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并不知道两人当年之间的事情,可是却是知道爱情之上没有对错,或者是师尊她大伤了鲁妙子,让他含恨多年,可是也未尝不是他心甘情愿方才如此,如此道来,这个犹是含恨的男子未尝心中就没有情意,有爱方才有恨!
鲁妙子呆呆地听着婠婠的话,苦苦地想着当年的事情,当年她初见到祝玉妍便是被祝玉妍那种柔弱中的坚强的气质所感染,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气质,竟是让当年的鲁妙子深深地爱上了她,他后半生悔恨着,常以为自己这一生中最错的事情便是爱上了祝玉妍,只是因为祝玉妍让他三十年来痛苦异常,不但是上的,也是精神上的。
只是如今想来,当年的他未尝便是没有错,他是知道祝玉妍曾经被深深地伤害过的,他也曾经如此地对石之轩恨之入骨,如今想来当年祝玉妍如此地执着魔门未尝不是因为爱情上的破灭,若是当年他……“只是一切都没有了若是了!”心底一阵叹息,鲁妙子感到自己的喉间有种梗塞的感觉,沙哑的声音有着颓丧而衰老的感觉,“一切都已是过去了,再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了,老夫如今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够得到秀珣的原谅!”
婠婠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三十年是非,又岂是片言只语可以说清楚的,如何决定,便是希望前辈可以慢慢思量!”说话间,身形依然如同一阵风一般消失在门口,鲁妙子没想到她竟然说走便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鲁先生,四大寇已经被击退了!”秦天的声音远远地便已经传来,鲁妙子心中突然一惊,难道婠婠是发现秦天靠近才离开的?那这份感知就太恐怖了些。
……湖水冰凉的感觉缠绕在身上,丝丝清凉让她烦躁的心思平静了下来,从湖中出来,擦干了水珠,穿上了衣裳的商秀珣坐在一颗光滑的石头之上,怔怔地出神。
她还只是一个妙龄女郎却已经用柔软的肩头肩负起飞马牧场这么沉重的负担,三年前她的娘亲去世后,她感到如此的孤独与无奈,人生本是无奈,她只能够默默承受,她并没有什么朋友,就是李秀宁也是因为商家与李家本是交好方才结成了手帕之交,而如今在重重围困之下,商秀珣有种窒息的感觉,心头不由得涌起一阵疲倦。
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从那脚步中带着的那种独特的韵律以及隐隐的风雷之声,敢在飞鸟园中如此肆无忌惮的,莫说飞马牧场,就是整个天下,也没几人了,商秀珣咬了咬牙,心头愤怒难平,难道这家伙就不知道什么叫礼貌和客气吗!?
转过身,却见吕布已经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了,淡淡的月色洒在身上,一身紫袍的他,只是这样看着,都会产生一种窒息的感觉,“是你?”商秀珣俏脸一寒,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看着吕布道:“你来干什么?还想偷窥吗?”说到这里,想到那曰的情景,自己整个身子都被这可恶的家伙看了个精光,不禁一阵脸红心跳。
“是你让我来的。”吕布皱了皱眉,瞪了商秀珣一眼。
商秀珣心中一愕,这才想起离开城墙之后,想向吕布道谢,只是碍于那么多人的面子,不好说话,就约吕布来飞鸟园,准备亲自道谢一番。
只是看着吕布如今的样子,突然有些恨得牙痒痒,难道这家伙连谦虚都不懂吗!?
“今天很感谢你救了我!”良久商秀珣说道,她的话将沉闷的气氛打散。
吕布回过头,看到她额前秀发随风飘动,一丝一缕如若烟尘,心中一醉,无可否认,眼前的女子是不逊色于自己任何一个女人的美人儿,摇了摇头:“不过举手之劳,况且,我答应过一个人,保你不伤分毫。”
“这也算不伤分毫吗!?”商秀珣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怒意,猛的拨开将脸颊掩住的那道伤口,冷笑道,伤口如今已经结痂,但却无疑破坏了几分美感。
吕布怔了怔,不知如何开口,其实若是商秀珣步鲁莽出战的话,根本不会受到一丝伤害,只是吕布不喜欢为自己的过失找借口掩饰。
“让我看看。”吕布伸手向商秀珣的伤口摸去。
“你干什么!?”商秀珣想要躲,却如何躲得开,吕布那粗糙的大手已经碰到了她光洁的脸颊,不由得又羞又怒。
“别动!”吕布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威势,商秀珣不由得微微一怔,突然感到脸颊一阵刺痛,一对秀眉不由得紧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