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同金兰。今日虽然她对谢某无情,谢某却不可无义,不能动手加害。”
妙风使哈哈一笑,道:“中国人妈妈婆婆,有这么多罗唆。出教之人,怎可不杀?这算是什么道理?当真奇哉怪也,莫名其妙。”
谢逊道:“谢某杀人不眨眼,却不杀同教朋友。”
辉月使道:“非要你杀她不可。你不听号令,我们先杀了你也。”
谢逊道:“三位到中土来,第一件事便勒逼金毛狮王杀了紫衫龙王,这是为了立威吓人吗?”
辉月使微微一笑,道:“你双眼虽瞎,心中倒也明白。快快动手罢!”
谢逊仰天长笑,声动山谷,大声道:“金毛狮王光明磊落,别说不杀同伙朋友,此人即令是谢某的深仇大怨,既被你们擒住,已然无力抗拒,谢某岂能再以白刃相加?”
妙风使道:“明教教徒,见圣火令如见教主,你胆敢叛教吗?”
谢逊昂然道:“谢某双目已盲了二十余年,你便将圣火令放在我眼前,我也瞧它不见。说什么‘见圣火令如见教主’?”
妙风使大怒,道:“好!那你是决意叛教了?”
谢逊道:“谢某不敢叛教。可是明教的教旨乃是行善去恶,义气为重。谢逊宁可自己人头落地,不干这等没出息的歹事。”
流云使道:“明教中人,不奉圣火令号令者,一律杀无赦矣!”
谢逊喝道:“本人是护教法王,即令是教主要杀我,也须开坛禀告天地与本教明尊,申明罪状。”
妙风使嘻嘻笑道:“明教在波斯好端端地,一至中土,便有这许多臭规矩!”
三使同时呼啸,一齐抢了上来。谢逊屠龙刀挥动,护在身前,三使连攻三招,抢不近身。
辉月使欺身直进,左手持令向谢逊天灵盖上拍落。谢逊举刀挡架,当的一响,声音极是怪异。这屠龙刀无坚不摧,可是竟然削不断圣火令。便在这一瞬之间,流云使滚身向左,一拳向谢逊后心打去。
谢逊双脚受伤,坐在地上转不得身,只能略微侧身以避开要害。
只听“砰”的一声,流云使一拳打在谢逊后背上。
谢逊当即感到一股阴劲如刀、如剑、如匕、如凿,直插ru他背后的“神道穴”中。这虽是一股无形无质的阴寒之气,但刺在身上实同钢刃之利。谢逊霎时之间闭气窒息,全身动弹不得。
在他身前的妙风使趁机举起右手圣火令,便往他天灵盖击落。
谢逊急运内力,冲击后背被点中了的“神道穴”,但总是缓了一步。
眼见谢逊就要命丧当场,妙风使突然感到一缕劲风从背后袭来,他当即顾不上再对谢逊下手,急忙向右一闪,避过背后而来的偷袭。
妙风使回过身来,只见向自己发动偷袭的,却是一直站在一旁的那名丑陋少女。
这少女正是殷离,她见谢逊性命危急,不禁出手相救。
谢逊得了这一下援手,缓过劲来,手中的屠龙刀一抡,将三使全部逼退。
功败垂成,让波斯三使都暗道可惜。辉月使暗恨殷离坏事,闪身来到她身侧,一掌向她拍去。
波斯三使的武功本就和四王相差不多,更兼招式怪异,一般武林高手都不是他们对手。就连金花婆婆都被他们一招擒拿,殷离如何能抵挡?不过三两招的功夫,就被辉月使拍中五六处穴道,动弹不得。
在辉月使出手对付殷离时,流云使和妙风使继续联手围攻谢逊。只见妙风使一拳向谢逊后心打去。这一拳来无影,去无踪,谢逊竟听不到半点风声,直到拳头碰到他的背脊上,他才察觉,但为时已晚。
妙风使这一拳打的颇重,只打得谢逊胸腹间五脏六俯似乎都移了位置。同时,谢逊又感到背心一痛,一股宛若实质的寒气突破了他护体的真气,直侵入内脏。
这股寒气既尖锐,又寒冷,使得谢逊的五脏六腑都感到一阵刺痛,他手上的动作不禁一缓。
他身前的流云使抓住机会,举起圣火令狠狠砸下。
只听“嘣”的一声,流云使手中的圣火令深深的嵌入了谢逊的脑袋里,一缕鲜血从圣火令砸出的凹痕里缓缓流淌了下来。威震江湖数十载,仇家遍天下的金毛狮王谢逊就此殒命。
格杀了谢逊,波斯三使都是心下一宽,流云使将嵌在谢逊脑袋里的圣火令拔出,擦拭干净。妙风使看到仍然握住死去的谢逊手中的屠龙刀,不禁心中一动。
妙风使虽刚到中原,尚不知屠龙刀之名,但也看出这是一柄举世难寻的宝刀,当下伸手去捡。但他刚将宝刀捡起,就突然间手腕一紧,屠龙刀已被人夹手夺了去。他大惊之下,回过身来,只见一个青年的右手中正拿着那柄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