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到了那里,就是蓬莱岛碧游宫之主,截教掌教教主。”
≈nb周易不禁一呆,道:“那老师你要去哪儿?”
≈nb“既然仙师没有主动罚我,那我就只能自罚了。我会将自己流放在外。老师说在我们之外宇内还有很地方,甚至还有宇外。我的两个师兄都这般了,我也没有理由以无罪之身呆在彼岸,我会出去走走,可能会需要很久。兴许老师说过的,在你未立天命碑前,将你强行改变的人,我能遇到。也说不定,我能遇到你们迁来彼岸之前的那个地方。”
≈nb“……”
≈nb周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听通天教主说的一切,好像都是真的。
≈nb“我应该还会回来的。也许要很久,放心。你有不死的生命,可以等我。快走吧,别让仙师以为出什么问题了。”
≈nb通天教主说着已经转过身,踏进了与新《彼岸》截然相反的黑暗中。
≈nb“快走吧,别让仙师等太久。”
≈nb随着最后一个飘渺之声传过来,在之后,周易便再也听不到通天教主的声音。他驻足片刻,转身踏进了新《彼岸》,一个由他三怀天都铸就的新彼岸世界。与之同时,《彼岸》在线的所有玩家,乃至于《剑谕》的玩家,都看到天边一团五色神光吞噬一切而来,最终将他们吞噬。
≈nb再回头来,自己还在原处,而系统传言则说,他们见证了《彼岸》进入第二周目。
≈nb紫霄宫。
≈nb周易呈上了竹杖与二十四诸天,并将通天教主的事情说了。仙师回首道:“你怎么看?”周易无言以对。
≈nb“他也是个有性子的。等吧,也许以后还会再见到我这徒儿,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了。”仙师道:“他安排的不错,既然有道统亲传,他老占着教主的位子也不像话。你回碧游宫通知门徒吧。你现在已经是一方掌教了。”
≈nb“是。”
≈nb周易退下。
≈nb时光如水,日月如梭。随着五年过去,人们的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大批的粮食作物开始死亡,而科学家也是束手无策,周围的生存环境越来越恶劣,黑色的雪已经覆盖了联邦所有城市,并且越发有腐蚀性。在这样的情况下,许多人越来越靠虚拟工程度渡日,直到有人饿死在虚拟仓,直到饿死的人在《彼岸》中被人发现,他作为npc,永远地活在虚拟工程中,而他的死亡过程没有痛苦,他的所有知觉和感触都在《彼岸》中。
≈nb这样的事情出现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选择这样做。羲和仙庭开始收留这样的npc。一切过程都好像很自然,但其中蕴藏了太多的人生幻灭与重新开始。联邦政府在开始的不作为后,最终也选择了这样做。他们开始以区为单位,将区内所有人送到《彼岸》,在设定好程序后为该地区断电,直到《彼岸》中的这些用户最终转变成了npc,由羲和仙庭带头其它组织进行收留。
≈nb断电持续到最后,只到了首府这片区域。
≈nb两年后,联邦政府发出了最后的通知,三天后他们将为首府断电。到此,他们就像世界其它国家首都一样,最后进入各自的虚拟工程中。接到通知时周益正站在红叶大桥上,站在差不多十年前另一个时间里他的失事点。
≈nb他和青女来的,两人都穿着特制的衣服,全身“武装”,抵抗黑雪和污染空气对身体的侵袭。青女先去了自己曾经的家里,而他则站在桥上默默看着桥下冻成冰的黑色河流。他已经为父母做了安排,该做的准备他都做了。
≈nb“公子,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联邦因为你这件事暂时开了这边的机场,我们越早回去越好,免得叫那些军官们冷眼。”
≈nb“没关系,他们不会得罪以后的靠山。”
≈nb周益淡然回答道。
≈nb“嘿!你猜我看到了谁!”
≈nb青女突然在桥头道。
≈nb周益默然回首,旋即看到了青女身后的一个道人。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周益甚至说不出来。
≈nb“你们这里可真惨啊!没猜错的话应该都是你们造的,不过也不一定。这些年见过不少东西,说不定是它们造成的呢!”
≈nb一身道衣的老道人望着天空,然后转过身看着周益:“你该回去了,在这里你就是一只蚂蚁,无力改变这里的一切。”
≈nb“我怎么都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遇上老师。”
≈nb周益苦笑道。
≈nb“对了,我知道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当初是谁和仙师争夺你。”
≈nb“老师请明示。”
≈nb周益躬身一拜道,礼仪备至,让车里一起跟来的其他工作人员惊讶不已。
≈nb“是个很难形容的东西。它是一种智慧。包含你我在内所有智慧的极致。你本可能会从事于其它事情,甚至是拯救你这个世界的。不过造化弄人,你马上却成为了另外一个世界的教主”
≈nb“没关系,都到这份上了,我已经不在乎了。”
≈nb周益微笑。
≈nb“回去吧,以后会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做。我在外面走了很久,走的越久,就越明白老师为什么让我们补天,十万年百万年对你而言将不过韶华转瞬,但这不过韶华转瞬,说不定就有你不能想象的危机。回去吧,你是截教教主,很多人,很多事,都在等着你。”
≈nb青女身边的人影说罢,逐渐在飞雪中散去。
≈nb“他走啦?”
