凉,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少了一点什么,又多了一点什么。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周延江惊恐的喊道。
玉蔚儿则是充耳不闻,继续冷静的对着凌锦吩咐道:“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死不了。放心用手段,总是在妖兽空间里休息,他们应该也很无聊。”
凌锦看了看手中的银簪,心里一颤,玉蔚儿也太狠了吧,竟然要这么多妖兽一起蹂躏周延江?
玉蔚儿仿佛觉得众人受的刺激还不够,又加了一句:“把他带远点,上官看不到,不用在意好看不好看。”
听他说完,所有人的目光形成一个很诡异的转移,从玉蔚儿的脸上,转到包裹着漂亮女人的美丽雪花风暴,顿了顿再次回到周延江身上。
眼神中的变化从惊愕、了然再到同情。
众人目光的转变,让周延江本就冰凉的心愈发的绝望。
对玉蔚儿的惊愕很好理解,他的残忍、他的强悍,已经惊得他们心里麻木。
刚才一直奇怪为什么玉蔚儿要这么对付那个漂亮女人,原来是为了防止上官瑀琼看到不好看的情况。
至于同情,则是对周延江。既然让凌锦把他带走,也就不用在意好看不好看了。
由此可以预见,周延江的下场——十分的不好。甚至可以说,不能看了吧。
凌锦带着全身抖个不停的周延江离开。
“你、你想做什么?”看到玉蔚儿的目光转过来,大长老惊慌的尽量往后挪着,因为腿已经被冻住,所以,上半身形成一个很诡异的角度往后仰着。
看起来有些滑稽。
“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就等于是与整个韩家为敌。”韩志峻咽了口唾沫,强作镇定的说道。
帝都韩家是他最后的倚仗了。
玉蔚儿笑了,这次的笑容与往日十分不同,仅仅是勾了勾唇角,手中长剑一摆,往地上一划,坚硬的地面噗地一下被生生划开一道裂痕。
并不太宽,但已足够将大长老和韩志峻吞没。 急速掉落的瞬间,玉蔚儿冰冷毫不带感情的声音传入韩志峻的耳中:”灭门又有何难?”
地面的裂缝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闭合,终于恢复如常,里面人的命运如何,已经无需多说。
玉蔚儿手中长剑化为点点光芒消散,声音化为一线,传入一直隐身在树林中的于自业耳中:“你可以选择说或是不说,我不阻拦。”
玉蔚儿话里说他不阻拦,但是也不想想他刚才所做的一切,就算借给于自业八个胆也不敢去韩家告密啊。
村林中突然有一阵杂乱的声音,从那声音判断,里面的人跑走的姿态应该是连滚带爬。
“一战立威啊!”邵彬感慨一声,看着玉蔚儿的眼神极其复杂。
玉蔚儿没有说话,凌锦匆匆的回来,脸上的笑容已经告诉众人她有了好消息。
将银簪还给玉蔚儿同时在他耳边说出地点,一拍邵彬:“咱们先回城看看那些余孽有没有被清扫干净。”
邵彬也不是不解风情之人,点头:“好,回去。”
一直沉默脸色惨白的陈哲安也跟在两人身后匆匆的离开,偌大的空间只留下玉蔚儿和上官瑀琼两个人。
“上官,我很生气。”玉蔚儿双眼盯着玉蔚儿的眼眸,一眨不眨,直直的望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为什么让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为什么不多拖延一些时间?万一你真的要是受了伤,你让我怎么办?”
随着一句一句的诘问,玉蔚儿心里也越来越痛。
很痛,那些杀戮根本就无法让他心中的情绪平复下来。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的手法太仁慈了!
要不是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上官,这个过程他能无限期的延长!
“因为我知道。”上官瑀琼没有回避玉蔚儿的双眼,回望着他,看着他的双眼中印出自己的影子,“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无论有什么事情,你一定会来。”
“傻女人。”玉蔚儿轻叹一声,所有的情绪仝都化为乌有,只留下心中满涨的疼惜。
她的冷漠全都是伪装,只是因为心中过分的害怕,所以选择了无情。
这样的上官,除了让他心痛之外,再也没有其他。
下一秒,薄唇已经印上上官瑀琼的红唇,一晚上的担忧、一晚上的心痛全都化为一个热烈的吻。
两人的热情在夜空下如烟花一般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