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任他们危害黎民百姓,可我不管什么国家大义,天下太平,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明明是个英武的七尺男儿,在余溪这个小女人面前却化成了绕指柔。
他十二岁的时候,余溪八岁,刚刚通过了夫子的考验,正式被鸿山书院录取,当时的他是不服气的,鸿山弟子哪个小时候不是远近闻名的神童?他不觉得八岁的小姑娘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当她温软地唤自己“师兄”时,他觉得自己瞬间被融成了一滩水,满腔的怨怼不屑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讨她欢心。
山上的岁月清苦,年仅八岁的她常常因为思念父母而偷偷哭泣,是他陪在她的身边哄着她,甚至为了她,粗手粗脚的他也学会了洗衣做饭,从她八岁那年,一直到如今,在十几年的岁月中,他始终陪着她历经人世悲喜,将她捧在手心里,唯恐她受到一星半点的委屈。
就这么个宝贝竟然昨晚竟然差点被程锦害得没命,他能不怨她才怪,“这个程锦十分古怪,我看她就是个扫帚星,今后定要离她远远的。”
“你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说她有趣,”余溪白了他一眼,“不过程锦确有古怪,她这一身医术不逊于绍安,年纪小小,深居侯府,之前还是个痴儿,哪来这一身医术?最奇异的是她的医术竟隐隐同我们鸿山的相通……”
程锦的古怪一直让余溪耿耿于怀,“绍安似乎知道她身上的秘密,一直在护着她。”
“我看他是被那个程锦迷昏了头。”杨忠嗤笑一声,“你别看他年纪小,还挺贪欢好色的。”
“胡说什么?”余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们俩年纪相当,互相慕艾也是寻常,你这么说他,也不想想自己当初。”
“是是是,我当初本也是条好汉,但是看到我们家悦然后就走不动道了。”杨忠嬉皮笑脸道。
“又胡说八道!”余溪红着脸,“你我尚未婚配,你这几天住过来不方便,你待会儿就回去。”
“你都这样了,我不过来照顾你,如何放心得下?”杨忠板着脸,十分固执。
“这不是有赵婆在吗?”
“赵婆虽是我请来的,可我自己都觉得不靠谱。”杨忠哀叹连连,“京城这儿连请个靠谱的婆子都难,早知道从老家带一个上来了,你我成婚后总要找几个靠谱的伺候我们饮食起居,我托人去郊县找找……”
“总之你莫要住在我这儿了,传出去平白坏了我的名声。”余溪一脸别扭。
“你我马上就要成婚了,何必在意这些虚名?”杨忠叹道,“此地不太平,姚家夫妇虽然死了,那妇人和婴孩却没找着,还有那个恶鬼究竟是谁召出来的?万一他们再回头作祟怎么办?”
“你在这儿能顶什么用?”余溪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你又不会法术,要再遇见那恶鬼怎么办?靠你的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