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格森也会,我看曼联的人也没有什么反感嘛。”说话的人瞥了一眼弗雷泽尔坎贝尔。
坎贝尔见说到了曼联。不得不出来说几句:“爵士虽然脾气暴躁了一些,可大家都觉得很正常。他拥有那么多荣誉,脾气差点算什么呢?反正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地,只要你没犯错。他不会骂你的。我不知道唐恩教练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可惜我们这里没有一个森林队的人。”
“哈,后天就要和他们比赛了,这里怎么可能出现他们的人?”
“别瞎猜了,伙计们。”这里资历最老的阿什利科尔咳嗽了一声,“如果我们再不出去的话,我保证我们所有人都会被骂的狗血淋头了。”他提醒大家注意时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在这场表演赛中戴上队长袖标。他提前进入了角色。
听到这话地人没有一个对此表示怀疑,他们中有人缩缩脖。开始加快了换衣服的速。
阿什利科尔是第一个跑出更衣室,进入训练场的球员。不出他所料,他在场边看到了整个教练组,其中自然也包括传说中的托尼唐恩。
唐恩戴着墨镜,站在阳光灿烂的绿茵场上,在人群中很突出。让人一眼就能瞧见他。
看到阿什利科尔跑出来,并且向这里张望的时候,他嘴角翘了起来。阿什利科尔不敢肯定那个人是不是在笑,因为他看不见那个人地眼睛。
“他们一定在更衣室里一边一边换着训练服,一边议论他们的新主教练是个什么样的人。否则不会到现在才出来第一个人。”德斯沃克在旁边开着唐恩的玩笑。
唐恩抬起手腕看看表。
这个动作让阿什利科尔感到庆幸——幸好他自己先出来了,如果迟到的话,他相信这个魔鬼教练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其实他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为止出来才不算迟到,因为以前国家队训练的时候时间并不固定。
唐恩一直看着表,越来越多的球员从更衣室里跑出来。踏上了训练场。他们在看到唐恩那个动作之后。都加快了脚步。
当最后一名球员跑上训练场的时候,唐恩终于把手臂放了下去。然后他对着站在自己面前地球员们咧开嘴笑。露出了一口洁白地牙齿。
“真好,你们刚刚好在时间到之前全部出现了。”他是微笑着说这话的,但有人却觉得后脊梁发冷。如果他们没有按时到会发生什么?
“介绍一下。托尼唐恩。你们以后两年地主教练——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
有些球员低头笑了起来。他们都知道唐恩这话是什么意思。战绩不佳或者嘴巴里跑火车,都会导致他下课。
“我知道你们刚才在更衣室里谈论过我,我并不介意你们私底下谈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我很好相处,真的。”说到这里,唐恩摘下墨镜。给了大家一个比阳光还灿烂地笑容。
这次反而没人跟着笑了。看起来由于外面的传言过多,大家对于这个主教练还是有点提防心理的。
不过唐恩并不强求这些人接受自己,反正他们都是边缘人物,能不能成为日后英格兰队的栋梁之才,还得继续观察。
“不管你们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总之,我已经成了你们的主教练。后天的比赛对于你们的对手来说只是一场庆祝他们新球场投入使用的表演赛,可是我希望你们清楚一件事情——对你们来说,那可不是无关轻重的表演赛。你们应该知道我这次为什么一个国家队主力球员都没召吧?”唐恩站在球员们面前,开始第一次向这些陌生球员展示自己地嘴皮功夫。
“让我告诉你们。你们就是所谓的国家队边缘人物,你们中有人很有能力,却没有机会再上一层,在家里看着英格兰输给巴西是什么感受?有没有想过如果自己在那里。就会让悲剧避免?现在机会来了。我是新教练,我对以前的英格兰一无所知,也不想知道什么。我的眼睛是向前看地,否则它们干嘛不长在后脑勺?后天的比赛就是这么一个机会。表现好,在我未来的英格兰队中就有你们的地位,我不介意建立起一支一个大牌球星都没有地英格兰,只要你们真有能力。媒体说什么你们都不用管,你们的工作很简单,就是踢好后天的比赛。”
唐恩说完挥挥手,“去热身吧,别受伤。”
球员们听了主教练的承诺后,有的人重新燃起了希望,感觉到动力十足。可更多的人则持怀疑态。尤其是唐恩竟然说“我不介意建立起一支一个大牌球星都没有的英格兰队”,这样的话简直虚伪了,谁有那个能耐这么做?那可是和全英格兰作对,不光是媒体,足总和球迷们也不可能允许这样任性的行为地。就算他是托尼唐恩又怎么样?和全世界作对的下场一定死的很惨。
在跑步热身的时候,一群人凑到一起小声嘀咕着:“要打赌吗?我觉得唐恩教练干不长。”
“瞧他那张大嘴。能干的长才怪了。我不和你打赌。”
“果然嚣张啊……外面说的真没错。”
“其实我一直觉得唐恩先生能够生存在英格兰是一个奇迹……他不像一个英格兰人了。”
“有什么好惊讶地,这都什么年代了。”
“咳咳,他在看我们……”
唐恩在观察着球员,他知道要想彻底征服这支球队,成为英格兰的主人,并不简单。先用一场胜利来打基础吧。
沃克在旁边道:“你还真下的去手啊?”
“什么?”
“诺丁汉森林。”
唐恩扭头看了沃克一眼。
“毕竟呆了十一年吧?”沃克继续问。
唐恩耸耸肩:“很简单。以前我和他们站在一起,如今我站在他们的对面。”
“我突然有点好奇了……”沃克看着正在热身的球员们说,“你会不会在比赛前的更衣室里对着他们大声咆哮,让他们去把诺丁汉森林这群杂种撕的粉碎。你总是会这么称呼自己的对手。”
唐恩的眉头跳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喃喃道:“只是友谊赛而已……”
在离开诺丁汉森林一个月二十七天之后。他终于要重新回去了。只不过,这一次是以对手地身份。那里地人会怎么欢迎他呢?反正不会铺上红地毯。高呼“国王陛下万岁”。他一手来的球队和球迷,他了解他们了。
对待同志如春风般温暖,对待敌人如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