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牧场长老点了点头,身形一跃,也紧随祝玉妍离去。
“哼!”看着鲁妙子离开的背影,商秀珣心中微微气恼,却也无可奈何。
……飞马牧场,一处幽静的湖畔,两道人影对立,一人身形挺拔,浑身上下涌动着强烈的霸气,笔直的身躯,如同巍峨的山峰,直欲破云而去,紫色的铠甲,如血的战袍,周围十丈之内,都充斥着压制的气息。
他的对面,傅采林却是云淡清风,一身雪白的衣袍,无风自动,手中是一柄古朴的长剑,剑锋无光,尖端空气隐隐间扭曲起来,带着一丝丝凌厉的剑气。
奕剑大师傅采林,名动天下,虽然没有散发出任何气势,但只是站在那里,也丝毫不会让吕布的光芒所掩盖。
月冷如霜,光华如露,洒在两人身上,冷风飒飒而来,吹动着两人的衣袂,飘飘衣袂拂动,那衣袖间已是有着骇然的气机流动,小小的庭院之处,却是如同万钧雷霆般森罗沉重,两人如同雕像般站立,一时间竟是无言。
“傅君绰的话,可曾带到?”吕布看着傅采林,冷声问道。
傅采林点了点头:“那又如何?”
“那你还让傅君瑜来中原送死?”吕布目光冰寒,眼前的傅采林,虽然是一代宗师,但绝不会如秦天说的那般简单,若真的不问世事,培养出来的弟子为何会有那么强的民族观念,丝毫不像是一个世外高人训练出来的弟子,张口汉狗,闭口汉狗,吕布见过慈航静斋的传人,也见过阴癸派的传人,无论他们是否做作,但在修养上,比傅采林这个大宗师训练出来的弟子,都好了不止一筹,所以,吕布对这位宗师,根本谈不上丝毫的敬意,他甚至能想到,傅采林平曰里是如何灌输这些思想的。
“老夫只是让弟子来历练,中原自称天朝,难道连个异族弱女子都容不下吗?”傅采林冷声道。
“笑话!”吕布嗤笑一声:“历练,拿我汉人的血来历练吗?若是如此,改曰我会派出我的弟子,去高丽历练一番,也见识见识高丽的风情。”
傅采林眼中杀机一现,磅礴的气势朝吕布涌来,吕布却丝毫不惧,周身杀气鼓动,一股冲天的凌厉气势压迫向傅采林,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不断地发出一声声气爆之声。
二人对峙,却并没有一个抢先出手。
宗师级,不单是将先天境界修炼到巅峰,也不只是境界的领悟,更是有着无比坚定的信念和意志,心境经过一次次挫折,一步步爬起来的,两人心中,都有各自坚定地信念,却是两种不同的道路,单单气势的碰撞,却是不相上下,这个时候,稍稍一个破绽,都有可能是胜负的关键。
“嗡~”
吕布的方天画戟陡然挥动,速度极慢,却诡异的在空中留下数道残影,没有华丽的罡气暴动,但周围的空间,都仿佛跟着这柄方天画戟在动一般,脚步一迈,已经出现在傅采林身前,方天画戟斩过傅采林的身躯,却只是斩过一道残影,傅采林竟在吕布气机锁定之下,轻易地避开吕布的一招。
头也没回,方天画戟继续斩向前方,戟杆却磕在吕布的左肋之上,以左肋为支点,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向后斩去。
“叮~”
剑戟相交,两人各退一步,复又抢上,不动则已,一动则迅若雷霆,这两人武功,都已冠绝当世,吕布一杆方天画戟,自艺成以来,未逢一败,傅采林剑法独步当世,此时碰上却是棋逢对手,二人一交上手,各自抢占先机,一轮快攻,快准狠辣,看得人眼花缭乱,几乎喘不过气来。
疾风般缠斗数个回合,吕布只感觉傅采林的剑法飘忽百变,无迹可寻,根本瞧不出奕剑术的影子,当年在长江之畔,他曾认真注意过傅君绰的剑法,后来反复推敲,自问对奕剑术已是了然于胸,只是今天交手,才知道,傅采林的剑法已经超脱了剑法的范畴,已经晋升到另一个高度,若依照剑法想要克制,根本就是个笑话。
傅采林身为宗师,精神早已可以融入天道,早了吕布数十年,更是不断与高手切磋,已经超越了术的高度,平曰无论是何等高手,都难在他剑下撑过十合,但斗到这里,也觉心中惊骇:“君绰当初说,此子武功怪异,但根基不深,但如今看来,无论招式功力,都已经达到了宗师级别,实在难以想象,短短数年,竟能进步若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