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消失的陷阱。
而即便是得到了杨老的这句承诺,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依旧是在赌。不过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胡宗仁的电话打了很长时间,由于胡宗仁两口子相比于我和彩姐来说,还都算是好事之徒。所以当付韵妮得知了我们打算以后,毫不犹豫地加入其中,并以她特殊的身份,很快就开始邀约自己父亲曾经的老弟兄们。也许是性格不同的关系,付韵妮原本就非常泼辣,这段时间以来,虽然大家都知道胡宗仁是一个比较容易惹是生非的人,但是连续这么长时间把我们步步算尽,脾气再好的人估计也会忍不住要发作了,更何况是付韵妮这种从小女孩儿当男孩儿长大的姑娘。不过胡宗仁在跟付韵妮交代完以后,还给司徒打了电话,但是听胡宗仁的意思,司徒似乎是有些担忧,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说这么一来要么我们就能彻底摧垮对方,要么从此就要开始亡命天涯了。
胡宗仁在告诉我这些以后,他还说,亡命天涯我不怕,我怕的是一辈子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我笑着跟他说,司徒说亡命天涯,还算是说得很文艺了,说得残酷点,咱们有可能小命都没了,会死,你知道吗?到时候你死了要不要我来送你一程?我是故意在开玩笑,因为我觉得如果此刻我们因为任何一点不祥的征兆而产生一丁点退缩的念头的话,我们这场仗在还没开打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我们的败局。
可胡宗仁却没有笑,而是伸手开始挖自己的鼻孔,一边挖一边说,都死过一回了,离死不远了,死倒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余生都生不如死。我也打住不笑了,因为这次佛图关之行已经让我们对轩辕会的信用问题产生了巨大的质疑,我们已经实在是不敢相信,真的在这二十四次考验之后,他们真的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咱们。
我们在车里东拉西扯的商量着,一边等着付韵妮和杨老那边的消息。我们甚至在那期间商量好了该怎么闯进去,在哪几个方位占位做手脚,不让对方有反击的机会,不过我们在谈到另一个问题的时候,意见上发生了巨大的分歧。那就是,到底该由谁来收拾那个马道人。
论道法手艺,我们未必是他的对手,但是论突袭的杀伤力和人数多少的话,他可就不如我们了。所以我们心里都明白,只要能够顺利的闯入,抓住马道人那是迟早的事情。我和胡宗仁都亲自去过他们的总坛,无非就是一个看上去古风一点的老屋子。除非是当时马道人外出了,否则的话,我们机会还是很大的。鉴于最近这段日子,马道人需要一直在背后对手下的人发号施令,顺便运筹帷幄,所以我猜想,他留在总坛的可能性会更大。最后我告诉胡宗仁,既然是你自己的私事,这件事还是让你来处理吧,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希望你到时候别做出什么让自己一辈子后悔的事来。
因为我知道按照胡宗仁的脾气,如果有人连续这么长时间的整他,他可能真的会杀人。杀人是要偿命的,不管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即便马道人是个坏人,那也仅仅是因为立场和角度与我们相差太远而已。胡宗仁说,你放心吧,吃了这么多次亏,这次说什么也不犯傻了。胡宗仁还是孺子可教的,至少他知道之前的他是在犯傻。于是我又问他,那赵婧呢,咱们救还是不救?胡宗仁迟疑了一会儿说,还是得救,这姑娘不坏,也不是主动来害咱们的。
然后胡宗仁看到了我的眼神,立马补充说,最关键的是她有一双大长腿,黑丝袜呢!以后就看不到了,那不是很可惜吗?说完他再一次yi邪的大笑起来。
又过了一会,付韵妮先打来了电话,说已经尽量多的通知人了,具体来多少人还不知道,她也没有一个个交代下去。胡宗仁问她那怎么才能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要跟咱们一块,我们也好去包车呀!付韵妮说,车子的问题就别担心了,我说了时间地点了,到时候一看就知道。顺便她也说,我也看看,到底还有多少人,忠于我爸爸。
胡宗仁的电话刚挂上,杨老又打了过来,我问他,你们商量了吗?有结果了吗?杨老没有回答我的这两个问题,而是直接反问我,你说吧,今晚在哪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