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他本来是按照原来的思路胡诌一通,没想到居然蒙对了。他左看看卫道士,右瞅瞅杜晓盼,十分享受现在被赞美、被关注的感觉。
遂压住刻下的兴奋,假作未听清,再次确认道:“你再说一遍?”
“你答对了!恭喜你!”卫道士并未在意,笑着再次褒赞他一遍。
“再来一遍!”
“你答对了!”
“再、再整一遍!”
“我打——!”
“哈哈哈!”
已经学ji了,早有准备的段绍辉一甩肚子跳到杜晓盼身边,以后者为挡箭牌,躲过卫道士的直拳与追打。
双手击掌,仰天长笑道:“我就说么,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你读过的书我也读过,你懂的道理我肯定也懂!”
顿一下,继道:“这个道理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大道至简!我明白!”
旁人见他毫不掩饰,想说就说,想笑就笑,皆被感染,为之莞尔。
卫道士不确定段绍辉是否真的明白什么叫“大道至简”,但他确定欧洲的那些科学家们肯定不明白,而且对中国文化也没有了解,否则就不会被这个问题困扰了300来年。
因为早在春秋时期老子就对这个问题作了解答,《道德经》第七十七章有记载,“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这句话显然从本质上揭示了大自然运行的规律,即减少有余的,补给不足的。体现了能量的运动是从高端流向低端,以求达到动态的平衡状态。
谁能想到2500多年前老子就以能量运动的方式阐述了为什么太阳会向宇宙中发光发热。从这个观点稍微引申一下完全可以得到上边问题的答案。
像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
春秋战国时期,墨子的核心思想是“兼爱非攻”,他认为社会上出现强执弱、富侮贫、贵傲贱的现象,是因天下人不相爱所致。
若能兼相爱,交相利,均分财富,则世间再无怨恨、妒忌、争端,遂可实现天下太平。
这是典型的阶级斗争和。
而2000多年以后,一个叫马克思的人居然剽窃了墨子的思想创立了他的学说,美其名曰《马克思主义哲学》。
见过不要脸地,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世上还能有比他更不要脸的人么?
诶,还真有!
就是那个把《马克思主义哲学》搬到课本中,给莘莘学子们设置关卡的人!
这不是扯么,放着免费的正版书不看,颠颠地跑去看收费的盗版书!
此君不要脸的程度真是旷古烁今,空前绝后,堪称天下第一!
幸亏大家够聪明,深谙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中华精髓思想,皆是浅尝辄止。大多走马观花地背背重点,应付一下考试就行。
若真把《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乘法口诀背,那跟邯郸学步有什么区别?不但未必能学会德国人严谨的特色,反而容易混淆,失去自己本身的特色!
还有某大人物提出的“与时俱进”的思想。
当然,大人物身上的放大效应和一些谀媚者的推波助澜,使这四个字成了那位大人物的标签,好象这种思想就是那位大人物首创的一样。
其实不然,最早提这个理论的是战国时期的韩非子。
他在《韩非子·五蠹》中提到,“不期修古,不法常可。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
意思就是,不能把常规惯例当做永远不变的模式。当世道不同,事物改变时,处世行事的方式方法也要相应变化。
可见那位大人物只不过是古文今解了一番而已。但他从不主动站出来澄清这个思想其实是古来有之,这样明白的人会赞扬他翻译得精炼透彻,不明白的人会惊叹他才华盖世。大智若愚的精神在他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见微知着,中国古人高瞻远瞩的大智慧可见一斑。
如果说中华文明是一颗参天大树,那么春秋战国时期争芳斗艳的诸子百家就是这棵参天大树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