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不外乎上赶着笼络他,免除他的后顾之忧;
又担心他碍于亲生儿子的身份,张不开这个口叫爹妈配合实验,所以就出面替他做了这个恶人。
那边黑脸红脸全唱了,他只要装聋作哑顺水推舟做实验就行,完全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
聪明人办事就是妥帖,叫人打心眼里头舒服。
他也想早日完成实验,发表论文,令全世界刮目相看。
到时候名气有了,还有药厂三分之一的股份,以及善解人意的漂亮老婆,还有强有力的岳家,全都能收入囊中!
于建斌越想心中越是火热,脚下步伐都轻快几分。
“师傅,去白石药厂。”
于建斌出门就打车,坐公交这种廉价的出行方式,完全配不上他的身份。
“好嘞。”
出租车司机没眼色地跟他臭贫,打断于建斌的思路,被他冷着脸盯着看几分钟,自觉地灰溜溜住嘴了。
于建斌满意自己日益犀利的气场,这才叫不怒自威,真君子也!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路绿灯到了药厂,于建斌诧异地问眼生的门卫。
“你新来的?老张呢?”
新门卫有眼力价地给他开门禀告:
“张哥被虎子给咬了,腿骨折住院呢。”
“是吗,那挺倒霉的。”于建斌诧异一下便也就放下,不疾不徐地先去办公室。
“建斌你来了?”
白艳萍笑脸相迎,换了一身漂亮的大红色连衣裙,拾掇得精致可人。
“嗯,洗了澡就过来了。”
于建斌自然地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总觉得她身材似乎更丰满了些,他素了这么些日子,就有些憋不住火气。
“建斌来啦。”
白石难得来坐班,坐在宽大的老板椅里,热乎地冲他招手。
“别怪我这个老头子没眼色,打扰你们小两口亲热,实在是厂子里出了点事,你快来帮我参谋参谋。”
白石一副不见外的老丈人口吻,把一本签字本推到他面前。
“你看看这个。”
于建斌狐疑低头,一眼瞅见他戴着大金戒指的手指下点着的那个眼熟至极的名字。
“赵青夏?她来了?”
于建斌手不老实地搂着白艳萍,一面跟未来老丈人分心说事。
“这不像是她的字。她没上过几天学,写字跟狗爬似的,会不会弄错了?”
白石像是没看见他的小动作,深沉点头。
“事情确实不寻常。”
他把那天晚上的动静详细说了一遍。
于建斌也严肃起来。
“你是说,人不见了?在试药楼那边出的事?老张老王全栽了?”
白艳萍担忧地伸出纤纤玉指,轻抚他凌厉的眉间,如花解语般安慰道:
“你别急嘛。没出事,除了那个冒名顶替的女人,什么都没少。”
白石点头,肯定了女儿的话。
“不能掉以轻心。”于建斌满脸不赞成,趁机巩固话语权。
“小心驶得万年船,上次才把那个想进来浑水摸鱼的记者打发掉,难保其他人没动相同的心思。”
“财帛动人心,说不定咱们厂子有人被收买泄密。我先去实验室看看,那些资料动没动,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搂着小心肝往外走,顿了顿回头问:
“您安排找赵青夏麻烦的那些人,得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