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脸上。突然仰首大笑:“阴间之王,阴间之王,我的阴间之王!”
从女人身下刚刚分娩诞生的那阴间之王,终于爬了出来。从床上的血污里,一直爬到地上。刘洋就在旁边,吓得大叫,那东西黑糊糊的,乍看上去像是一条黑狗,周身黑气缭绕,能清晰看到爪子如钩。
那东西爬着爬着,来到一个信徒身旁,陡然化成一股黑气钻进了他的身体。那信徒立即像是变了一个人,站起来,黑气如火焰般在他身体边缘燃烧。他大叫着冲向解铃。
被阴间之王附体的人,在速度和力量上明显高于常人。离解铃还有几米的时候,信徒陡然腾空而起,这高高一跃势若脱兔,从空中猛地落下击向解铃。
解铃一看不好,把脖子上挂着的玉坠摘下来,双手结印,那玉坠居然在他手心里湛湛发光。两人交错的瞬间,解铃一掌打在那灰袍信徒的前胸,就看到阴间之王如一团凝固的黑气,被直接击出体外,“呼”一下飘远,空中拉出一道长长的弥漫黑影。这一幕极具视觉冲击力,就像是一幅大师笔下的丹青水墨。
“解师傅果然厉害,不堪一击。”铜锁在上面看得手心都是汗,不禁喝彩。
阴间之王的黑影匍匐在地,李大民对解铃说:“解兄,感觉如何?”
解铃低头,就看到手臂上突然多出一条粗粗的血管。
“解兄,阴间之王把附体之人的罪孽因果传递给你,好好享受吧。”李大民开始吟咒,那阴间之王的黑影陡然又钻进一个信徒身体里,朝着解铃奔过去,进行自杀式袭击。
现在解铃面临两难,他如果不还手必然会被信徒狂殴致死,如果出手还击,阴间之王就会把附体信徒的罪孽因果引到他的身上。
解铃没有丝毫的犹豫,来一个击一个,时间不长,他周身上下布满了粗大的蛇一般的血管,看上去就像层层藤蔓缠绕。他的行动越来越迟缓,脸红如血,脚下地面都被汗浸透了。
李大民长笑:“好一个解兄,我看看你还能再洗净几人的罪孽?!”
阴间之王的黑影形如鬼魅,满殿只见黑雾闪动,飘到一人近前钻进去,便有一个信徒发疯般攻击解铃。解铃一旦击溃他,黑影不做停留,马上附身另一个人再攻击。
殿内四角,火苗闪动,映得满堂森森鬼气,每一张刘洋容貌的白色面具在火光下都显得极为狰狞。
打到后来,解铃实在撑不住,单腿跪在地上。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全身被粗大的血管缠缚得紧紧的,只留下他一个光脑袋留在外面,实在是不忍目睹。
李大民咒声越念越快,忽然有人重重扇了他一嘴巴。李大民睁眼一看,居然是刘洋。
刘洋怒极:“大民,你到底想干什么?回头是岸,你能不能别作死了?”
李大民停下吟咒,歪眼看他。
阴间之王的黑影也停止了攻击,匍匐趴在地上,周身煞气凛然。
刘洋说:”既然你说一切都因我而起,那我就来了结因果,让我来承担这一切!只要你能停手,弄死我也没关系。“
李大民看看他,轻轻挥挥手,过来两个灰袍人一左一右紧紧抓住刘洋。
“老刘,你身微卑贱,就算你想顶缸也顶不住。历史大势,红尘天下,千万颗人头,岂是你想说停就能停的。海疆万里尽云烟,上迄云霄下及泉,金母木公工幻弄,干戈未接祸连天。”
李大民说完之后,看都不看刘洋一眼,对不远处的解铃道:“解兄,是不是开始反噬了?全身如坠火窟,身遭酷刑,这滋味如何呢?”
解铃慢慢站起来,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上依旧笑嘻嘻的:“这两天天热没洗澡,正好痒得厉害。我就当解痒了,好爽好爽。”
李大民道:“你可真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难得你还是修道之人,如此虚伪,你还修哪门子道,回家抱孩子吧。”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解铃说:“你不是我,怎能了解现在我的快乐,哈哈。”
“我看解兄想抱孩子都没处抱,听说解兄三十多岁连个对象都没有,可悲可叹啊。现在女孩都要房要车要公务员,解兄岂不是一辈子没希望了?解兄是不是从来没谈过恋爱,要不我来介绍两个?”
刘洋铜锁和李扬目瞪口呆,两个高人居然互相喷垃圾话。
这时,刘洋注意到一谈及这个话题,本来笑嘻嘻的解铃脸上闪过一丝晦暗,李大民的垃圾话看样子戳中了他的伤口。
李大民明显察觉到了这一点,微微一笑,抬头对上面的彭亮说:“老彭啊,借你阴间地狱一用,我要收人了。”!--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