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是真不错,就是那个黑狐跟个狗皮膏药也似,粘得烦人。”罗汉不爽的吐槽。
“也许他是好心,觉得我们有老有小,帮着照顾呢。”我尽量把别人想得好点,女人和男人的想法肯定不一样。
阳光一向好脾气,也有点不愉快,“我倒觉得他有些小瞧我们,嘿,咱要没这个本事,能从大北方跑到这里来?现在显着他了。”
张小美一直都没怎么出声,这会悠悠的说,“他呀,是怕我们私藏枪支,想监视咱们呢。不过这倒也能理解,换了我们加新人,我一样要盯紧,不能给自己家带来潜在的危险。”
也许在末世经历了太多,我们很难对陌生人敞开心扉,但我们此次出来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寻找最安全最适合生存的基地么?如今长星岛近在眼前,我们没理由去远在天边的海南不是么?
“自自在习惯了,冷不丁脑袋上边有领导,还真怕不适应。”唐晓又说出了我们所有人的心声。
“野孩子,赶快回顾一下以前的生活,找找上班的感觉,多想想积极的一面嘛,至少我们不用再风餐露宿,跟流浪汉似的到处睡到处走了,而且吃饭休息也正常了,对不对?”我安慰他们,其实自己心里也有些别别扭扭的。
但一想到老人小孩和女人们在大货车厢和银行办公桌上过夜的情景,还有缺乏营养粗糙的吃食,我就摒弃了即将回归文明社会的不适感。
老人和孩子不抗折腾,我们年富力强的也一样渴望安定富足的生活,只要不犯法,有人管怎么了?以前到处都有派出所呢,影响我们这些普通人的生活了么?不照样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每天为赚钱和学业烦恼着。
谁一起床就会想着,哎呀外面有警察好烦呀。那是逃犯。
“都怎么了?”张小美笑了起来,“朵姐,咱们经历的也不算少了,徒手的时候都敢跟拿枪的混球干,这回遇着有驻军的安全基地了,倒都畏畏缩缩起来。”
“小美,你感觉他们是好人不?”我对张小美的智慧一向服气,只要他点头,我绝对会放心。
张小美意味深长的说,“这世上已经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了,只有共同的利益关系是永恒的。这基地看似大方接收幸存者,条件也不苟刻,其实是相互需要,上校一伙人的兵力和生产力不足,他们需要扩充实力,所以招募新人,身手好的增强战斗力,普通人就参加劳动,零散的幸存者需要这种安全度高的集体生活,必然会认可这种付出。所以我们也不用担心什么,能干嘛干嘛,只要我们有用,就可以保证一切太平。”
我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这和身处一个公司里是一样的,老板的眼里,你得有用才会给你开工资,末世以前有几个人不是这么活着的?那不也都认可这个规则了么?而且不要说长星岛,就在我们这个团体里,除了老人孩子和弱女子,其他人不都各自发挥所长,没一个吃闲饭的么。
想明白这个道理,我反而心安,我们不怕上校让我们付出,只要他提供的基地能给我们带来同等的价值就行。
回到宜家,我们把长星岛基地的事情一说,大家都很高兴,自从出了山谷,大伙就一直处于裸奔心态,都是渴望安顿下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了到驻军海岛,不由都兴奋莫名。
我们几个也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家说清楚了,此次入编,还是要多观望,最重要是我们这些人的心一定要齐,要坚持抱团,更要长心眼,不可与新邻居和新同事轻易交底,这个基地到底怎么回事,岛上的人都什么心态,现在一无所知,一上岛就面临着要各自参加不同的劳动,分散工作不怕,晚上回到住处我们仍然是聚在一起的,一定要每晚及时沟通,不能松懈,长星岛是不是我们的最终归宿,决不能轻易下结论。
而且为了能多方面探查这个基地,我建议大家报名参加不同的工作,以便能在各处都有眼线,我们并没有夺取这个基地政权的野心,但我们必须掌握自已的命运。
最关键的一点,我们的枪支只能带进去几支,其他的,装在大袋子里,藏在岛外的某个地点,知道这个地点的只有几个人,以备万一。
所有人的嘴巴必须严,不能透露我们私藏枪支的事情。
交代好了一切,我们锁好宜家的员工通道小门,集体上车出发,直奔长星岛。
快到岛上的时候,我们单独出去一辆车,将大部分枪支藏在一个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的地方。
黑狐似乎一直等在桥头,见我们的车队一到,立刻开门迎接,热情非常,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太过鸡贼了?
不过末世风险大,鸡贼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