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给我。”
坑子迟疑着把手伸了过来,我抄起匕首,在他中指上划了一刀,顿时鲜血直流。
“你妹的,零蛋,你疯啦。”坑子疼的嗷嗷直叫,嘴里不停得骂我。
“嘿嘿,坑哥别急嘛,你听我说,遇到鬼打墙只要取中指血洒在路上,即可破解。”我一本正经的对坑子解释。
“那怎么不取你的,说的好像你没有中指一样。”坑子不服。
“我的手指太细,还是坑哥的比较肉乎。”
“放屁,你就是舍不得。”
“哎呀,反正已经破了,就不要斤斤计较了嘛!”我安慰坑子。
“我的血不能白流,等从这出去,你得好好给我补补。”
“补,一定补,补的你个头都长起来。”
“还得找几个姑娘,慰问一下。”坑子色心不改。
“毛的姑娘,找姑娘那叫补啊?”我懒的跟他废话,抓起他的手,把手指上的血都挤到前方的地上,坑子疼的呲牙咧嘴,却没有再说什么。
“走吧,接着走,一直往前。”我示意坑子。
我们两个拿着手电筒,沿着墙壁一直向前,我就不信还走不出去了。
约摸走了十分多钟,我们的旁边依然是光秃秃的墙壁,而前方却依然是黑乎乎一片。
“我靠,真是活见鬼了。这难道比长城还长不成。”坑子骂到。
“爱走走,不走你留这。”我故意刺激他,因为我当然知道他不可能停下来不走,更不敢和我分开单独一个人行动。其实不光是他,换做是我,我也不敢自己一个人行动。
这墓室里黑咕隆咚的,打着手电筒都害怕,何况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在这待一会就心虚。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可做不做亏心事,都不想让鬼来见门啊,这不单纯是怕不怕的问题。
也幸亏有坑子,如果我一个人的话,估计早吓尿了。
“凌老师,别闷着,讲个笑话来听听。”坑子一边摸墙一边说。
“你还用听笑话,长的就跟笑话一样。”
“不讲就不讲,怎么又挤兑我。”坑子嘟囔着说。
其实我知道坑子虽然这时候胆也不大,但他是怕我胆小,想转移我的注意力,不过在这种时候,还是让我安安心心的走路吧,哪还有心思讲什么笑话。
之后我们两个都不再说话,闷着头往前走,而面前依然是无尽的黑暗在延伸。莫非刚才洒的坑子的中指血没有起作用,我们两个还处在鬼打墙的无尽循环之中。又这样走了十几分钟大约,我意识到这样走下去,就算是我们两个不累死,也会被这黑暗折磨死。
“墓室这么小,按理说我们两个这么长时间应该走了好几圈才对。”我停下来自言自语道。
坑子见我不走了,也停下来,看着我。
“别老瞅着我,瘆的慌”我对坑子说。
“大哥你可得想想办法,困在这里更瘆的慌。”坑子道。
“我这不想着呢嘛”我回道。
我们两个在黑暗当中走了这么长时间,我想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怎么也得走了两三公里远了吧,而这个墓室的周长,在我刚进来的时候观察到,断然不可能有这么大,撑死也就不到一百米,我们走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进来的门,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的事情早已经脱离实际,我不能用常规的考虑方式去想问题,那么我们究竟走了多远,我们也不会去用尺子量一下。
想到这里,我意识到我们走了这么久,而前方却没有任何的参照物除了黑暗以外。
“坑子,扔个荧光棒在这。”
坑子马上意识到我要做什么,从包里掏出一个荧光棒打亮扔在脚下。
“接着走。”我对坑子说。
我们继续前进,我回头看了看地上的荧光棒,在黑暗中闪着悠悠的冷光,让整个气氛显得更加诡异。随着我们越走越远,荧光棒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中再也看不见了。
这说明我们确实一直在往前走,而且所移动的距离,足以让我们看不见荧光棒的光芒,只是这样看来,这个墓室的大小也太夸张了吧,我们进来的时候明明发现墓室并不太大,而现在却大到半个小时走不了一圈,墓室会长么?那除非这个墓室是个妖怪,谁又听说过哪个墓室是活的。如果这墓室是活的,那我们现在不正处在墓室的“肚子”里么。
我扇了自己一嘴巴,让自己停止胡思乱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坑子看了我一眼,说:“零蛋你果然疯了,刚才用刀割我手指,现在又抽自己嘴巴子了。”
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只顾着想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