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一张好人卡,笑眯眯看他。
“我也是个好人,光想着拾金不昧上交朝廷了,没想那么多。”
老同志意味深长地点头,貌似嘉许:
“觉悟挺高。”
旁边的小姑娘手里笔刷刷记,不时抬头望一眼,眼底掩饰不住的好奇。
甭管是隔空取物的稀奇本事,还是赵女士的传奇身份,或者赵青夏的浑身槽点,都令人心生探寻。
“你隐瞒了这么久,为什么突然承认自己就是赵女士?”
老同志按部就班问。
安青夏无奈一耸肩。
“本来是做好事不留名,这种匪夷所思的能力暴露出来,我觉得可能会多一些麻烦,其他人的有色眼光不痛不痒但膈应人。”
“但对朝廷没什么可隐瞒的。朝廷是人民的朝廷,我忠于华夏,愿意为了我的母国赴汤蹈火,不想在我身上浪费公共资源,就这样。”
她说得平淡,透着些喝水呼吸般的理所当然,听起来不热血,却叫年轻的女同志生出共鸣,给了她个含笑的眼神。
安青夏又喝口水,主动提议。
“我这事儿挺特殊的,你们要不要请示下上级?那个绑架我的歹徒交代了么?他背后还有团伙,我认为他们绑架我的目的不简单。”
“我想毛遂自荐,做诱饵把他们全钓出来一网打尽。”
犯罪未遂或者中止量刑太轻,怎么能够抵消委托人被害致死的滔天仇恨?
安青夏万分诚恳道:“他们可能盯上了我的能力,毕竟我身上没其他好图谋的了,仇人也没两个。”
安青夏主动点出思考方向。
她所遭遇的一系列算计,几乎都跟药物有关。
她很难不将一切联系起来,重点怀疑野心勃勃的于建斌以及白艳萍俩人。
制药行业是暴利的,足够的利益驱使,能催生出不计后果的贪欲,很容易过界。
安青夏甚至怀疑,委托人很早就暴露了空间药物的秘密,一切都是于建斌的算计。
动机很充足,逻辑也说得通。
只是没有足够的证据。
不,或许是有的,那些明显加密过的资料里,极有可能隐藏着她需要的秘密。
安青夏觉得,需要把破译提上日程。
当然,当务之急是洗清自身嫌疑,以及保持线索别断。
杀害委托人的犯罪团伙并非一般的街头混混,想要一网打尽没那么容易,不能打草惊蛇。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计就计,抓他们一个现行!
安青夏目光更坚定,带着一丝热切。
“我有独特的优势,可以携带监听录像设备不被逮到,是最合适的卧底人选。要不然我给你们表演一下?”
两位巡捕互相对视一眼,总觉得这场面有些不同寻常。
这到底是来做询问笔录的,还是来面试的?
门被敲响,小同志合上笔帽出去,回来跟老同志耳语两句,看了安青夏好几眼。
老同志微微点头,表示收到。
“赵女士,我们领导要见你。”
“好啊。”安青夏配合起身,小同志抱着笔录跟上。
“不管如何,我个人对赵女士的善举很钦佩。”
老同志乐呵呵地抱着自己半旧不新的搪瓷缸子,送到门口站住脚。
“好人会有好报。”
安青夏笑眯眯点头致谢,跟上女同志见领导去。