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禀报,就知对方的顾虑,当下微微一笑,道:“江湖儿女,哪来那么多讲究,何况出家人六根清静,只要心中无愧,又岂怕他人诽谤。”
定逸师太姓子刚烈,瞪着张百帆道:“我恒山与衡山乃是同盟之谊,大伙儿都是兄弟姐妹,哪里有什么不便了!莫非你心下有愧,瞧不起咱们女子之身么?”
看到张百帆面红耳赤地在那不知所措,柳蒙心里好笑,拍了拍肩膀示意他先出去,然后抱拳道:“定逸师太素为女中豪杰,有言道巾帼不让须眉,区区露营小事,何足道哉?百帆太过谨慎,却忘记了恒山派的赫赫威名,呆会师弟我去教导教导他。”
定逸老尼姑脾气暴躁,嫉恶如仇,平生除了最爱护短外,最容不得别人看不起女子。张百帆又哪里知晓,被其数落一顿也算冤枉啦。
有了这个小插曲,改走小路一事已定,柳蒙当即让弟子们两人一骑,让出十余匹马给恒山派弟子,然后将弟子们全部召回,只留了李玉坤带四名弟子断后。
柳蒙仍旧骑着乌骓马,身前揽着李莞蓝,缓缓跟在大队后面。而曲非烟则邀请老熟人仪琳同她一起骑乘那匹胭脂驹,兴冲冲地策马跑在大伙前头,每超过一人就乐得大叫。而桃谷六仙见此,也是有样学样,竟在狭窄小路上和曲非烟赛起了马,让老成持重的恒山派众女尼看得都是暗皱眉头。
管事卫显通和莫大陪在定闲定逸两位师太旁边,见状都是颇为尴尬,干笑道:“这是柳师弟的首徒非非,年幼不懂事,柳师弟也惯纵了些,师太勿怪。”
定闲师太微微一笑,道:“正是顽童年纪,调皮些也是正常。老顽童与小顽童,到也相得益彰。”她这么一说,原本开口要将仪琳喊过来的定逸,也只能住口,看着七匹骏马快速地前冲,悻悻地哼了声。
走了半曰,已经绕开前方的绿林豪杰,只须翻过眼前山坡,露宿一夜后,次曰中午就可到达少林寺后山。
忽然间,前方一骑飞速驰来,却是名头前探路的弟子。他急急奔至柳蒙跟前,勒马急停,行礼道:“禀告柳师叔,前方发现打斗痕迹,似乎有大队人马埋伏在山坡后面,张师兄已经前往查看,命弟子先来回报。”
柳蒙皱眉瞧了眼前方山坡,转脸环顾了下周边地势,但见山陡沟深,林木遍布,端地是个埋伏的好地方。不由得心里警觉,传令让大伙儿停下,各自提高防备。
然后正要驱马前去查看,便见山坡后忽地冒出一道烟花,打在空中炸开,呈现出一柄蓝色的小剑。
遇险急报?众人都是一惊,柳蒙已从马上跃下,一边展开身形急往山坡冲去,一边喝道:“原地戒备!机动组跟我来!”
山坡难行,策马而上的话,必须要一圈一圈沿着山道绕上,远没有直接用轻功快捷。成青山和易洱参嗣五人,听到号令后也齐翻身下马,抽出长剑,一手扶着斗笠,一手持剑后背,跟在柳蒙的身后纵跃而上。
柳蒙很快就窜到坡上,放眼看去,但见山坡后人影幢幢,僧道俗尼,各持兵刃围成一圈。而圈内一匹红马倒伏在地,正是曲非烟和仪琳所骑乘的胭脂驹!
趴卧在坡顶观察的一名哨探弟子弯腰过来急道:“柳师叔,曲师妹和那位恒山派的师妹被敌人捉住啦!张师兄发了信号后就带人冲了下去,现在正被人围在里面。”
“桃谷六仙呢?”柳蒙皱紧眉毛,心里大是懊悔,在众敌环伺的状况下,本应小心谨慎,不应该放纵曲非烟打马疾驰,这时却惹出大祸。
“曲师妹被人捉去后,桃谷六位前辈跟着追了过去,他们都钻进了那处山谷里啦。”那弟子指着右前方的一道山谷,隐约可见里面有烟尘冒起。
桃谷六仙跟了过去,以他们六人的身手来说,对方除非是超一流的高手,否则绝带不走曲非烟和仪琳。柳蒙稍微放心,对赶上来的成青山五人一招手,道:“你们几个跟我去救百帆。”又对那哨探弟子吩咐:“你去禀告两位掌门,带大伙儿守在坡顶。”
然后率先而下,人尚在半坡,便纵跃而起,如同只大雁般遨游滑翔,直扑向山坡后的人群。
未等落地,柳蒙吐气开声,运起真言诀喝道:“衡山派柳蒙在此!尔等报上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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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