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势不减,顺手将后面的几个敌人打飞,被身边的蛮卒乱刀分尸。
“石介,我洛河部与你蛮石部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何突然偷袭我部,若是不给我个满意的交待,非要怪我手下无情?”
一个四旬中年大汉,身着青黑色的甲胄,手握一把长枪,将旁边冲杀过来的蛮石人一枪挑飞,手中的长枪连环刺出,化为一道道夺魂枪影,瞬间贯穿五六个后天蛮卒的胸膛,取其性命。
“河年,你我相识多年,虽无仇怨,却也交手不少次,想要胜我,只怕未必吧!”石介抖了抖手中的铁棒,瞪大双眼,大声喝道。
那河年面色顿时一变,双目中杀机一凛,便要动手。
“慢着”
就在这里,从后面出现一个六旬老者,半黑半白的头颅束在脑后,衣着一件朴素的大皮袍,手里提着一只黑皮大葫芦,快步走来,步伐一迈便行数丈,转眼便到了眼前。
“越老”
看到来人,河年顿时面色大喜,躬身行礼,甚是恭敬,反到是石介一看到老者手中葫芦,顿时面色一变。
“想不到竟然惊动您老人家出山,着实令石介有些意外”
“同为陇人,自有族规,彼此交战不得伤及幼小,更不得毁人家寨,灭人宗族”越老冷眼看着石介,声音中充斥着杀气,“石介小子,说起来,我与你阿公有些交情,今ri你若不说个明白,不要怪老头子辣手杀人,不念旧情”
“越老言重了,纵然我阿公虽予你有指点之恩,不过前尘往事,竟然还记在心上”
石介双眸中冷光一闪,以棍指地,真气运转全身,暗暗防备不敢有丝毫松懈,心中虽然忌惮,言语中却没有丝毫的尊敬,甚是轻慢。
“哼”越老面色顿时一变,长袍一抖,一道无形的气浪打去,震得石介气血翻滚,神色惊惧。
“好卑鄙的老儿,以大欺小,暗暗下手,不念半点旧情,果然是心肠狠毒,无耻到了极点”石介心头暗怒,却不敢放纵,一双眼睛瞪着越老,敢怒不敢言,“偷袭阿公,夺我家传秘法,若非今日还想赶尽杀绝嘛”
“赶尽杀绝又如何,今ri你带人入我山寨,杀我族民,触及族规,理当处死”越老冷喝一声,握起手中葫芦,一道黑色水流汩汩涌出,停滞在空中,疯狂扭动,化为一条狰狞可怕的黑色玄蛇,吐着血红的信子,发出“嘶嘶”的怪声。
“族规?”
石介冷笑一声,族规算什么东西,或族规真有用,为何当年他家受迫害,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话,说到底,什么道理都是个屁,一切以拳头说话,谁强谁就有理。
“假仁假义,卑鄙无耻之尤,河越老儿,昔日之仇今日一并解决,我便要看看你死还是我死?”
“既然如此,那老头子便成全你”越老冷哼一声,伸手一拍,面前的黑色玄蛇顿时窜出,犹如一道流光乌剑,掠过石介的头顶,斩破几道一缕头发,惊得石介一身冷汗,连忙祭起铁棒,朝着黑色玄蛇头身上砸去。
砰!
一棒击碎,玄蛇化为滴滴水珠四散,落在地上发出“嘶啦嘶啦”的声响,冒着青色的毒烟,将古板都腐蚀出一个个小洞,这若是落在人的身上,那还能有好嘛!
石介心头一震,立即飞身而上,挥动铁棒便朝着越老儿砸去,气势汹汹,狰狞的虎头一扬,喷出一道青色的风刃,化为一道玄光撕破血腥的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