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于中豪的事情向窦剑鹰描述一番,于天龙说到动情处,情不自禁地老泪纵横。窦剑鹰听完,阴沉着脸,问道:“中豪在那个别墅群中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经打听了,小豪和一个路人发生口角。那路人对中豪无礼,中豪的三个朋友看不过眼。准备和那人讲道理。可是那人凶得很,直接把中豪的三个朋友踢飞。中豪一时气愤,倒车要吓唬那人。那人躲开,没有被碰着,啥事也没有;可是中豪却惨了,把车撞在树上,中豪和他的三个朋友全部受伤住院。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样子。”于天龙说的很简洁。
≈个路人是什么身份?”窦剑鹰问道。
≈情蹊跷之处就在于此,没有一个目击者知道那个路人是谁,别墅群里的住户都说没见过这个人。当时执勤的六个保安全部休假。不知所踪。所以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个路人是谁。我想,恐怕只有东山城宪兵队知道这个路人的身份。”
窦剑鹰沉思片刻,说道:“于总。东山城卧虎藏龙,纵使你是过江强龙,也要小心一些,特别要告诫小豪。在东山城最好收敛一些。你先回去吧。”
于天龙心中大喜,窦剑鹰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然是答应伸手帮忙了。他连忙告辞。躬身退出,他相信,只要窦剑鹰出手,他的儿子一定会安然无恙。
放下儿子的事情,他心中想着赶快迎接他高价请来的三个刺国武者,据说这三个刺国武者是隐世高人,其功力非同凡响。
窦剑鹰拿起电话,开始拨号码。
东山城陆军部孙茂裕正在不耐烦地听着孙扬超的哭诉,孙扬超是他的远房侄子。孙茂裕来到东山城担任一把手,这个侄子哀求他这个大伯帮他在东山城谋个有油水的一把手干干。孙茂裕经不住父亲的唠叨,只好把孙扬超弄到东山盐场任经理。
现在这个不争气的远房侄子哭哭啼啼地说宫孝木的不是:
≈伯,我按照土法炼盐,没有犯法,反正也吃不死人,可是那姓宫的小子非要食盐达标,那我还赚什么钱!另外,他还要求那套设备拍卖出售,如果有人出的价钱比朱太郎高,那可咋办?我都答应把设备卖给朱太郎的。”
孙茂裕听完,气得踢了孙扬超一脚,骂道:“你就知道捞,捞,捞,最后非得把你撑死!我让你过来负责东山盐场,是让你捞钱的吗?”
≈官不捞钱,白给也不干。我来这个破东山城,还不就是为了捞钱吗。”孙扬超低声嘀咕着。
孙茂裕的脸上阴晴变幻,看着贼眉鼠眼的侄子,心中盘算着。可是无论怎么想,就是不知怎么对宫孝木张这个口。当时,他要求宫孝木对陆军部的相关单位网开一面,宫孝木愉快地答应了。现在一旦张这个口,岂不是把自己刚刚经营的关系网给曝光了吗?
≈先按照宫孝木的要求做,暂时不要和宫孝木硬顶。至于以后怎么做,以后再说。那个朱太郎的事情,你最好少沾。”孙茂裕终于决定先避开宫孝木的锋芒,等他站稳脚根,岂能容下宫孝木胡乱插手?
≈是朱太郎已经给了我不少钱,这咋办?”孙扬超哭丧着脸。
≈的眼中就知道钱!你不会想个办法让朱太郎拍到设备吗?真是个猪脑子。”孙茂裕又踢了孙扬超一脚。
孙扬超恍然大悟,顺势跑到门口,说道:“谢谢大伯,谢谢了!”
孙茂裕见侄子推门而去,摇摇头。感叹了不到一分钟,电话响了。
≈好,这里是东山城陆军部。”孙茂裕用标准的官腔对着话筒说道。
≈裕,你好,我是窦剑鹰,有个事情你过问一下。”
≈好,窦旅长。什么事,您说。”孙茂裕恭敬地说道。
≈一个朋友的儿子被你们宪兵队扣押了,据说是因为这孩子和一个人口角的缘故。这孩子受了伤,正在陆军医院。我朋友想去探望孩子,可是宪兵队不让探视。我想,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总得让家长看看孩子吧。”
≈旅长,我马上调查这件事情,您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孩子叫什么名字?”孙茂裕大声说道。
≈朋友叫于天龙,他的孩子叫于中豪。”窦剑鹰说到这里,挂断电话。
孙茂裕吃了一惊,他知道于天龙这个人,是平洲市的地产大亨,这次应余继越的邀请,特地向台水镇投资,帮助东山城的改造和规划,应该说于天龙是东山城的贵宾。郑凯迪的脑子漏电了吗?为何把于天龙的孩子扣押了呢?
他拿起电话,打给宪兵队队长办公室,是郑凯迪接的电话。
≈凯迪,你为何扣押于天龙的儿子?”孙茂裕的语气直接充满火药味。
≈部长,您好,我刚从陆军医院回来,正要向您汇报此事。于天龙的儿子伙同另外三人试图谋杀宫孝木,我们已经取得确凿的证据。”郑凯迪说道。
≈说什么!?于中豪要杀宫孝木!?把所有的事情经过说一遍。”孙茂裕蹭地站了起来,这个消息太震撼他的心脏。
郑凯迪简要地把保安的描述和嫌疑人的口供以及他自身的猜测说了一遍,孙茂裕认真地听完,然后问道:“你是说于中豪不认识宫孝木?”
≈中豪等人说他们不认识。”郑凯迪当然不敢对孙茂裕撒谎。
孙茂裕想到了昨天下午市政府那个失败的协调会,虽然他没有参加这个会议,可是会议一结束,他就知道会议的内容。
宫孝木明显阻挠于天龙的计划,现在又发生于天龙的儿子要开车撞死宫孝木的事情,于中豪真的不认识宫孝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