≈nb青女问道。
≈nb“咱们回去吧。”
≈nb周益说。
≈nb……
≈nb十天后。
≈nb灵台方寸山,青女的玩家属性终于消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npc,她问旁边的玉昙:“这么说我们以后再也回不去那边了?”
≈nb“你在那边已经死透了。”
≈nb玉昙肯定道。
≈nb“可怜了我的小狗,它最后都没跟我来。”清瑶抹着眼睛道。
≈nb“咱们的属性没有了,系统传言也没了,哎呀青史令也没了。好像一下子什么都没了。”青女还在观察着自己的变化。
≈nb“应该就像测试时期吧!以前测试的时候我最后参加过几个月,大概情况就和现在一样。”玉昙解释道,“还好了,这个对咱们问题不大。”这时一条呼啸的紫龙飞下来,落在了仙台。龙口传音:“传混元道太上教主法旨,各位请随我到蓬莱岛碧游宫一趟。”
≈nb青女噗嗤笑出声来,“得了吧,他是教主,那我就得当教母!”
≈nb……
≈nb碧游宫,仙都广场。
≈nb寂寥荷花池边只有周易一人,他坐在靠椅边上默默等待着。直到听见青女的惊呼:“七天了,你还没饿死?”
≈nb“我也觉得奇怪。”
≈nb周易睁开眼,微笑道。
≈nb“你真耐饿。”
≈nb青女佩服道。
≈nb半个月后,周易依然顶着玩家的身份,与逍遥子他们见面。所有人对他的遭遇都感到震惊不已。他是玩家意味着他还没有死,可首府的电已经断了。周易那台虚拟仓这么久也该没电了吧?半年后的一天里,他和羲和仙庭的其他高层说:“要不我试着下线吧?”
≈nb“我怕你到时被活活憋死在虚拟仓里,回不到《彼岸》,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nb落寞直接说。
≈nb“谁知道呢,不试试怎么知道。”
≈nb在所有人集体反对下,周易果断下了线。
≈nb黑暗的虚拟仓中,周益睁开了眼睛,虚拟仓早已经没有了电力的支援。确实,这意味着如果不找到电能的话,就回不到《彼岸》了。
≈nb“但我记得,为了避免别国搞破坏,联邦的断电是彻底破坏了电源。要让我去修复的话,我也不会啊!”
≈nb周益这般想着,不禁有种苦中作乐的感觉,他费力地推开虚拟仓门,扑面的寒冷让他一哆嗦,滚落在地后,周益迅速爬起身,顶着寒冷赶紧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穿上,全副武装后他推开门,站到了山庄的门前,俯瞰整个死寂的大地。
≈nb然后,他看着一个带着工程帽的外国人从山道上慢慢走来。
≈nb“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nb周益叫住了对方。
≈nb“哎呀,这个世界居然还有活人?我记得都死光了才对。”
≈nb带工程帽的外国男人因为看到周益而惊讶不已。周益上下打量他一番,问道:“你从哪来的?”
≈nb“从其他世界来的啊,奇怪了。明明说这里死光了我们才来调查的。”
≈nb对方拨弄着自己的手表,好像在拨弄仪器。
≈nb“我们家的发电机坏了,你会修吗?”
≈nb周益问。
≈nb“我是工程师单手就给你修了啊!”
≈nb对方自信道。
≈nb周益微笑了下,他从没听所过工程师能单手修发电机的。但他还是说“跟我来吧。”带着对方,周益前往地下室,路上他随便问对方怎么来的。那个人煞有其事道:“通过一个传送各个世界的通道,我来到了你的世界。能告诉我这个世界经历了什么吗?”
≈nb周益没管对方的问题,反而对什么传送通道起了些兴趣:“那你听没听说过这样一个世界,它是完全封闭的,被一个内外无限力量锁死的世界。”
≈nb“我知道,那是自我封闭的世界。我们的通道只能到它旁边,但进不去。除非是那个世界的人。这样的世界还有有很多。”
≈nb“那你听没听说过,一个叫彼岸的世界,一个满是神仙鬼怪的地方,什么峨眉青城武当啊!截教蓬莱碧游宫啊!”
≈nb那人瞪大了眼睛:“听说过,还见过。我有队友看见了就能说出来,刚刚来你这边还经过……人。你说的世界我们在外面观察过,以你这个世界为时间坐标变化的话,你说的那个世界前不久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蜕变,一颗树,四把剑,还有岛屿城市变成了整个世界。”
≈nb“你是不是意外死过一次,死之后复活才变成了你现在的身份?”
≈nb周益不动声色地追问。
≈nb“你是谁!”
≈nb对方警觉了。
≈nb“呵呵,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因为我和你差不多。”周益起身道,“有意思,先别修发电机了。把你的通道亮出来,我跟你走一趟。带我去看看你们看到的那个自我封闭的世界。”
≈nb“这个,我在这儿还有调查任务啊,这个发电机我给你一秒修好,但是要带你去看那个通道,你普通人应该没法看到吧?”
≈nb对方为难道。
≈nb“你已经调查完了,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死了,除了我之外。另外整个世界的人都死了,我还活着,你觉得我是普通人吗?”周益先是肯定,然后反问。
≈nb“那好吧,我带你去见我那个朋友。他还在山下面等我。”对方无奈道。
≈nb周益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nb“意柯塞汀。”
≈nb“一颗赛艇?”
≈nb“不,意柯塞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