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那失礼了。”那人松开了晓寒。
晓寒向她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这个人武功了得，女扮男装在儒家之中，不知会有什么企图？不过，凭借儒家三位当家的慧眼怎么可能没有认出她是女子？难道是留她来调查什么别的事情？
不管如何，只要不影响她的计划就好。
晓寒梳理完毕，朝着西北角的学舍走去。
学舍之中，伏念已到，在其中闭目养神。当晓寒的步伐踏入门内时，他睁开了双眼，一个让晓寒感觉很尴尬的对视。
“师尊早。”晓寒立刻俯身行礼。
“坐吧。”
伏念伸手给她指了一个位置，晓寒朝那边走去。
“子寒，你会几国文字？”伏念问她。
“三师公曾教过子寒学字，所以七国文字都会一些。”
“嗯。”
晓寒将桌案上的竹简拿起，看到了里面的内容。《论语》，这是她在儒家将要学到的第一卷儒家经典。突然晓寒想起来她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师尊…”
“嗯？”
“师尊，庄内的藏书楼都有些什么典籍呢？”
“诸子百家，应有尽有，只是，”伏念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低垂眉眼，“有一部分已烧毁于几年前的那场大火了。”
“不知被烧毁的是哪些部分？”
伏念抬眼，锋利的眼神刺透晓寒的内心，晓寒才感觉自己这一句话追问得有些太欠考虑了。
“烧毁的那部分典籍正在抄写之中，不知子寒可感兴趣？”伏念收回了他的目光。
“嗯，还望师尊允许我为小圣贤庄奉献一份薄力。”
“那好，今日晚饭过后，我会带你去那里。”
“谢师尊。”
这次的对话在由远及近的吵闹声之中结束，马上就到鸡鸣之时。几个儒家弟子气喘吁吁地跑进学舍，行礼，然后入座。
公鸡打鸣的声音传遍整个小圣贤庄，晓寒看到了刚刚要挟过她的弟子进入屋舍，她还面带笑容对伏念说：“刚刚好，师尊早啊。”
“赶快坐好。”伏念脸上没有笑容。
“是。”那弟子坐在了晓寒身边的另一张桌案旁。
“在下子瑶，见过阁下。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子寒。”
“咳。”伏念清了清嗓子，整个学舍立刻安静了下来。
“今日我们来说说‘信’。”
晓寒发誓，当伏念说道那个‘信’字的时候，眼神是落在她的身上的。
这么早就被识破了啊？
就是被识破，也得好好地演下去。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信作为人的天性之一，一直是被儒家所推崇的……”
看样子，在儒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