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什么我们要对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言听计从?”
洛丹伦正门前,一位身披斗篷手持战锤的年轻圣骑士,看着趾高气昂渐渐远去的加里瑟斯,神色激动、恼怒的询问着灰袍首领:“我们冒着生命危险穿过了亡灵天灾的层层封锁赶来这里,意图为光复洛丹伦贡献力量,结果却换来了什么?”
“大领主,加里瑟斯委实太过分了一点,他是在玷污白银之手的荣誉!他是在向血色十字军挑衅!”
年轻的圣骑士话音刚落,另一位身着大主祭法袍的神官也同样不满的紧随其后出言开腔。
“伊森利恩,冷静一点!”待到神色激动的大主祭说完,一旁另一位手持剑盾的灰袍将领连忙出言劝慰到:“加里瑟斯的目中无人在洛丹伦是出了名的,并不是刻意针对我们!”
“您难道就不感到愤怒么,他在侮辱我们,侮辱那些为这个国家流血牺牲的勇士!大十字军!”
“愤怒并不能为我们带来任何帮助,老友……在光复洛丹伦的机遇面前,大局为重!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应该被如此无礼的对待!”
……两位看起来身份崇高的灰袍将领的辩论声愈演愈烈,看到自己的观点得到了别人的认同和支持,年轻圣骑士再一次忍不住开腔。
“您看到了,父亲!我们被当做了可有可无的弃子,甚至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得到!”年轻的圣骑士越说越激动,言辞也越来越尖刻:“叛军!乱民!这就是这个蠢货对我们的定义!”
“他怎么能、怎么敢对您如此的怠慢不敬,您可是……”
“够了,不用再说了!”年轻圣骑士的不满以及两位战友的争吵被灰袍首领挥手打断,“能玷污荣誉的只有我们自己。尊敬从来都不应该靠一个人地位、身份以及阶级来获得,而要看你的言行是否值得他人去敬重!”
“我的身份不应该成为你骄纵轻狂的底气,圣光的眷顾也不是要让你耀武扬威!”
转过身压下心中同样生出的怒火和不甘,灰袍首领长舒了一口气,似教训似自省的开口道:
“不要包含攀比之心,不要被妒火与轻视冲昏头脑……时刻保持谦卑冷静,这才能让你在圣光的眷顾下走的更远!”
“牢记这一点,我的儿子!”
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没有发现一向被不苟言笑的父亲严格要求年轻圣骑士面庞上的流露出茹幕又不甘的复杂神色。灰袍首领用那低沉却包含力量的声音凝声喝问道:
“勇士们,战友们!别忘了我们一路上克服艰难险阻究竟是为了什么!”
“恢复白银之手的荣誉,荡平天灾,光复家园!”
包括年轻的圣骑士在内,上千名的身披灰袍的勇士齐齐的躬身垂首、敲击胸膛,用坚定而肃穆的声音朗声回答道。这一刻不过一千多人的队伍却迸发出难以言喻的磅礴斗志,之前被轻视鄙夷所产生的怒火和不满也仿佛一扫而空……“很好!”灰袍首领对麾下将士们的回答很满意,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翻身上马:“那我们还等什么!”
“扫除一切威胁,光复洛丹伦王都,为荣誉而战!”
……此刻的老唐还不知道,自己和麾下的曰行者们已经成为了加里瑟斯的眼中钉,以及一干血色十字军精锐的假想敌。此刻的他正望着远端洛丹伦城门前那黑压压一片的亡灵炮灰而头疼。
人数上万,铺天盖地。更何况,洛丹伦正门口那并不算宽敞的平原上,密密麻麻的囤积了将近四、五万的行尸走肉。
按理说,比这规模更盛的大场面,老唐见识参与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老唐实在不该小题大做的为这么“一丁点”敌人发愁。可之前的大场面,老唐麾下的兵力同样也没有这么窘迫……曰行者部队在不暴露太阳之力的这张底牌前,其实就相当于恢复了他们之前重型科多兽骑兵的身份。而仅仅一千多重骑兵还算不上成建制的大规模队伍,跟老唐麾下巅峰时期五千多重骑,集团冲锋造成的难以抵挡的冲击力相比还相距甚远。
更何况,现在身边的“友军”可不是可以托付后背的战友,而是暗怀鬼胎的临时盟友,随时可能从背后插上一刀……“轰!轰!轰!”
当老唐还在规划者冲锋路线时,连绵不绝的炮击声已经在战场上响起。
那是铁炉堡支援洛丹伦北方军团的矮人迫击炮部队。不得不承认,虽然加里瑟斯这个家伙嘴巴很臭,但科班出身的他在战场指挥上还是有其独到之处,不然也坐不上大元帅的位子。
就像现在,虽然奉行种族主义的加里瑟斯对人类以外地种族统统不假辞色,甚至深恶痛绝。但至少上了战场,加大帅还没脑残到摒弃其他种族的优势力量弃而不用,无脑的用人命去堆砌一场胜利。
比如:矮人部队的远程火力。
加大帅麾下的洛丹伦北方军团严格来说应该算是野战部队,攻城器械少得可怜。这次出征洛丹伦也仅仅组装了三四架大型投石机以充场面。火力压制的任务,加大帅最终还是选择相信那些恨不得沉溺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