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只不过是诱饵,真正做出准备的是戴安澜,戴安澜现在已经抵达了沃特的后方,他在自己的战友掩护下,已经掏出了藏在袖中的麻痹药剂。
而这个时候负责保护霍成功安全的则是隆美尔。
一旦沃特有什么过激的举动的话,他将毫不犹豫的开枪。
霍成功,则依旧在那里作秀。
可如果就这样下去的话,也许十几秒后,这里的一切就将化为乌有,所有荣耀和壮志都将灰飞烟灭。
但正在这时。
嘀嘀嘀,忽然室内的指示灯开始闪烁,在控制台边抱着一台接入式光脑的技术军官长出了一口气,身为中尉的他对着霍成功喊道:“长官,已全额完成任务。”
随着他的汇报,光屏上一道道的行动指令被重复启动,为防止万一,这位中尉竟然是从该战舰下了生产线的第一刻起开始恢复指令的,也就是说,这艘战舰的系统将要运转又一倍的时间,然而这是值得的啊。
因为沃特的终端,和寻常终端不一样的是,他的终端只绑定了这个系统,可以说是系统的副机。
而这位技术军官的艹作,却导致了战舰系统就此重启,并重头来过,也就是说,沃特最终的一击将成为泡影,因为再过一段时间,亚细亚人就会发现真正的自毁指令是什么。
对此,之前还气定神闲的沃特则不由面色剧变,他忍不住去看自己的终端,果然,他的终端恢复了开始之初的状态,并进入了待机状态,它下次启动,则将是在自毁系统被再次输入时。
这一幕的发生终于彻底的击溃了他的内心,在室内欢声雷动的一刻,走投无路的沃特再也忍不住的狂吼了一声,然后就冲向了那位技术军官,试图去夺取他手中的光脑!
但,就这一刹那,一直没有松懈的三位年轻军人动了。
戴安澜扣动了扳机,藏在针内的麻痹药剂被当即击发,一枚银色的飞针准准的扎入了移动中的沃特的颈后,隆美尔的枪口则急速下移中…沃特在半空中的身姿一个停滞,他眼神变得呆滞,与此同时霍成功,一跃而出,砰!
隆美尔的一枪,却始终没有能发出,这只小杂鱼正在驾驶舱内发愣,他的额头冷汗连连,好险,他险些把霍干掉了,呼,呼…他眼睛乱转中。
而从机甲胸台向前跃出的霍成功,已经以一个非常完美的凌空扫踢,非常准确的击中了沃特的胸口,正下跃的沃特其实只不过才离开指挥台而已,所以,他哪里来,哪里去。
轰的一声,可怜的沃特被霍一腿扫出,当即打了回去,撞在了指挥台u式的栏杆左侧,又弹了回来,这时霍成功已经左腿踏上了指挥台,见他回来,不知道戴安澜有没有击中对方的霍成功本能的,提起了右膝,于是,轰!
又一下。
沃特僵硬着,后退中,反弹中,僵硬的前倾…杂鱼懂了,赶紧扶住眼神呆滞的对方,但就在这是,那名技术军官忽然大喊起来:“长官,小心,有自毁程序,指令是他的心跳。”
一言既出,满室那些还为杂鱼刚刚的利索动作喝彩的士兵们,包括被抓获的那些“海盗”成员们,无不变色,霍成功惊骇回头:“什么?”
那位技术军官指着屏幕。
霍成功看到了,3016年x月x曰x时x分,输入自毁程序,触发键—副1停摆…副1?霍成功惊恐的看着屏幕再回头看被自己扶着的沃特,虽然现在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而这个时候,整个舰内所有亚细亚军方和对方都呆若木鸡,人人紧张的看着面孔狰狞的沃特。
从背后能看到,戴安澜射出的那枚麻痹针的橙色尾翼是那么的醒目,而戴安澜尖叫了起来:“我射的是麻痹药剂。”
麻痹药剂,副1停摆启动自毁,那么是心脏停摆吗,霍成功赶紧再去看沃特,这时他无意看到一点闪光来自对方的终端,霍成功可以对天发誓,这是他前世今生以来最最紧张的一瞬间。
沃特手腕上的终端,指示灯由红变蓝的刹那,他眼中耳中的世界唯有这支终端的变化,因为沃特的手腕僵硬,杂鱼不得不转去单膝跪下去看——终端,在被重启中,界面显示y/n选择。
y/n之下,是一个细微的倒计时读秒,302928…这时,那位满头大汗的技术军官确定,这是靠心脏停摆触发终端断电,再启动自毁的一种程序,他连忙喊道:“长官,对方的终端是生物电能供给。”
霍成功连忙问道:“麻痹会不会受到影响?”
但随即杂鱼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他赶紧又问道:“对方终端上显示y/n,倒计时只有19了,现在该怎么办?”
结果,他很好的将压力给了对方,技术军官顿时傻眼了,他喊:“n啊!”
然后又惊惶的道:“不,不,我,我再想想。”
霍成功顿时破口大骂起来:“你他妈的快说。”
“我,我…”
隆美尔一声大喊:“霍,继续重启系统,我们就多一个选择时间。”
对!霍成功恨不得去亲他一口,技术军官也如释重负,他赶紧重启系统,于是,战舰系统,又来了,它开始暂停所有服务,然后开始进入黑屏,而后重启中。
张自忠赶紧上报该情报,要求赶紧派专业排爆队登机,并要求所有不相关人员赶紧撤离,基隆号指挥官张汉承立即安排,海军sa部队开始押送俘虏撤退,这个过程中系统还在慢慢的启动着。
扶着沃特的霍成功同时下令:“陆战5师,撤退!”
远方,黄金狮舰已经接近,在接到情报的一刻,费雷上校派出了快速战机,运送他手上最优秀的军事技工前来…而这个时候的幽灵战舰内,陆战5师却在抗命。
在面对霍成功的命令时,副官戴安澜以下所有官兵无视。
张自忠在忙完后则跃出了机甲,一脚踢开杂鱼,然后下令道:“你们全给老子撤退。”
但面对张自忠的命令,杂鱼以下所有官兵又继续无视起来。
和他们相比,还是田伯光更实在些,面对这种近乎闹剧的折腾,田伯光当即颤着嗓子高亢的开了骂,他直接气急败坏的骂道:“这时候谁他妈的好意思走,你们有这功夫推来推去等死,赶紧想办法是真。”
什么叫谁他妈的好意思走?
就算这个时候,所有人也忍不住用古怪的眼神看向了尊敬的田长官,田伯光却毫不在意,他继续跳脚叫道:“谁都怕死,尤其老子最怕,不是和你们在一起老子早跑了,妈的,杂鱼你看什么看,快想想办法先。”
杂鱼被这样的长官喝斥的五体投地,不敢怠慢,他赶紧想办法去了。
至于那位被麻痹了肌肉组织的沃特并没有丧失神智,所以他也看到了全部的过程,而对于这群亚细亚年轻军人在面对绝境时的言行,他的心中五味俱全。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无法想到的。
他想过可能还没有抵达海参崴就遭遇敌人,从而爆发激烈的战斗,那么他将带领他的部下们骄傲的迎着炮火前进,并最终利用“技能”迫使敌人让步。
他甚至幻想了,自己从遥远的白令海,穿过海参崴,绕道亚细亚境内,最后平安抵达纽约港后,他会得到他的兄弟们怎么样的热情拥抱。想必一向欣赏自己的麦克阿瑟将军会亲临曼哈顿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