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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恶霸纨绔,还是我声名狼藉?为何不能对我起别样的心思?”程锦理直气壮地反问。
程钤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知是该说她不晓世事,还是该说她脸皮太厚了,“他若对你起了心思,便该规规矩矩地登门求娶,同你私下来往算是什么事儿?难道因为你如今是女监生便格外看轻你?”
程钤说的正是程夫人一直以来的担心,扪心自问,文绍安这样的少年郎几乎是所有丈母娘眼中的金龟婿,她又岂会例外,只是担心女儿同文绍安走得太近,世间男子便从此入不了眼了,万一文绍安不愿娶她,倒是白白耽误了程锦一辈子,这些话她也不好同程锦直说,便使了程钤来探探口风。
“我才多大年纪?大姐都尚未许人,怎可轻易谈婚论嫁?”程锦义正辞严地反将了程钤一军。
程钤被她噎得说不出话,只得没好气道,“我不同你说了,你如今去太学越发牙尖嘴利,句句都在诛我的心。”
程锦只得了三天假,程老夫人的寿宴前后也办了三天,寿宴办得很是热闹,不仅程太后赐下宝贝无数,隆庆帝还亲往承恩侯府为老人家贺寿。
这份荣耀在大梁还是头一份,不知多少人家羡慕得红了眼,毕竟那是隆庆帝嫡亲的外祖母,他身上流着的可有她的血。
隆庆帝待承恩侯府一如既往地亲切,言语中只把程钤程锦当作妹妹,甚至还当众许诺要将程钤调往太学,明眼人一看便知,隆庆帝绝无纳二人为妃的意愿,程夫人暗暗松了一口气,程平对隆庆帝这番安排也算满意。
唯一不满意的便是程太后,她知道儿子的心思,但舍不得责怪儿子,便把责任推到了程夫人的身上,赐下的东西中,就属给程夫人的最薄,当众给了这位当家夫人个没脸。
程夫人虽然恼怒,觉得程太后太过凉薄,翻脸不认人,完全不顾自己这些年的辛劳,但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两个妯娌虽然得到的赏赐多,可程二太太被程二老爷给磋磨得还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每日拿药当饭吃,再无之前的跋扈,便是得了再多赏赐,也无福消受,程三太太如今虽然张狂得意,可没有一儿半女傍身,在府里也不受人待见。
她虽在女儿入宫的事儿上拂了太后的意,但只要儿女好,就什么都值得。
“夫人,府里来了两位大理寺的评事大人,说是要见志哥儿。”胡嬷嬷神色凝重地低声禀报。
“大理寺的人见志哥儿做什么?”程夫人搁下手里的对牌,“别是他又在外头招惹了什么事儿吧?”
她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这个儿子,这些日子三天两头地往外跑,她怎么也管不住,想着给他屋里置两个人拴住他,结果他把两个水灵的丫头搁在那儿当摆设,依旧不消停地往外跑,她嘴上虽说不让程钤多管,心里却也难受得很,她不怕程明志不争气,就怕他在外头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