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肩头?
王桀肩头所中这一令劲道颇为沉重,他虽以护体真气弹开,却也感到痛入骨髓。他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当下深深吸了口气,飞身而前,伸掌向流云使胸口拍去。流云使同时飞身而前,双手圣火令相互一击,铮的一响,王桀心神一荡,身子从半空中直堕下来,但觉腰胁中一阵疼痛,已被妙风使踢中了一脚。砰的一下,妙风使向后摔出,辉月使的圣火令却又击中了王桀的右臂。
眼见流云使挥令击来,王桀以手中屠龙刀一挡,刀令相交,拍的一下,如中败革,似击破絮,声音极是难听。流云使把捏不定,圣火令脱手向上飞出。王桀跃起身来,欲待抢夺,突然间嗤的一声响,后心衣衫被辉月使抓了一大截下来。她指甲在他背心上划破了几条爪痕,隐隐生痛,这么缓得一缓,那圣火令又被流云使抢回。
经此几个回合的接战,王桀心知凭这三人功力,每一个都和自己相差甚远,只是武功怪异无比,兵刃神奇之极,最厉害的是三人联手,阵法不似阵法,套子不似套子,诡秘阴毒,匪夷所思,只要能击伤其中一人,今日之战便能获胜。但他击一人则其余二人首尾相应,拳法连变,始终打不破这三人联手之局,反而又被圣火令打中了两下。幸好波斯明教三使每一次拳脚中敌,自己反吃大亏,也已不敢再以拳脚和他身子相碰。
王桀挥刀向流云使砍去,流云使举起两根圣火令,双手一振,已搭在屠龙刀上。王桀只感手掌中一阵激烈跳动,屠龙刀竟欲脱手,大骇之下,忙加运内力。流云使以圣火令夺人兵刃,原是手到擒来,千不一失,这一次居然夺不了对方单刀,大感诧异。辉月使一声娇叱,手中两根圣火令也已架在屠龙刀上,四令夺刀,威力更巨。
王桀身上已受了七八处伤,虽然均是轻伤,内力究已大减,这时但感半边身子发热,握着刀柄的右手不住发颤。蓦然间大喝一声,体内玄功源源激发。流云、辉月二使脸色齐变,妙风使见情势不对,又是两根圣火令搭到了屠龙刀上。
这时四人已至各以内力相拚的境地。王桀心想你们和我比拚内力,正是以短攻长,我是得其所哉了。霎时间四人均凝立不动,各运内力。突然之间,王桀胸口一痛,似乎被一枚极细的尖针刺了一下。
这一下刺痛突如其来,直钻入心肺,王桀手一松,屠龙刀便被六根圣火令吸了过去。他猝遇大变,心神不乱,顺手拔出腰间倚天剑,一招太极剑法“圆转如意”,斜斜划了个圈子,同时刺向波斯三使的小腹。三使待要后跃相避,王桀已将倚天剑插还腰间剑鞘,手一伸,又将屠龙刀夺了过来。这四下失刀、出剑、还剑、夺刀,手法之快,直如闪电,正是乾坤大挪移的第七层功夫。
波斯三使“噫”的一声,大是惊奇。他三人内力远不及王桀,这一开口出声,三根圣火令反而被屠龙刀带了过来。三人急运内力相夺,又成相持不下之局。
突然之间,王桀胸口又被尖针刺了一下。这次他已有防备,宝刀未曾脱手。但这两下刺痛似有形,实无质,一股寒气突破他护体的九阳神功,直侵内脏。他知这是波斯三使一股极阴寒的内力,积贮于一点,从圣火令上传来,攻坚而入。
本来王桀身怀九阳神功,以至阴攻至阳,未必便胜得了九阳神功。只是他的九阳神功遍护全身,这阴劲却是凝聚如丝发之细,倏钻陡戳,难防难当。有如大象之力虽巨,妇人小儿却能以绣花小针刺入其肤。阴劲入体,立即消失,但这一刺可当真疼痛入骨。辉月使连运两下“透骨针”的内劲,见对方竟是毫不费力的抵挡了下来,更是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