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它。看来安安绝对曾经在这片地区生活过很长时间。
赶路无聊,我便向安安问起了此事,安安倒是毫不隐瞒,全都告诉了我们。
她说,她跟她的父亲德古拉伯爵在恰赫季斯城堡生活过好多年,而且在伊丽莎白巴托里伯爵夫人嫁给佛南克˙纳达斯迪之前,恰赫季斯城堡其实是德古拉家族的产业,只是纳达斯迪家族曾经大大帮助过德古拉家族,所以,在佛南克˙纳达斯迪结婚前,安安的父亲德古拉伯爵把恰赫季斯城堡当作结婚贺礼送给了纳达斯迪家族。当然这件事并没有写进历史,其主要原因是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后来伊丽莎白巴托里在恰赫季斯城堡里变态的虐杀数千名处女这件世间惨案吸引去了。
我们一边聊天一边潜行,不知不觉便走进了被迷雾笼罩的从里。
到了这里海拔已经很低,路也变得不好走了,周围全是阔叶林,落叶层很厚,走上去像踩在棉被上一样。而且这里似乎几天前下过一场豪雨,因为我们每落下一脚,鞋底就会踩出一汪浅浅的黑水。这倒不是阻碍前进的障碍,让我们感到苦恼的是林子里漆黑一片,凭着我和袁梦的眼力根本看不出两米远,便什么也瞧不清楚了。甚至连安安的视力都大不如前。
我拿出手电刚要按亮,安安忽然回过身来连忙一把捂住我的手,悄悄的说,“听我的,千万不要开灯。”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安安一脸严肃的说,“因为这个林子里有幽灵出没。你开了灯,会把它们引来的。如果你不想被幽灵纠缠,还是不要打开手电的好。”
我看得出她不是在开玩笑,于是点点头,把手电塞到背包旁边的插袋里,以便万一碰上什么不得不开灯的意外情况,能在第一时间按亮。
安安见我和袁梦收起手电,点点头,稍微确认了一下方向,带着我们继续往前走。
不知道是不是安安的警告让我多心了,在软绵绵的枯叶上走不太久,我便觉得浑身有些发毛,总觉得四周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探我们。但是拿眼角余光去找的时候,却什么也发现不了。我以为只有我有这样的错觉,但是当我在袁梦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狐疑的时候,我终于确定,这个林子一定存在着不一样的诡异。
这还仅仅是刚刚走过丛林的边缘,越往里走,恐怖的气氛越浓重,当我们走进林子的深处时,连安安的脚步都开始放缓了。
这时,我和袁梦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因为这里的树木高大异常,树冠遮天蔽日,丛林中的迷蒙也变得异常的浓稠,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们虽然近在咫尺,但是也就能看见彼此模糊不清的轮廓,这还是我们老尸的视力远超常人,换做别个普通人,哪怕就是贴着鼻子也看不见对方的脸。
我们轻手轻脚的缓慢前行,似乎生怕惊醒了林子里的可怕怪物,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样的行军真是异常的煎熬,我们不但要忍受上的疲劳,还要忍耐精神上的压抑,这双重折磨让我们三个苦不堪言。我甚至开始后悔没有听从安安的建议,乘坐明天早晨的那趟火车。
但是若真的那样的话我们将平白耽误十几个小时,而青凤的情况很不乐观,所以我不敢冒险浪费那么长的时间,因此必须争分夺秒,而且在晚上我们的行踪会比较隐秘,不会轻易暴露给唐格拉尔家族。
我知道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只是对眼前的困难事先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然而事到如今我们必须克服。
在浓雾弥漫的丛林里我们艰难前行了一个多小时,再有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了。但是我们的体力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必须得找个地方,休整一下。
安安深深地喘息着,悄声说,“我记得前面有一株大榕树,树下会比较干净,我们可以到那里休息一下。”
听她这么说,我精神一振,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却忽然发现前方不远处飘动着一片绿莹莹的鬼火,像十几双妖精的眼睛,悄无声息的向这边飘来。
是磷火,对此现象我虽然惊异,但却并不觉得有多畏惧,因为现代科学已经完全解释了这种自燃现象。我猜附近大概有不少野生动物的遗骸吧。
不过我猛然发觉风向并不是迎面吹来,若是静下心来感受,其实现在根本就没有风,那磷火怎么会飘过来,我的心咯噔一下,这可能不是磷火!
就在这时,安安忽然大喊了一声,“快跑!”
她的嗓音满含了巨大的恐惧,仿佛见到了地狱中的恶鬼,恐怖的情绪迅速的感染了我和袁梦,以至于我们像无头苍蝇一般扭头就跑。
实际上趁着漆黑的夜色悄无声息飞来的确实是来自地狱的恶魔。飞快的向落荒而逃的我们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