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看看湖面,非常安静,太阳明晃晃在头上照着。阳光让人感觉有些炽热,晒得头昏眼花,有点犯困的感觉。水面波光粼粼,映射着一道道光线,李扬看了一会儿,竟然有些眩晕。
李扬看到铜锁不停打哈欠,知道他的感受和自己一样。
木桨在两人手里越来越沉,浑身无力,几乎划不动了。这时的刘洋,竟然蜷缩到了船底,苦着脸:“我有点难受,先休息一下。”
两人又划了一阵,小木船勉强行到水库中心的位置。举目四望,茫茫大水,水面粼粼金蛇狂舞,竟然有走进绝地的错觉。
李扬猛一咬舌尖,全身一激灵:“不好啊铜锁,这地方本来就邪性,我们会不会中邪,再也划不出去了。”
铜锁看看脸色苍白的刘洋,也有些担心。他站起来,举目远眺,指着疗养院发狠道:“我就不信划不到,咱们一鼓作气,别停。”
两人抄起船桨拼尽全身力气,往死里划,小船摇摇晃晃游向对岸。
划着划着,就听刘洋一声呻yi。两人的力气也拼到一个瓶颈,只好停下来休整。铜锁把刘洋扶起来:“老刘啊,再坚持坚持,马上就要到对岸了,上岸就好了。”
李扬不紧不慢掏出包烟,抽出一根递给铜锁。铜锁瞪他:“都什么时候了还抽。”
李扬笑:“你看你吓得那样。抽袋烟提提神,百毒不侵。”他点上烟抽了一口,凑到刘洋近前,朝他脸上吐出一口烟圈。刘洋咳嗽了几声,还是紧紧闭着眼,全身哆嗦。
铜锁不无担忧地说:“咱们还是莽撞了,他不会真的中邪了吧?”
这时,刘洋突然毫无征兆地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两人:“铜锁、李扬……”
两人对视一下,凑过去道:“我们在。”
“我有个关于阴间的故事,你们想不想听?”刘洋说。
李扬和铜锁面面相觑,虽然现在大日头照着,晴天白日,可两人忽然间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阴森森的寒意。
李扬抽着烟,道:“好,你说。”
刘洋说:“在不知哪个年代哪个地域,有个大导演拍了一系列超体验的故事。这个系列电影一共五部,只有一个主题,阴间。第一个故事叫做蘑菇人……”
“停!”铜锁喝道:“别讲了。”
迷迷糊糊的刘洋倒也听话,不让讲就不讲。铜锁冷汗津津,他擦擦额头:“不对劲,不对劲,我这心怎么慌慌的。现在也不是讲故事的时候,赶紧到岸边再说。”
李扬正聚精会神听得仔细,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加紧划桨,ca控小船摇摇晃晃好不容易到了对岸。
两人从船上急忙忙跳到岸边,鞋子裤腿都打sh了。他俩把小船拉上岸,缆绳系在树上。这些做完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全身大汗淋漓。
看着这一片静静的湖水,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铜锁道:“妈的,真是太凶险了。这次过河经历可以排在咱们探险生涯的前十名了。”
“你还是想想回去怎么办吧。”李扬嘴里那根烟还没掉。
铜锁骂道:“你丫不泼凉水能死不?能不能死?”
李扬没心思和他斗嘴皮子,走到船边,把刘洋拖出来。两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又沿着岸边往上走了十几米,这才气喘吁吁把人放下。
铜锁衣服都被汗sh透了,站在树荫下伸着舌头哈气:“刘洋这小子自从得了精神病,饭量倒是见长,比以前胖了十多斤。真是弱智儿童欢乐多。”
“你就损吧。”李扬掐刘洋的人中穴。
好半天,刘洋悠悠回转,长舒了一口气。虽然脸色还是有些惨白,但精神好多了。他靠着树干坐下,大口喘着气。
“老刘,你怎么刚才要给我们讲故事?”铜锁问。
刘洋神色迷茫:“故事?什么故事?”
“叫《阴间的故事》。”铜锁说:“你就讲个开头,说有个什么大导演拍了个系列的片子,一共五部,第一部叫蘑菇人。”
“什么玩意?蘑菇人?”刘洋睁大眼,脸色更白了,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匪夷所思的事情。
李扬看出事情不对劲,便坐在刘洋身边,把刚才船上的一幕说了一遍。
刘洋昏昏欲倒,扶住树干,难受得要命。
“怎么了?”李扬问。
刘洋说:“我曾经和你们说过我这段时期的经历,我为什么找李大民,契机就是李大民破译孙阿弥的手稿。他把那手稿破译成功,然后邮寄给了我。”
“嗯。”李扬和铜锁静静听着。
“你们知道那份手稿什么内容吗,整个手稿讲的就是五个阴间的故事。第一个故事就是……《蘑菇人》。”
李扬和铜锁互相看看。
刘洋继续说:“你们刚才没听下去是对的,这一系列的《阴间故事》是带有诅咒性的,谁听谁倒霉。我成了这个样子,李大民变得非常鬼魅,而徐同更惨,家破人亡。”
铜锁道:“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李扬说:“老刘,你说这五个故事是孙阿弥手稿里出现的,可为什么在船上时,你在故事前面加了这么个前缀,‘在不知哪个年代哪个地域,有个大导演他拍了一系列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