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花身份,免得到时候路漫漫鱼死网破,铁箕山的人护短,火拼起来,损失太大了。
龙一几人也知道,他们以前没有揭穿路漫漫的身份,现在才来揭穿的话,已经失了先机,而且会得罪皇后,已经骑虎难下了,所以也只能捏着鼻子默认轩辕明月的决定了。
路漫漫正沉浸在父母的关爱中,就收到了元家的管事派人送来的帖子。
“三日后,就是我家夫人举办的菊花宴,还请灵溪县主大驾光临。”
“好,替我谢谢夫人的邀请。”并不想融入到这些权贵中的路漫漫,看着自己父母一直自责不能给自己好的身份和地位难过样,路漫漫只好接下了这让路漫漫重新以灵溪县主的身份踏入顶级权贵圈子的帖子,至少让他们不用担心她会因为曾经丢失的污点而一辈子低人一等。
路铭瑄虽然自责自己不能给路漫漫好的条件,但不代表他愿意看着路漫漫再次踏入那个身不由己的圈子中去,那些繁复的贵族礼仪,还有复杂的人际关系,最重要的是,在礼法上来说,路漫漫并不是他们的女儿了,而是路家嫡枝的三夫人的女儿。
“漫漫,爹很担心你受到伤害,那些人当年嫉恨你,策划让你丢了,现在你才刚回来,竟然就找上门来,爹爹很担心你。”
“爹还记得我救你的时候轻松撩翻了大虫的事情吗?而且小鹰和丁妈妈会保护我的,皇城中能打败他们二人的人屈指可数。”
路铭瑄想起女儿的本事,不安的心总算放下了,但还是很着急的准备去找自己的嫡姐,请她身边的嬷嬷可以教导一下路漫漫贵女的礼仪,被路漫漫拒绝了:“我小时候跟宫里出来的嬷嬷学过,三国的礼仪我都会,爹,您就别那么操心了。”
文氏则是翻出了自己收藏了很久的布匹,打算给路漫漫做一身漂亮的衣服,生怕路漫漫丢人了。
“对了,爹,路家嫡枝三房那边,把我除名了没有。”路漫漫突然想起问这个事情,如果他们没有把自己除名的话,自己还得管路三爷叫爹呢,谁让自己的名字已经被记在了路三爷的名下。
文氏一听,脸都白了,她都差点忘记了,她不是路漫漫名义上的母亲了。
“没有,当初是齐贵妃要求三夫人带你去摘星楼,才把你弄丢了,虽然三夫人受到了迁怒,被罚在佛堂禁足,但路家还是靠着你丢了的事情,从其他参与了你丢的那几家人手中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就是可怜了三夫人,这么多年了,一直被关在佛堂,七少爷路永兴和九少爷路永光也受了不少的委屈。”
“也就是说,他们或许会恨我,毕竟因为我,他们好好的嫡枝三房,主母和嫡子都受到了牵连,哎,真是头疼,要防备的人还真不少呢。”
文氏听到路漫漫的话,有些心疼:“要不,咱们就不去了吧,我就装病,你就说在家侍疾。”
路铭瑄冲着文氏不高兴说到:“说什么胡话呢,你现在是漫漫名义上的婶娘,侍哪门子的疾,别瞎出主意,有些事既然躲不掉,就只能迎头接受,我去府上求求父亲,请他出面让嫡枝那边的人护着你一点,毕竟一荣俱荣,漫漫灵溪县主的身份还是有点用处的。”
本来路漫漫可以拒绝的,但是却不愿意抚了路铭瑄给她的保护,虽然这样的保护路漫漫并不需要,但路漫漫却希望能减轻一点路铭瑄一直愧疚觉得自己不能保护路漫漫的挫败感。
最终文氏还是闭嘴了,然后打算倾尽全力把路漫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文氏翻来覆去都觉得布匹不够华丽,最后决定去文家的绸缎庄要一匹布,虽然现在文家已经不怎么在明面上管她了,只是几位姐姐接济一二,但是她给自己的女儿要一匹布,文家还不至于会吝啬。
路漫漫让黑鹰找了京城这些权贵们的详细资料,自己在房里查看做准备。
文氏带着于婆子到了最繁华的东城的大街上,文家最精贵的绸缎庄,就在这条街上。
文大掌柜依然稳坐掌柜的位置,京城的风吹草动,他一清二楚,因此在看到文氏上门的时候,他心里门清,现在文氏上门,肯定是跟她那回来的女儿有关,来绸缎庄,多半是来要布匹的。
这个姑奶奶一直沉浸在失去女儿的颓废中,可他们文家还要做生意,尤其是那些贵人们明晃晃的表示不喜欢路漫漫这个名字频繁的出现,他们也只能退让,不再过问文氏的任何事情,只是暗示那几个跟文家没有什么生意来往的姑奶奶们帮助一二。
这也不能怪他们文家势利眼,毕竟文家要养活的人实在太多了,折腾不起。
“大掌柜,好久不见了。”
“九姑奶奶,确实好久不见了。”
“我女儿过几天要参加菊花宴了,我珍藏的那些布,颜色已经不够鲜艳了,不适合小姑娘穿,不知道现在绸缎庄可有什么鲜艳的布料吗?”
