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了了,毛坚才向着自家媳妇挑了挑嘴,说道:“玉珍,快去弄过来,这个小军犯。”殷玉珍也是难堪至极,也不知这兔崽子是怎么的了,自己这一套骂人的绝技都被他学了去,甚至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听见自己家老倌儿吩咐,赶忙上前跪下,伸手按住守一孱弱的肩膀,一阵猛摇。
那毛守一,这才被自己母亲摇醒,还是一个劲哎哟哎哟的叫着。这才睁开了眼睛,赫然是自己的母亲,毛守一这段时间所受的恐惧、委屈和愤怒一下子涌上心头,这才冲着自己的母亲,大喊了一声:“妈!”,殷玉珍这段时间所受的恐惧哪里会比自己的儿子少,也是一下把儿子搂进怀里,呜呜大哭了起来。
娘俩就这么搂着哭着,殷玉珍好一会儿才放开儿子,想要看看自己的儿子,但这会儿,那毛守一忽然大吼一声,又是脑袋向后倒去。但这殷玉珍仿佛不出意料一般,把孩子抱了起来,殷玉珍粗手大脚,而毛守一才是个十岁的孩子,要抱起他来并不困难。
殷玉珍抱着自己的儿子,走到毛坚的旁边,一下就塞给了丈夫,扶上了丈夫的背上。那毛守一似乎是晕厥,又似乎是睡着了,偶尔还哆嗦一阵,就像是做了个跌下悬崖的梦一样。
众人这才看向刚才那个婆婆,只见她已经醒转,只是似乎有些脱力,眼神也似乎有些涣散,看了看毛守一,眼中充满了慈爱,又转头看向了毛坚等人,好半会儿才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段黑线,丢给毛坚说道:“你比我厉害,自己给他锁上吧,哎,也不是我说你为什么要这么藏着掖着的,你一身本事,何不……哎,算了。”
说着又转头看向了其他人,那赫然是两个中年男人、一个体格匀称的妇女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其中一个中年人打扮得精神至极,梳着边分的发型,似乎岁月不曾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另一个中年人穿着喇叭裤,烫了大大的波浪头,一件花衬衫,那妇女也是美眼含春,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有两个好看的酒窝,穿一件的确良的衣服,穿着浅蓝色的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清爽漂亮。这些人站在一起,和毛坚一家对比起来,真是城乡差异呀。
而那少年正是边分男子和那妇女的儿子——雷菁骐,理了寸头,清瘦可爱,眼睛大大的,笑起来一颗虎牙十分显眼,更让人觉得他可爱。
中年男子雷明和他媳妇杨涛、雷菁骐、喇叭裤郁唯听见老太太说,都转头看向毛坚一家,那毛坚听罢也是摇摇头,看向老太太说道:“罗奶奶,这孩子还小,况且心性不定,我只怕会害了他,所以一直只让他学道,不传法给他,但今天看来也是不行了,我会叫他的,但愿别是害了他,但愿吧。”,那罗奶奶,摇摇头说:“以后不害他,他不是差点就被害了吗?各人有各人的福分”,说着看向了雷菁骐,笑了笑说:“骐儿进步不小,好样的!”,那雷菁骐听罢也是一阵腼腆的笑,老太太眼神中却更多宠溺了。
罗奶奶笑笑,说:“去吧,我这没什么事情了,回去把孩子的事情处理一下,小雷子,你……哎,算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