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摸了一根篾棍,一只手提着毛守一的胳膊,一只手拿篾棍,往下抽去,顿时整个院子像杀猪似的,那些前来告状的小孩一脸的满足。
毛守一看向自己的母亲,只见母亲笑笑,走上来,拉住了毛坚的袖子,说道:“留点,晚上做宵夜。”,毛坚倒也听话,一下子就丢开了守一,那些孩子这才带着胜者的骄傲离去。
毛守一恨恨地看着他们,但是人在屋檐下,也不好发作,只有跪在院子里,暗暗伤心,这时候毛坚两口子都按暗叹一声,各忙各的去了,只留下毛守一一个人在院子里,毛守一越想越憋屈,索性,起来就跑,“哼!还当着呢么多人打我,我跑了,看你们急不急!”,毛守一,想了想自己以前躲的那些地方早就暴露,不能再去了,毛守一只能跑呀跑,不注意越跑越远。
直到自己累的已经跑不动了,才看见前面赫然是一片芭蕉林,而芭蕉林所在的地方传说以前乃是一片乱葬岗,前些年还会有人送死娃子到这个地方来,不由得让毛守一毛骨悚然,但一想,应该没什么比自己的爹更加让人害怕的了,也就恨恨地坐在芭蕉林的田埂上。
到底小孩子心性,玩了一天,又是偷泥巴,又是打架,坐一会就开始打盹,想来不如躺下,不知不觉间,等自己睁开双眼,已是满天星斗,毛守一也不由得脊背一凉,也在后悔自己实在躲得太偏僻了,哎,还是回去吧,想来爹娘也应该消了气了。
就在他站起的一瞬间忽然从芭蕉林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刮碰着芭蕉叶似的,毛守一,那不祥的预感又开始浮现,吓得赶紧抽身就走,咬着牙向家的方向跑,可一下子天旋地转似的,一下清醒却发现自己居然没跑出去,反而进了芭蕉林了,刚才那一丝悔恨,现在确实万分了,万分恐惧后悔呀。可是跑来跑去似乎都在兜圈,而那可怕的声音却一直在自己的耳畔响起。
毛守一似乎想通了,既然跑不掉那就不跑了,腿都快断了,壮着胆子大吼一声:“是乃个坏货吓老子!”言语之中还有无尽的愤怒,这一声骂完,那声音也停了,毛守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吓唬自己了,不由一笑,抬起脏的发亮的袖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可就在放下胳膊的那一瞬间,却让毛守一差点一口大气没喘过来。
只见自己眼前那是一张很瘦很瘦的脸,本来那个年代寿是比较正常的了,但这种瘦似乎不是瘦了,更近乎是干枯,对,就是干枯,好像所有的水分全失,脸上深深的沟壑密布,眼眶突出,却似乎没有眼睛,同时,还有一阵阵酸腐恶臭传来。
几乎是面对面,毛守一不由一声大叫,吓得双脚一软就倒在芭蕉林中,古语说祸不单行,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一声声女子轻笑传来,但这轻笑却毫无感情,就是为了笑而笑似的。毛守一不由的惊慌大喊,同时也是深深无奈,“妈的,怎么好事都让我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