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部分人头戴面具,样子非常恐怖,手里拿的不是武器,还是法器,根据我所了解的,蒙古人信仰萨满教,而这些戴面具,持法器的人应该是萨满教的巫师。萨满教的巫师被认为有通天的本领,能够预测天气,而且能够预知未来,向长生天请旨。巫师对于科技并不发达的远古部落来说,是神的代语者,是重要的信仰符号,往往巫师决定的事情,连部落的首领都无法更改和反抗,因为巫师是代天而言,这也就造成了许多部落首领即是巫师的现象,换句话说,这就像天子将的君权神授一样。
巫师随军出征,在必要的时刻做法,以求得上天的庇佑,对于士气的提升有极大作用,所以巫师的形象出现在浮雕里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在浮雕的另一部分,情况就比较凌乱了。除了有士兵之外,还有大部分的蟒蛇,不过这些蟒蛇并非随军出征的,从画面上来看,军队作战的对象正是这些蟒蛇。有的士兵手持弯刀砍向蟒蛇,有的几个人正用绳子套住蟒蛇的头,还有的蟒蛇头已经被士兵砍了下来,当然也有些士兵的半个身子已经被蟒蛇吞掉,只露着两条腿在外边。战斗的惨烈可见一斑。
以上这些都是我可以理解的形象,而之后看到的就另我吃惊了。在蟒蛇一方的,还有一些身着盔甲,手持弯刀盾牌的人,正在向蒙古人冲锋,这些人虽然是人的身子,但却长有一颗舌头,嘴里吐出尝尝的信子,其形象十分诡异,姑且称之为蛇人吧。而在这些蛇人的背后,赫然是一条巨蟒,巨蟒的一个蛇头都要比一个蛇人整个的身体要大。也许是雕刻师故意夸大,如果真的有这样一条蟒蛇的话,那一顿饭估计要吃垮一个养猪场。这条蟒蛇除了身体巨大在,另一处不寻常的在于身后还多长的一对肉翅,样子有点不伦不类。这种形象和西方神话里的龙有大半个相似。
我指着长的翅膀的巨蟒问老赵可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老赵看了一会,说:“这应该是飞蟒,不过飞蟒只是传说中的东西,现实中谁也没有见过。”
“飞蟒是什么?”我追问道。
“飞蟒的最初形态也是普通的蟒蛇,但是在特殊的情况下,蟒蛇有机会接触到有灵性的东西,随后其开始产生智慧。产生智慧是蟒蛇成为飞蟒的首要条件,也就是说蟒蛇有了和人类一样的想法。”老赵顿了顿接着说:“但凡生灵,都有生老病死,所以无数人追求长生不老,而蟒蛇幻化出人类的智慧后为了进一步的提升,会有意识的创造接近灵性物体的机会,比如寺庙的佛像。作为一种修炼,随着时间的增长,蟒蛇会逐渐脱离普通蟒蛇的范畴,演变成一种似龙态。不过仅仅是似龙而非龙,龙与蟒在神话中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生物,而两者之间又没有什么固定的转化关系。”
“那龙和蟒有啥区别?”我追问到。
“两者虽然都是蟒身,但龙的形象却要多了四个爪,而且龙也有四爪龙与五爪龙之分。而且龙头有角,且为牛嘴,会飞行,这些都是蟒所不具备的。”
“吃什么补什么,多吃点鸡说不好就长出爪子了。”坑子说。
“你吃了那么多羊肉也没见头上长角啊。”我一句话噎住坑子,让老赵继续讲下去。
“飞蟒虽然也能飞行,但却比龙多了一对翅膀。所以龙的飞行靠的是气,而飞蟒飞行靠的是器。蟒也许能幻化成龙,但那种情况太少太少了,至少这种幻化对于封建理教是一种挑衅。在中国封建社会中,龙的形象代表的是君,而蟒的形象是臣,所以蟒化龙也就相当于臣可为君,实为大逆不道。能够变化为飞蟒,已经是相当不易了,在人的社会来说,就是人臣之极。”
“那这些人身蛇首的又是什么呢?”
老赵摇了摇头,说:“蛇身人首的倒是听说过,传说中的女娲就是。至于这些嘛,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
不过从整个浮雕形势来看,蛇首人身的生物,是要比飞蟒的级别要低的。飞蟒虽不能为龙,但在一定区域内,却依然可以称王称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蟒界与人界为什么发生了激烈的战争,以至于双方种族的首领都要亲临现场,这显然不是一场简单的灭蛇运动。那么这场人蛇战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老赵指了指整个大厅中四处爬着的蟒蛇,“这也许就是人蛇战役的最直接目的了,俘获这些蛇,关在墓中以看守陵墓。”
“开玩笑吧,那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蛇早该饿死了才对。”
“只要有固定的食物来源,蛇生存所需的食物特别少,一条蛇狂吃一顿,而又趴着不活动的话,一两个月不吃也是常事。”老赵指了指大厅的两侧道:“仔细听那边有流水声,还有激水的声音,那是顺着暗渠流进来的水中的鱼拍水的声音。”
老赵的说法应该是可信的,顺着暗渠进来的鱼是这群蛇的食物来源,所以才能维持这么多年不死。但我并不会去真的确认这种事,我不会跟这群蛇说让他们挪挪,我要看看它们怎么活的,如果这样可行那我不如自己直接问问它们。
就在我和老赵说话的时候,坑子又待不住了,在石门下来回蹿。而宋进则抱着肩膀在一旁看着坑子走来走去。来回遛了几趟后,又开始研究眼前的石门,甚至试着抓着浮雕网上爬。
我见他这德行,一把把他拽了下来。“你疯了,见门就爬。”
坑子不服,道:“什么见门就爬,我只是上去看看有没有宝贝。”说完他指着门上的浮雕,继续说:“仔细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