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赵继续研究玉圭,坑子拿着他发现的大珠子,乐的合不拢嘴,拉着宋进非让宋进给鉴定一下值多少钱,宋进表示自己不懂鉴定文物,坑子也不在意,依然自娱自乐。
一会坑子又过来,拉着我非让我给看看,我正想那镇尸玉圭的事,没心思搭理他。坑子见我不理他,索性收了大玉珠,再次去翻腾那平躺的尸体。我看着他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想由他去吧,打算不再理他,却突然发现尸体的一只手搭在了坑子的腰上,我忍不住笑这说:“你个财迷心窍的二货,是打算和它跳舞吗?”
坑子头也不回,说了一句:“跳毛的舞,等出去我再去歌厅耍。”我正打算再说什么,突然发现尸体的手指在坑子的腰上轻轻动了一下,这一路来遇到的诡异事太多,我的警觉性已经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我喊了一声,坑子小心。
坑子转过头来,对着我啊可一声,显然他还不知道危险的所在。来不及多说,我奔过去就要拉他,就在这时,尸体的手已经狠狠的抱住坑子的腰,张嘴就咬向坑子的脸。那尸体长着一张狼嘴,嘴里满是狼牙,一口咬上估计坑子这半边脸就没了。坑子反应还算迅速,一瞬间就用工兵铲挡在了面前,咯崩一声,狼嘴里的牙被硌断一颗,而工兵铲上也被咬出一排牙印,一击不成,尸体张开大嘴马上再次咬了下来,坑子往下一低头,也亏得他个头不高,这才躲了过去。但是他的腰死死的被尸体的手抓着,无法逃开。两下一挣扎,坑子居然和尸体形成了一上一下的姿势。
见坑子被困,我冲上去试图拉开尸体按住坑子腰的手,不料尸体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根本就拉不开。我急喊老赵他们过来帮忙,三个人合力,才拉开尸体的手,东西趁势赶紧从尸体上面逃了下来。我们退到一边,只见原本平躺的尸体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原本禁闭的双眼此时也已经睁开,一对绿色的眼球死死的盯着我们。长长的嘴里,露出长长的狼牙。
逃出来的坑子,依然惊魂未定,摸了摸身上零部件都在,舒了口气,道:“吓死我了,赵哥,这什么东西?”老赵嘴里挤出两个字:尸刹。我以前只听说过僵尸,不知道这尸刹是什么,但我能感觉到,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老赵解释说,尸刹也是僵尸的一种,但其尸变过程比僵尸更复杂,破坏力也比僵尸更强,相当于僵尸的升级后产物。
我不禁捏了一把汗,遇见僵尸还不算,居然还遇见升级版的僵尸。老赵补充到说,刚刚我注意到,尸体手上的绒毛,并不像生前就存在的,而像是其后才生长出来的。我问这有什么区别吗?老赵点点头说,尸体死后没有腐烂,反而长毛,这说明尸体在死后不久发生了尸变,在尸变被用某种方式控制后,才葬在这里,摆进这玉玲珑里。这种生毛的尸变过的尸体,再次发生尸变,准确的说应该叫毛尸刹,比尸刹还要厉害。
老赵一番描述,我也想起刚刚拉那尸刹的手时,那尸爪上的绒毛确实不像生前就有的,倒像是发霉之后产生的菌丝。
就在这时,尸刹向坑子率先发动了进攻,看来这尸刹是吃定坑子了。坑子也不甘示弱,举起工兵铲冲了上去,尸刹的反应很迅速,迎着坑子张嘴就咬,这一口下去,直接咬穿了工兵铲的铲头,这可是赤铁打造的家伙,比不锈钢都硬。
坑子丢了工兵铲,拔出唯一一把匕首。我提醒他,手枪。坑子反应过来,刚刚丢掉的手枪被宋进收了回来。坑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转而掏出仿制54手枪,对着尸刹就扣动了扳机。
在这样一个近的距离,手枪的射击精度很高,这一枪正中尸刹面部,子弹就像击中了钢铁一样,竟然被远远的弹开,崩出一溜火光。尸刹在遭到手枪攻击以后,浑身一震,随即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再次铺了上来。
此时坑子连续扣动扳机,打出几枪,但都没有造成有效伤害。见坑子受困,我首先冲了上去,瞅准了对着尸刹的头就来了一铲。我这一铲也是用劲全身的力气,尸刹被我拍的一个趔趄,而我的虎口也被震裂,坑子借机脱险。
我对坑子说你巧克力的恩情我这就算还啦,坑子撇了撇嘴,极不情愿。还没容我们喘口气,站稳的尸刹再次扑了上来,我们知道正面根本不是它的对手,一齐向后退去。
退到天井的边缘,再也无路可退,狼头尸刹追不到我们更显着急,跳起来向我们扑了过来。我们慌忙闪开,狼头尸刹的狼爪死死的扣进墙里,手指像榔头一样扎进石头里,硬生生扣出几个洞。
这力道太惊人了,我们斗不过,干脆沿着天井跑起来,尸刹并不像僵尸那样跳跃前进,还是放开腿在我们后面飞奔。回头看见那一嘴獠牙,我不由加快了脚步。
连跑了二十几圈,我们都开始气喘吁吁,脚下也不像之前那么快。但是跟在我们身后的狼头尸刹的速度却一点也没减慢。
距离一点点被缩短,眼看尸刹离我们只有三米多远了,我都能清楚的看到他獠牙间的涎沫。我意识到我们赛跑是赢不了这个狼头尸刹的。
我大喊哥几个想想办法啊,这样跑下去早晚都被赶上。话音未落,只见宋进从背上取下反曲弓,边跑边搭上一支箭。见宋进要动手,我顿时感觉看到了希望,只见他翻转身体,在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转体,嗖的一声,箭已经钉进了尸刹的胸口。
要说宋进这一箭力道可是了得,直接贯穿尸刹,露了个箭羽在外面。如果对方是活人,恐怕都会被惯性带出去,但对方并不是活人,而是一个近千年的尸刹,这一箭进去,只是让尸刹略微停了一下,随即再次追赶上来。
看来这家伙是吃定我们了。我握紧了手里的工兵铲,打算在它追上我们时给他来一下子,就算死也要溅它一身血。老赵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边跑边说:“凌兄弟,你去侧面,一会看准了打。”我哦了一声,还没彻底搞明白老赵的意思,却见老赵突然停了下来,抽出匕首反身就是一刀,这一刀就像是刺在铁上,噹的一声,与此同时老赵已被尸刹巨大的冲击力,撞出三米远,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