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图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尸骨场漆黑而宁静,我们八个人就像来到地狱边缘的亡魂,忐忑地望着前面的鬼界。
在数以万计地尸骨中穿行,我们不自觉地就放缓了脚步,仿佛害怕惊醒沉睡的古老亡灵。
白骨墙和白骨墙中间有三米宽的通道,很是宽畅,不过岔路太多,蝠都拿捏不准,只好掏出指北针,而我则拿出地图让他确认一下方位,向着西南而去。
西南方向?我在心里不禁暗暗嘀咕,还真是一个吉利的方向。
走着走着,美杜莎忽然说,“等会儿!这个地方咱们刚才好像走过!”
她这么一说,我们大多数人都不禁一愣,因为我们前行了还不到五分钟,就算是误入歧途,这绕回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蝠也有些不信,美杜莎指了指身边白骨墙上的一个骷髅,头盖骨上面有一个清晰的“x”,很明显是刚刚不久刻画出来的,当他看见这个,脸色倏然一变。
“你刚才做的记号?”蝠问道。
美杜莎点点头,有些紧张,不过并不害怕。
蝠皱了皱眉头,用指甲在美杜莎做出的记号旁边,刻画了自己的名字的缩写,“f”。然后说,“继续走,彼此距离拉开一点,看见拐弯了赶紧说。”
其实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刚才走的路线基本上是直的,虽然这个地方白骨墙跟迷宫差不过,但是我们没走弯路,就不会绕过来。
这次我们拉开了距离,形成一条长队,那么错的机会就会更少,毕竟五分钟的路程才多远?正常行走的速度一秒一米,五分钟才三百米,在这么短的距离我们不知不觉的走回原点几乎不可能。而且我们还拿着指北针呢。
为了以防万一,安安和袁梦全都把自己的指北针掏了出来。三个指北针确认着方向,应该不会在错了吧?
五分钟之后,前面的蝠和美杜莎倏然停住了脚步,脸色大变!
不用问他们,我就已经知道了,我们真的又走回到了这里!因为我在五分钟之前,悄悄地自己做了一个记号:我把手中地图的一个角撕了下来,团成团扔到地上醒目的地方。
而此时,那个纸团赫然出现在我前面几步远的地面上。
我走上前去,把它捡起来,袁家姐妹和安安是知道我这个小动作的,一起上前来看。我展开纸团和手上的地图一对,破损的地方严丝合缝的对接上了。顿时,我们四个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来,我们果然迷路了!
蝠看了看自己做的记号,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件事变得太难以解释了,我们该怎么办呢?没人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和压抑起来。
不过我和袁家姐妹三个人脑海里却同时出现了一个词,“鬼打墙”。
有科学依据的鬼打墙,其实没什么悬疑。无非就是在夜晚或郊外,人会在一个圈子里走不出去。出现这种现象,是因为在光线黯淡的夜晚,两脚迈出的长度不知不觉中就会有微小的差异,之后,人们就会陷入一个半径大约3k的圈中难以自拔。
这时候只要有指北针或者参照天上的星相就能够轻易的走出去。
而我们的行进里程才三百米,大大小于3k这个基数。看来我们是遭遇了另一种科学难以解释的“鬼打墙”。
我的记忆里有老尸叶紫桐的全部经历,因此我知道后一种“鬼打墙”其实才是真正可怕的。原因恐怕是因为附近存在某种足够强大的负磁场干扰了我们的脑电波,才让我们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产生了错误的幻觉。
要想打破这种折磨人的束缚,办法就是找到干扰我们大脑生物电波的负磁场,并消灭它,除此绝无他法。不然我们会一直在这儿兜圈子,直到累死为止。
我把自己的意见说出来,蝠和他的团队成员惊愕像见鬼一样看着我,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鬼话”!
安安倒是支持我,只是我的理论在她听来同样是天方夜谭,她只是认定我不会骗她才对我和袁梦姐妹盲目地信任。
我一看说服不了他们,而我的支持率仅仅只有五成,现在我们毕竟是一个团队,临危更不能出现内讧,于是让蝠先想办法,等行不通,再听取我们的意见。
这一点蝠倒是同意,他们几个简洁地交流了一下,然后立刻开始行动。看他们训练有素的样子,我都开始对他们产生了信心。
只见黑人乔治从背包里抽出一把迷你登山镐,走在最前面,每走几步都会在右手边的白骨墙上敲上一镐,砸出一个醒目的坑来。
鼹鼠做着和黑人乔治一样的动作,在左边的白骨墙上留下记号。蝠走在中间确认方向。而美杜莎则掏出一个粉饼捏碎,在蝠的身后一点点撒着细线。
三管齐下,若还是走回到这里,那真没的说了。
这倒也是一个好办法,我在后面暗想。也许这样真能走出去呢。
我和安安以及袁家姐妹走在两旁避开美杜莎留下的粉线。
由于我们这次是为了检验方法的可行性,进度自然就快了一些。三百米的距离四分多种就走完了。
我们所有人这次都抱着希翼,可是当前方两旁的白骨墙出现了黑人乔治和鼹鼠留下的痕迹的时候,所有的希望瞬间全都化成了泡影。
当美杜莎看见白骨墙中间自己留下的粉线和前面的粉线连在一起的时候,她直起身来十分恐惧的说道,“蝠,这里弄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