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民众只要能有一口饭吃,就心甘情愿地接受各级官员的盘剥和欺压。普通民众的这种懦弱和丧失血性,导致了这种主子奴才的体制一直延续。
在刺国历史上,有一段时期是充满血性的年代,那就是两千多年以前的春秋战国时期,许多人不为五斗米折腰,为国家、为忠义可以慷慨赴死,这是一个充满生机的时代。
但是这之后的封建历史,开始流行主子奴才体制,其本质是不劳而获的思想作祟。主子就是一个最大的不劳而获者,主子又通过各种方式选出奴才,也即是各级官员,替主子维持这种不劳而获的体制,同时主子允诺大奴才可以向小奴才行使主子的权利,大奴才也就成为小奴才的主人;小奴才可以向普通民众行使主子的权利,小奴才在普通民众面前变成主子。大小奴才实际上也演变为不劳而获者。
一个社会体系中,如果存在不劳而获者,那么这个体系就不是稳定的。对不劳而获者而言,他希望不劳而获越多越好,这是一个无限膨胀的过程;对整个社会体系而言,不劳意味着没有对社会财富做出贡献,而社会总财富是有限的,不劳而获者的无限攫取与社会总财富的有限制约之间势必发生激烈冲突,这最终导致社会体系的崩溃。
刺国历史上的朝代更迭正是这种不劳而获的主子奴才体制所引致后果的真实写照,当主子、大小奴才对普通民众横征暴敛的时候。普通民众忍无可忍,揭竿而起,开始反抗主子的奴役。
令人可笑的是。普通民众的暴动起义往往被主子奴才体制中的某个人或集团所利用,该人顺势推翻原来的主子,其自身成为新的主子,同时给予普通民众小恩小惠,以稳定局势,于是新的朝代开始了,新一轮主子奴才体制继续延续。社会体系再次处于不稳定的状态,等待下一次普通民众的暴动起义。
但是最可悲的是,在这种主子奴才的社会体制中。整个社会中没有血性与理性。
这种体制中没有血性是不言而喻的,大小奴才全都匍匐在地,将自身的性命完全交与主子,祈求主子的恩赐。这哪里还是人。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猪狗被杀之前。还要挣扎一番,但是这些大小奴才面对主子的暴行,无丝毫反抗之心。
大小奴才为了让普通民众没有血性,不仅对普通民众进行教育驯化,而且还禁止普通民众拥有可能导致血性的器械,使得普通民众成为乖顺的绵羊。
一旦发生战乱,很多大小奴才变成背叛原主子的汉ji,又对新主子摇尾乞怜。奴才吗。本来就遵循有奶便是娘的生存法则。因此,外敌入侵时。指望平时歌功颂德、大拍马屁的奴才忠心不二,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大小奴才是没有理性的,他们丧失了独立思考,一切唯主子是从,主子放的屁也是香的,主子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宇宙真理,任何人不能质疑和反驳;
若普通民众提出新看法,新主张,大小奴才视为歪理邪说,想尽一切办法打压、镇压,直至从上消灭理性之人。
既没有血性,又没有理性,这种社会岂能不被外敌侵略?
一个区域要想傲然屹立于林星大陆,那么该区域内每一个人首先都是一名普通民众,然后才是职业的划分,每个人必须要有血性和理性,血性表明了每一个人都是堂堂正正的人,不是狗奴才;理性表示每一个人都服从统一的规则;而规则是由绝大多数人制定的。因此,一个区域内的人要想活得有尊严,必须这个区域的绝大多数人有血性与理性。
台水镇大小官员在杭松亘面前犹如狗奴才的表现,令阮经天浮想联翩。他为台水镇的民众感到悲哀,也为整个刺国民众悲哀。
刺国人刚刚推翻帝制,实行所谓的民众国家,可是这种民众国家是帝制的翻版,普通民众的生存环境没有得到改善,整个社会依然实行强者为尊的抢劫法则。现在,刺国又被哲国侵略,刺国民众在哲国人面前更是低人一等,毫无尊严。
滑稽的是,哲国人到了刺国后,居然也迷恋主子奴才这种体制,看来主子奴才这种体制对强者来说,其诱惑力绝对很大。
在如何管理占领区这个问题上,哲国高层的争议不断,以至于哲国高层对这种主子奴才体制听之任之。
阮经天猜测哲国侵略刺国的最初意图可能仅仅是抢劫。可是当哲国鬼子进入刺国后,发现刺国如此不堪一击,甚至不费一枪一弹也能够攻下一座城池,因为城池的大小官兵早就携带细软,逃之夭夭;而普通民众平时被驯化成毫无血性的手无寸铁的绵羊,只能任由哲国人宰割。此时,哲国人才开始考虑如何管理占领区,这就导致了哲国人在选择管理模式上的杂乱无章,有的占领区采取与哲国本土类似的管理模式,但是大多数占领区采取的是刺国的主子奴才的体制,毕竟当主子的感觉太好了,可以一言九鼎,万人膜拜。
对这种主子奴才的体制,阮经天是非常鄙视,特别是刚才杭松亘那副“唯我独尊”的神态,阮经天就像看到一个死人临终前的回光返照。凡是唯我独尊者,其距离毁灭已经很近了,因为私欲的无限膨胀终究会不容于有限的社会资源。
与杭松亘的碰撞,使得阮经天不得不把行动提前。他来到贺新国面前,问道:“那些垃圾桶里的档案是什么资料?”
贺新国有些迟疑,说道:“主要是一些举报材料和审讯记录,嫌疑人拒绝承认有罪。而结论是有罪的一些资料。”
≈罪的证据链充足吗?”阮经天问道。
≈大完善。”
阮经天顿时明白,说白了,就是屈打成招的一些冤假错案。华文学害怕被别人看出这些档案有问题。准备毁灭档案。
≈华文学叫过来。”阮经天对王甲贺说道。
一会儿,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