文大掌柜叹了一口气,还是说道“九姑奶奶,新到了一批货,您先看看吧。”
文氏刚准备进去看到时候,后面出现了好几个贵妇,直接开口:“哟,这位就是灵溪县主的婶娘吧,来这里是给灵溪县主准备参加菊花宴的衣服?不是说灵溪县主是有名的才女吗?才女不是自有气度吗?用得着特意做衣裳?”
文大掌柜连忙上前,招呼到:“王夫人,什么风帮您给吹来了,您需要什么布料,说一声,在下立马派人送上府让你挑选啊。”
王夫人是成王妃的嫡亲大嫂,因为成王妃与路侧妃是死对头,所以身为八大世家之一的王家,十分厌恶路侧妃那一支路家人,路漫漫的出现,也压制了她亲闺女的风头,所以看到文氏,才这样冷嘲热讽。
其余几人,都是王家的附庸,因此也尖酸刻薄的讽刺道:“不是说灵溪县主是路三爷名下的女儿吗?这婶娘眼巴巴的想给灵溪县主做衣裳,难道是知道那路三夫人在佛堂,所以想代劳啊,真是脸皮厚。”
“就是,就算路三夫人不方便给灵溪现在做衣裳,可灵溪现在还有嫡亲的嫂子啊,这是当人家七少夫人是摆设呢,这是让人家说七少夫人容不下小姑呢。”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文氏给挤兑得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王夫人踩了文氏,心情十分的好,因此对着文大掌柜说:“把这些最新的布料全部都送到王家,等咱们家先选过再说。”
文大掌柜一脸歉意的看了一眼文氏,不是他不肯通融,而是这顶级权贵容不下文氏,他也没有办法。
而这一切都被看完资料出来找文氏的路漫漫看在眼里了,看到母亲为了给自己做一件漂亮衣服受到这样的羞辱,路漫漫拢了拢丁婆子给她披上的披风,冷冷的开口:“丁妈妈,买下这个绸缎庄所有的布匹。”
丁婆子看到文氏柔柔弱弱的样子,一片爱女之心,就因为身份不高,被人这样欺负,火气十足,直接上前对着文氏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才开口:“夫人辛苦了,小姐来接您了。”然后看着文大掌柜问了一句:“买下所有的绸缎需要多少钱。”
王夫人的狗腿子不屑的说了句:“没听到我们王夫人说了要送这些绸缎到王家吗?你们有钱买?”
丁婆子依然十分有礼的跟王夫人和她的狗腿子们行了礼,标准的让人找不到半点把柄,然后开口:“您付钱了吗?如果没有付钱,就不算是您的东西。”
丁婆子挺了挺身子,“至于我们有没有钱买,您待会就能看到。”
“文掌柜,算价吧。”
王夫人被丁婆子的一言一行给气笑了,连连说到:“好,好,文大掌柜,给他们算,本夫人倒要看看,你们花多少钱买下这所有的绸缎。”
文大掌柜当然看出了这婆子是灵溪县主叫来给给文氏出气的,他自己本心也是向着文氏的,虽然不知道灵溪县主有没有本事买下,但还是觉得应该配合,所有示意了账房算钱。
很快账房算好了账,这里所有的布匹,算下来,要二十万两银子,这个价格把王夫人都给惊了下,没想到文家的绸缎里面的东西,竟然这么值钱。
丁婆子直接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了一叠金票,数了两万金票递给文大掌柜,然后说道:“这些东西都是我家小姐的了,你们派人把东西送到南城新挂上牌匾的路府去。”
南城有两个路府,分别在一头一尾,新的路府,分明就是曾经的将军府。
一些看热闹的人,才反应过来,这灵溪县主,就是那个路府的主人,也是跟青阳长公主杠上的那个姑娘。
王夫人一下子就焉了,王家虽然还是八大家族之一,但是早已经是最末的家族了,灵溪县主,在没有认回路家之前,就已经敢跟最有权势的长公主殿下杠上,而且还贼有钱,现在有找回了自己县主的身份,恐怕他们这些人还真的打压不住灵溪县主冒头了。
王夫人再不甘心,也不愿意正面跟灵溪县主撕破脸皮,他们王家可没有青阳长公主那么厉害呢。
文大掌柜则是被路漫漫的身份给震惊了,那位抢了将军府的姑娘,竟然就是他们文家的表小姐。
路漫漫才不管那么多,直接带着已经有些发懵的文氏和于婆子走了。
京城是一个没有秘密的地方,更是一个秘密传播速度极快的地方,没过多久,京城的权贵们都知道了,当初他们死都查不到的那个姑娘,竟然是当年那个聪慧过人的灵溪县主。
然后所有人才后知后觉,灵溪县主不仅聪慧,还武功高强,连青阳长公主的暗卫都能打得过,这已经不是会点拳脚那么简单了,然后好多人心里对路漫漫的忌惮更深了,甚至有种路漫漫在,所有的光芒都会被吸走的感觉。
宫里的元皇后得到这个消息,更是高兴得多吃了一碗饭,本来只是打算用路漫漫这颗棋子打霞光的脸,没想到,路漫漫竟然连青阳那个贱人的脸也打了,看来老天果然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而本来不把路漫漫放在眼里的齐贵妃,在知道路漫漫竟然是让青阳吃瘪的那位姑娘的时候,砸了自己最喜欢的花瓶。
路漫漫欺修远兮
路漫漫欺修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