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这样的人物面前那些士兵还敢不顾一切的动手,死的绝对不是凌奕轩一方。
包拯走到了那名士兵统领面前,喝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天子脚下,为何妄动刀兵。”那名统领额上冷汗直流,恭声回答道:“回禀大人,这五人无故出手伤人,打伤守城士兵,卑职认为他们必定是前来挑衅寻事之人,正要将其捉拿,交由官府惩办!”凌奕轩眉头一皱,统领的话可谓颠倒黑白,什么叫无故伤人,挑衅寻事,分明是对方横征暴敛才惹祸上身的。不过想归想,凌奕轩没有说出来,他相信虽然宋朝帝皇昏庸无道到了极点,但是那些肱骨大臣还是正直的,尤其是眼前的这一位,要是区区谎言就能将其蒙骗,他也就无法青史留名,受万人敬仰了。
“放肆,在本府面前,你竟然还敢出言狡辩,莫真把本府当成三岁小儿不成。临安有着八十万禁军,有什么样的武林人士会单身匹马前来挑衅寻事,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闻言,包拯原本就很黑的脸色变得更黑,大声呵斥道。为首的统领连忙叩首认罪“卑职有罪,卑职有罪!”
包拯愤愤的看了跪在地上不断叩头的士兵们一眼,随后转向凌奕轩等人,脸上的表情稍稍柔和了一点,问道:“不知这位少侠,可否告知本府,究竟发生了什么?”凌奕轩看了一旁的雪舞一眼,本想让她来解释事情发生的经过,因为毕竟最先出手的是她,但没想到雪舞仿佛是被大名鼎鼎的包青天的威严所震慑,竟然躲在了红颜的背后,不敢在开口。这让凌奕轩哭笑不得,看着她怯怯的脸蛋,凌奕轩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对着包拯拱了拱手,以示敬意,正色道:“回禀大人,我等本来是在外游历的江湖人士,此次前来临安,是想领略一下皇城的雄伟壮观。但是在进城之时,那位兵士却向我们征收每人一百两的进城费。”凌奕轩说着指了指一旁已经醒来,正晕乎乎的摇晃着脑袋的嚣张守卫。“什么,一百两每人!”凌奕轩话音刚落,一直护卫在包拯面前的青年男子惊讶地叫了起来,“进城费虽然确实是每人必交的,但是才三钱,为何会达到一百两之巨!”包拯脸色也变了,变得更黑,沉声问道:“一百两每人?哼,统领,这该怎么说?”话音虽然不是很响,但是其中所蕴含的寒冷却如同寒冬腊月,让每一人的心中都不由得寒冷的起来。
“这,这一定是谎言啊,他们只是一介江湖人士,所说直言不足为信,请大人明鉴!”统领脸上的冷汗一滴滴的落下,但是还是兀自的强撑着。但是正当这话还未落下,那名被雪舞打得晕晕乎乎的士兵站了起来,他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包拯和护卫其旁的展昭,而是疑惑的问道:“咦?统领,你们为什么都跪在地上。赶紧诛杀这些叛逆呀,他们身上必定有着不少的银两,您看,这就是他们刚才交的进城费。”他有些谄媚的从怀中掏出了那锭白花花的银两,就欲要献给统领大人。此话一出,统领大人真想掐死这名士兵,他刚刚才说凌奕轩等人的话不足为信,这名士兵便立刻裸的将实情讲了出来,这无疑是当场打了他一巴掌。从眼角看见包大人那越来越黑的脸色,他不知道自己和这帮士兵的下场会是怎样,立刻跪在地上大声的喊道。
“好,好,好,从前有人告诉我城楼的守卫怎样的嚣张跋扈,本府还不大相信,认为在这天子脚下,你们不会这样做,但是今天的所见,哼,真是让本府大开眼界啊,真让本府了解了你们这些人的本性!”包拯阴寒着脸,随后一挥,“王朝,马汉,将这几位知法犯法的士兵带下去,关进大牢,待本府回头审判。”“是!”两声应答,随后两名大汉压着统领以及一帮士兵,带着向着远处走去。
凌奕轩见状,不由得赞叹道:“龙图包公,生平若何?肺肝冰雪,胸次山河。报国尽忠,临政无阿。杲杲清名,万古不磨。今日一见,果真是名符其实啊。”“惭愧惭愧,本府只是做了该做之事,倒是几位少侠,刚进临安便遇到如此不快之事,真是让本府感到羞愧。”包拯摇了摇头,说道。随后他掏出了一块黑色的令牌,递给凌奕轩道:“少侠,今日之事在下多有愧疚,要是少侠日后闲来无事,可凭这一枚令牌来我府邸,在下一定好好的招待一下各位。”凌奕轩不由的一愣,但是还是顺手接下了令牌,道:“既然大人邀请,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日后定当来大人府上叨扰一番。”
包拯看见凌奕轩毫不扭捏做作的样子,不由得暗暗点了点头,对于面前这位年轻人的好感多了不少,点头笑道:“本府恭候几位少侠的来临。在下还有公务在身,那就先行一步了。”“嗯,大人走好。”凌奕轩同样拱手,笑道。
看着包拯不断远去的身影,摩挲着手中那块黑色的令牌,“拜访府上吗?”凌奕轩喃喃自语道,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此同时,不远处的一座小酒楼中,一个一身长衫的中年人靠窗独酌,看着凌奕轩等人进入城内,消失无踪,嘴角不由得显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呵呵,故人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