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二五年春,努尔哈赤不顾贝勒诸臣异议,决定迁都沈阳。
当年农历三月三日在拜祭祖陵后,便率亲族百官自辽阳起程,夜宿虎皮驿,翌日抵沈阳。从此沈阳成为后金政权的统治中心。
鞑子大军在努尔哈赤的率领下,再次露出了狰狞的面孔,四年之后,站争再次爆发。
这一次,鞑子的进攻极为激烈。尽管守将严防死守,但是二十天的时间里,辽东仅剩的二十余座城,被攻下八座。
幸好,这年春天的运道在大明这边,努尔哈赤死了。
努尔哈赤死得很憋屈!
江湖传闻,努尔哈赤攻打宁远城的时候,被明军的大炮打成重伤,不治而亡。
历史的隧道中,努尔哈赤确实是死于死守宁远孤城的袁崇焕之手。但是这个世界中,袁崇焕不过是寒窗苦读的秀才,竟是比之历史中小了二十多岁。
但是,尽管宁远城没有袁崇焕,努尔哈赤还是死了。
得知努尔哈赤的死讯,林寒也是愣住了,笑傲的世界,原本就与历史不合拍,他曾经刻意去找过袁崇焕其人,得知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秀才之后,便不太放在心上,想不到努尔哈赤还是死在了宁远城。
无暇去理会那些错乱的因果关系,林寒只知道,在努尔哈赤之后,还会有皇太极。
果然,努尔哈赤出殡之后,身为其第八子的皇太极继位。
皇太极继位之后,他联合蒙元的残余势力,收拢草原各部落,继续对明朝展开攻势。
尽管有武林的暗中帮主,大明还是丢了剩余的十数城。辽东全境,落入皇太极之手。直接威胁着山海关防线。
幸好这些年里,林寒预先买通了山海关中的部分中低级将领,同时派出一些好手前去支援,这才没有被打个措手不及,勉强稳住了山海关防线。
这一次,大明是真的害怕了,若是山海关失守,鞑子就可以直接威胁到京师。此时此刻,官老爷们才急急忙忙地调兵遣将,于山海关一线布下重兵。
只是这一次,皇太极视乎是铁了心要攻进关内,先是以驱策着辽东的平民百姓消耗守关的力量,之后更是不计伤亡的攻打山海关。
大量的消耗之下,双方皆是损失惨重。
国事糜烂数十年,哪里还有可用之兵?
随着老兵的消耗,从各地抽调的兵力更加抵挡不住,渐有溃败的迹象。
恰在此时,第一个民团应运而生,自主地前往战场。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越来越多的民团自发地进入战场之中。
国难当头,朝廷对于民团的参战,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隐晦地表达出赞同的意思。
这些民团的战斗力亦让人惊喜,比之常年守边的军将虽有不如,却远远超过了各地抽调上来的老爷兵。
渐渐地,这些民团竟然抵住了鞑子军的攻袭,缓缓地稳定了局势。
正所谓抓到老鼠的才是好猫,这种时候,为了鼓励士气,民团中多有被提拔着。
不知不觉中,民团所汇聚的力量越来越大。
只是,朝廷并不知道,这些名团的背后,隐约有着五岳派的影子,有着武林同盟的影子。
颓靡的局势渐渐有了转好的迹象,就在身为武林盟主的林寒与众位长老准备大干一场,却发生了意外。
左冷禅,死了!
当林寒从外地急急地赶回来,左冷禅已经躺在冰冷的棺材中。
“师伯是怎么死的?”
拜祭过后,林寒眼眶通红,神色却冷得可怕。
丁勉沉痛地说道:“偶然风寒,原本都要好了,却不想又复发,每过一天就……”
“风寒?”林寒哪里愿意相信,他出门之时,左冷禅还是健健康康的,甚至送行的时候还嘱咐他带些好茶回来,怎么可能就死了!
陆柏也叹道:“确实如此,左师兄年岁大了,身子骨都已经不如从前,这几年也偶尔会有个小病,只是想不到这一次却是不声不响地去了。”
林寒浑身一颤,突然抬起头来,远远地瞥了一眼跪在棺材两边的狄修、史登达、万大平、劳德诺、李季、徐铮六人,皱着眉头问道:“听说藏边有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叫做‘寂灭散’,入水即化……”
丁勉摇了摇头:“不是,师兄身体上毫无损伤,房间里也没有出现搏斗的迹象,要知道,即使是用毒,也没有人能杀得了师兄。”
“真的是自然而亡?”林寒慨然地问道。
“嗯!”众人皆是点头。
其实想一想,左冷禅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终究会有这么一天。
生死有命,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突然地让人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