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定主意,我们决定再探一探这养骨楼,总是这么站在石碑顶端看,也看不出个什么究竟。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决定留下两个人在石碑上,作为后援,老赵和坑子,最后被选定留下,而我和宋进,则一起下了石碑,再次向养骨楼接近。
手持手电筒一边扫射两旁,另一只手仅仅的握着工兵铲,这种情况下,还是感觉长一点的兵器比较顺手,匕首显得有些过于精巧。首先我们查看了一下刚刚被老赵砍断的那一段血绳,果然如老赵所说,在流了一地的液体中,还有一种红色蠕虫的,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想必这种东西一旦离开宿体,死亡的速度是极快的。除了这些蠕虫以外,在血绳的顶端还有一个缺口,仔细看,缺口中竟长满了细小的牙齿,这要是咬在身身上,可以完整的咬掉一块肉啊。
绕过这恶心的东西,我们两个沿着养骨楼的一侧向养骨楼的后方走去,我们两个背靠着,以免遭到突然的袭击。终于一转弯,再也看不到石碑上的老赵和坑子了。
养骨楼的周长估计有三十来米,这样警戒着前进,一点一点的用了好长时间才到了楼的背面,我抬起手电筒照去,只见养骨楼的背面,一道石渠由养骨楼伸出,向黑暗中延伸而去。我走进小心翼翼的用手电筒照了一下石渠里面,这一照,我的头皮整个的麻了一下,这石渠中不是别的,正是一条一条的血绳,顺着石渠延伸着。仔细一看,能够看到这些血绳偶尔还会一鼓一鼓,就好像是心脏在跳动。
我指了指里面的血绳,宋进也往里面瞧了瞧,我们两个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懂这些血绳是来自什么地方又或者是去向哪里,为什么要安放在这石渠中。我们两个一商量,恐怕唯一的办法,就是顺着这石渠走下去,看个究竟。想想现在我们和老赵的实际距离也不远,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撒丫子跑回去也用不了多点时间,干脆我们两个再往前摸一摸,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我的手电筒照着石渠,宋进则用手电筒继续扫射周围,我们两个沿着石渠延伸的方向向前摸索。不料走了一段,这石渠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的血绳散落在地上,肆意的蔓延着,就像地上张开了一张红色的网,正等着猎物掉入陷阱。
我抬脚就要进去,却被宋进一把拉住,“凌哥且慢,这血绳说不好会主动攻击,这么多血绳可以在瞬间把我们吞掉。”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才感觉有些后怕,都怪我太大意了,差点惹出了大乱子。
“小伙所言极是,那依你的意思?”我转而征求宋进的意见。
宋进蹲下看了看眼前的血绳,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斩断一根试试,看看会有什么反应,一不对劲,我们就赶紧撤离。”
就理论上来说,我觉得宋进的意见还是还是很实用的。这次换我防御,宋进炒起工兵铲,斩向其中的一条血绳,噗的一声,血绳被拦腰斩断,瞬间“血”留满地,夹杂着无数血色的蠕虫。蠕虫在液体中扭动了一会,就逐渐死去了,也许是因为“血”太少了,难以适应环境。
我见这血绳在此处并不会攻击人,也就放松了警惕,而这时,令我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血绳断口里面的蠕虫,正在一点点的修补血绳,而随着血绳一点点的被修补,断掉的血绳竟有重新连接在一起的趋势。我急忙扯了扯宋进,让他快看,见到这一幕的宋进,也是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血绳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我讷讷的对宋进说:“怎么着小伙,还往前走吗?”
宋进稍微犹豫了一下,牙缝里挤出了一个“走”字。我一看宋进这也是用了力气下决心了,这种时候,我不能怂啊,只好舍命陪君子。
我抬脚迈进血绳网,手电筒一直照着脚下,生怕不小心碰上血绳。宋进跟在我的身后,我们两个像是电影里的神偷一样,躲避着墙壁上的红外线。从来没有这么小心的走过路,踮着脚尖像跳芭蕾。我们两个就这样扭来扭去的,在血绳网里一点点的前进着。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sh鞋,一个小姿势调整的小失误,我还是一脚踩在了一条血绳之上,这一脚踩的那叫一个正好啊,不偏不倚,把这个血绳当场踩扁了。我心里暗叫一声糟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