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坚一听,果然是有细细簌簌的声音想起,顿时脸色煞白,暗道不好,只有向灶房大喊一声:“玉珍,赶快些!”
话未说完,只见菁骐迅速摆好各种法器材料,站在毛坚和毛守一之前:“师傅,师弟,你们且安心去秽,我先抵挡一阵。说着一跺脚,两手迅速掐起了法诀,向前一拍,拿出一根青香,那青香慢慢自燃起来,只见一缕缕白色带白的烟丝并未向上飘散,而是随着菁骐的咒语声,慢慢向菁骐的七窍钻去。
菁骐只觉得七窍一阵火辣,而那火辣却化作了一种力量,向着菁骐的五脏涌去,随后,又充斥到四肢百骸。
毛坚和毛守一自然知道,这是菁骐在施展自己的请神术。请神术可以引来神秘的力量,并且让这股力量暂且主导自己,与敌对战,这样的力量随着施法者法力的强度不一,真正的请神术乃是奉请正神、恶神,这样的请神术才真正当得起请神一词。但菁骐现在所施展的并非是这种术。
或者说直接点就是三茅之术中的下茅术,就是请来一些较为厉害的鬼物,协助自己进行施术。
所谓有一利则必有一弊。这种简易版的请神术没有真正请神术的威力,但是却不会被力量主导,而是主导力量。
只见阵阵旋风在菁骐身边刮起,地上的尘埃也随着飞舞起来,而那预先布置的硫磺则丝毫未动。雷菁骐面有倦态,只见一脸黑气萦绕,但两眼却更加明亮。毛守一借着自己天眼看去,只见一个个穿着整齐,一身铠甲,头发散披的黑影站在菁骐周围,一团白色的暗影在背在菁骐背后。分明就是一团光影,但给守一确实似乎有明明白白的身影和面容。
那是一张清癯消瘦的脸,但却透露着一丝丝冷气,让人不禁感到有一丝畏惧,那光影穿着白色的宽大汉袍大氅,头发无风自扬,两手紧紧搂住菁骐的脖子。守一倒吸一口凉气“乖乖,要是我,我可没这种淡然,简直就是完全装作不知道呀!”
守一感慨之余,突然听到唰啦啦撞击自家大门的声音,不由得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还是父亲厉害呀,姜还是老的辣,要自己这样必死无疑呀。守一低头看看周围,只见不知从哪里跑来了甚多的甲壳虫和蚂蚁,本来见面就是死磕的昆虫却并不厮杀,反而冲向毛守一所在的圈子内。
守一惊讶之极,对着父亲轻声说道:“爹,你看着地上,这……”,“不用管,这只是小角色!”正说之间,殷玉珍提着一个大桶走出灶房,其内热气腾腾,乃是一桶绿色的汁液,散发着阵阵刺鼻的气味,其内漂浮着一个剖开的葫芦瓢。
殷玉珍提着桶快速走进守一和毛坚所在的圈子,拿起瓢舀起绿汁,一下子泼向那父子二人。
“啊……烫死啦,娘,烫死啦,怎么不兑点冷水,啊……烫啊……”殷玉珍可不管二人的反应,只是一个劲地泼水,直到一桶水都是泼完,这才收手,看向那父子两人,只见两人都是面色通红,一副落汤鸡的模样。
“额……我看着你们两,我怎么想起千里走单骑呢?”殷玉珍还不忘补充一句,两人心中暗诽,这都是谁的杰作!
“师傅,我们是不是赶紧拔除那种子了?还是……”雷菁骐一脸淡然,似乎换了一个人,声音有些阴森。“没错,我们怎么能现在就拔出种子呢,要是现在就拔除的话,怎么让对方感应到我们,感应不到我们,我们的准备不是都白费了。哈哈让你来个狗吃屎!”
毛守一似乎有些犯懵,但一看,自己父亲和师兄都是一脸阴险地露出笑容,仿佛是一个权臣马上就要杀尽政敌全家的样子。暗暗一想,再联想到父亲刚才的话,马上明白了事情的内幕。
自己父亲虽然在努力破秽,但是却不赶紧趁事情没有变的更加糟糕之前拔出种子,而是在布置,这足以说明父亲根本就是想打一场伏击。
毛坚往四处望望,当看到树上一个灰影,忽然一笑,一副放心的样子。然后和雷菁骐两人把所有的法器布置起来,那毛守一虽然还是有些懵懂,但看着熟悉的流程,赶紧加入到布置当中。
倏忽间,一个法坛摆了起来,法坛上摆着铜盆、净水、香烛、三清铃、法刀、桃木符剑、笏板等物。雷菁骐从裤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迅速打开,赫然又是一包硫磺,又从裤包中拿出一把粳米,两者混合在一起,将刚才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